终于在奔波了二十余天之后,心神疲惫的画兮抵达大新朝。安陵恪是骑着他的战马良驹进入帝都的,一路上,大新朝的百姓匍匐跪在地上,对这个少年皇帝顶礼膜拜。虽然他的皇位是踏着累累白骨而来的,但是从未累计过百姓。大新朝的百姓向来都是安居乐业,路不拾遗。未有过多的苛捐杂税,未曾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这样的皇帝,岂有不爱戴之理?而一路随行回来的秦昭仪,他们也只当做是一个普通的伴驾的妃子而已,未有过多的疑惑。因此在一路欢歌中画兮终于抵达了大新朝的皇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穿戴整齐的朝臣纷纷扬扬的跪了一地,以最高的仪式欢迎凯旋而归的少年帝王。安陵恪率先跳下马来,然后不顾跪了一地欢呼的大臣走到画兮的马车前,亲自将她抱下来。画兮久未见过如此气派的场面,在加上心理的障碍一时间不敢直视所有的人。只是能感觉到此刻有千千万万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过。“他们?”画兮弱弱的说了一句,她虽然没有记忆了,但是能感觉到他们这些人的目光一点也不友善,甚至是充满了敌意。隐约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他们不能得罪。“都平身吧,朕连日赶路以疲惫不堪。秦昭仪以一柔女子之躯一路随行,早已坚持不住,你们都退下,朕和秦昭仪明晚宫中设宴,嘉赏此次有功之臣!”皇上此话一出,跪了一地的大臣心生不满,却也只是之怒不敢言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无奈叹息“谢皇上!”然后便纷纷退了下去。安陵恪抱着画兮行走在大新朝皇宫的中轴线上。皇上凯旋而归的消息宫中是人人皆知的,太后和皇后等人早已在正阳宫宫门口等候着。来来往往的宫娥太监见到久未见到的皇上此刻抱着一个女子,皆有些惊讶,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女子便是秦昭仪了。在仔细瞧去,更加惊讶。世上竟然有如此佳人,未施粉黛却娇艳滴人,一颦一笑间尽显倾国倾城之婉约。看来,这后宫里头,要换主人了。“皇上,为什么让他们回去,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会迁怒与我?说我妖颜惑主不是么?”画兮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可是对安陵恪的行为还是有些不解。难道,为她树立敌人,是无关紧要的么?还是……帝王无情罢了?“他们本来便是想着要些赏赐,朕岂能让他们那么轻易得去?在说,你身体本来就欠佳,急需休息,何必让他们给累着了?”“可是……”“你虽为昭仪娘娘,可是此次却不辞辛苦的随朕出征沙场,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明日的犒赏宴对你论功行赏是必然之事。他们都是久为臣子之人,这个道理是通晓的!”画兮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安陵恪,她想,等一会见了皇后等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还是留些力气的好些。安陵恪就那么抱着画兮,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落落余辉洒在他们的身后。小九儿和一些宫中侍卫离有一丈远的距离跟随着。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宫门,走了多少青岩石路,欣赏过多少的奇花异草,终于隐约瞧了正阳宫三个金镶嵌大字,灿灿生辉,高贵不可攀。衍生贵气。“太后,皇上来了!”皇后站在太后的旁边,而贤妃则是虚扶着太后。皇后嘴角弯曲,华容精致,象征身份与地位的皇后朝服彰显着她的非然气质。只是稍稍凌厉的目光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看见皇后抱着她的好妹妹出现,心情怎么也喜悦不上来了。“太后娘娘,是皇上和秦昭仪”贤妃轻轻的在太后耳边说道“怪不得皇上如此迟,原来是昭仪妹妹身体不适。也怪不得,昭仪妹妹,出征这种苦事情,她个弱女子哪里受得了了呀!太后娘娘,您说是不是?”贤妃这话说的精明,太后不好太过主动承认了那女子的身份,又怕入宫后被人欺负。先前虽交代了贤妃,可是就算是太后不交代,贤妃也不会对突然冒出来的秦昭仪怎么样。可是,宫里面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贤妃。但是贤妃有太后撑腰,地位虽不如正宫皇后,可是谁都知道太后疼贤妃要比疼她那个身为皇后的亲侄女来的多。果然,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听太后娘娘如何说。太后若是欢喜,这秦昭仪便不假,若太后恼怒了,这秦昭仪日后她们也不必过多奉承。“嗯,画兮这孩子从小就体弱,要不然当年哀家也不会送她去太虚观静养。哀家答应她,要成全她和皇上的,谁知道这孩子太过任性,竟然一个人偷偷跑去,如今累成这样,也该是个教训!”太后的话虽然有些凌厉,可是不难听出里面的宠溺。原来真是秦宰相的小女儿,看太后的样子怕是极为宠爱这个小侄女的吧。怪不得,不甚疼爱皇后呢。德妃心下诧异!瞧太后那欢喜的摸样,在看向皇上抱着她慢慢走来,难道,太后和皇上是想换皇后不成么?皇后脸色愈加不好起来,可是却也只能顺着太后的话说下去“太后,画兮还小,还望太后不要怪罪!”如此一来,大家是彻底的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秦昭仪就是秦家二小姐了。“臣妾,恭迎皇上凯旋而归!”话语间,安陵恪已经抱着画兮走到了正阳宫前。画兮瞧见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的衣裳和位置便猜出来这位便是她那皇后姐姐了。安陵恪没有放画兮下来的意思,可是画兮执意下来。“画兮参加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安陵恪告诉她,她叫秦画兮。自小身体体弱,太后送她到太虚观修养,已有多年未见家人。“妹妹快快起来,你车马劳顿,就不必行次大礼了!”皇后扶起画兮。已经是秦画兮的画兮感觉到了她这个姐姐的敌意。她的胳膊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