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对痴男怨女啊!”安陵恪见月苍穹抱着画兮,而画兮则是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肩头,静静的,仿佛时间都在静止。荒废多年的金宅都好像在为他们做背景。即使是没有当年的繁华热闹,却依然有着当年金家的贵胄之气。眼前这个苍穹果然就是月苍穹。月家之子。画兮悄然抹去溢出眼底的那抹冰凉的泪,离开苍穹的怀抱,回眸一笑“你终于来救我了”却就是那一霎那间,安陵恪这几日来的担忧荡然无存。她不过是回眸一笑,却让他觉得天地之间都失去了万分颜色,留下的就只有她的盈盈一笑。“我等了你很久,你终于来救我了”画兮眼底溢满了笑容,向着安陵恪跑过去。安陵恪容开了笑容,伸出双臂将画兮接了进去。一时之间他空荡荡的怀里满满的,心,是柔软的。一波一波的荡漾,如万里阑珊青山碧水,触摸可及的翠绿。他的母亲曾经说,如果有个人的笑,会让你觉得,这个世间上的所有都不及。那就一定要紧紧的将这笑握住,任是别人用命来抢,也不能给。“还说我来的晚,你躲在这里,我哪里那么容易找的到啊”安陵恪刮了刮她的鼻头,一色的宠溺,骄纵。“和这么个妖孽般的男子,诗情画意,怕是连我都忘记了吧”半真半假的话让安陵恪说的很是旖旎,明明是千分万分的警告,却能如百花盛开一般让人移不开目光。安陵恪微微提起的眼角,是睨着苍穹的。苍穹却翘着嘴角,倚靠在那里,媚媚的,邪邪的,妖孽级了的。但凭着他的样貌安陵恪就能肯定他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月苍穹,金光左膀右臂的月大将军之子。“是啊,你要是在不来救我,我可就和他走了呢。”画兮缠上安陵恪的手臂,对着安陵恪笑如花开,摇曳生嫣。苍穹瞧去,那就是一朵妖艳的栀子花,大朵大朵的盛开,点缀了金宅。扰乱了他的心。“是我叨扰了你的好事情?”显然安陵恪此时很有心情的,竟然还能如此开着玩笑。画兮虽笑着,却心地打着边鼓,他是要做什么呢?苍穹是乱臣贼子不说,还是江湖乱子,无论是哪一种身份,对安陵恪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玩也玩够了,是不是该回去了?”“也好,这里当真是没有什么好玩的。到处都是阴深深的,夜晚好似能听闻嘤嘤哭啼之音,恐怖之极。不如回去臣妾的惊鸿殿”这话却是真的。她总是能听见有女人嘤嘤的哭声,孩童的牙牙之语。饶的她心绪不宁。惊鸿殿虽然奢华清冷,却也是人来人往,总是有热闹的时候,不至于如此的慌乱心神。“骆驹!”“在”画兮这才发现并不是安陵恪只身而来,白骆驹和欧阳都来了,仔细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杀气腾腾的。“带娘娘下去”白骆驹静默不语的带着画兮退到了一边去,并未回头看上一眼苍穹。苍穹对上安陵恪的目光,嗖嗖的射出冷箭。很好,时隔多年,他们终于又见面了。“月苍穹,今日朕要你有来无回!”“有来无回?安陵恪,我若死了,你想要的东西这辈子你也就再也无法得到了?”月苍穹嗤笑“你岂会甘心?大新的万里河山,这五湖四海的广袤无垠天地,你会甘愿放弃?”月苍穹是断定安陵恪不会真的下手杀他的。他想要从自己的手里得到潜伏宫中已久的锦瑟宫主的下落,更想知道锦瑟宫主身上的秘密是什么。“朕要这天下,无需你手上的东西!”安陵恪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是这个天下的主宰者。他靠着自己的手段夺回了大新的天下,坐上了九五之位。五湖四海的江山他也是唾手可得的,他坚信他可以靠着自己的才智拥的天下。“哦?是吗,那你为什么留西宁长公主在身边?你无非就是为了她身上的秘密,你想要知道她和锦瑟宫主之间的关系,不是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既然杀了西宁王,王后,断然就是没有留下公主的理由。江湖贼寇,王侯将相,那一个不在费尽心思要得到西宁长公主?“你不过是害怕她落入旁人之手,得天下的秘密被那些野心勃勃之人得到了,夺了的江山。你既然能血洗西宁国,你以为你能将她西宁长公主的身份隐藏到何时?”但凡有心之人,如今定然已经猜透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秦昭仪究竟是何般身份。白骆驹明明显感觉到画兮身体一颤,心下一惊。看来,她是什么都知道了的。和欧阳交换了一个眼神,欧阳点头悄悄绕了出去。“西宁长公主,她早就被朕伏杀于西宁皇宫前,你不必在拿她威胁朕”黑白分明的双眸染上浓烈的碧墨之色,渐渐晕染开来逐渐变成杀气。月苍穹不失为一个好对手,若是能收为己用,亦不失而良将。但是,此人定然是不会为自己所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能为己用,那么就只能斩草除根,绝对不能有机会为敌人所用。况且,他威胁到了自己。画兮不是他所能染指利用的。“安陵恪,你很聪明,但是我月苍穹也不傻。秦贼的一举一动都在我锦瑟宫的掌控之中,他究竟有几个女儿,你骗的了一时,你瞒不过一刻。如果月某没有猜错,四方之贼恐怕已经涌进帝都了”消息已经放出,但凡一个有一点野心之人,想要杯分天下之羹的人都会谋一笔的。“哼,来了又如何?当真以为帝都是他们想来就来之地么?”帝都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瓮中捉鳖了。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月某自然是不在乎他们是否会成为你的瓮中之鳖”月苍穹一身白衣,如月白流水,镜月皎皎,宛如嫡仙一般。他自小就是生的好看,加上性子上那般流韵,更是如女子一般夺人心魄。【作者题外话】:嗯,传说中的情敌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