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兮见安陵恪如此无赖,凝笑,叹息拉过他的手“我都未恼你将我丢在冷宫素日不闻不问,你到恼怒起来,一副仇大苦深的摸样”她的手甚为冰冷,触上安陵恪的手,瞬间有一股暖流用过。轻轻如羽毛一般划过她的心尖。一切尽在不言中。“你这小蹄子,明明知道他对你心图不轨,见了他还不跑?”安陵恪黑着脸躺在冷冰冰的床上,一片沁凉,想着怎么这里的宫女手脚如此不利索。“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能猜透别人的心思?若是有此本事,就不会被你丢在冷宫咯?”安陵恪不可置否,她永远都话来让你哑口无言。可是,他却偏偏爱她爱的不可自拔。如今他也算想明白了,数年的爱根本没有办法任由随风而去,其实在当初听见她要下嫁梁横之的时候,心底的愤怒就已经告诉自己。此生能走进她心里的只有他了。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锦布递给画兮“你走的匆忙,这个都忘记拿了”握住画兮的手心,将东西平缓的放在她的手心上,然后轻轻的合上她的手心。如视珍宝“你不是说,若朕负了你,你要拿它来讨回公道吗?怎么走,连它也不带着”沉厚的嗓音在凄冷的冷宫响起,低低的,却好听级了。让画兮心底湿润。如风雨飘摇中遇见他,是不幸亦是幸事。收紧了手心,将锦布收起来。这是当日安陵恪亲手写过她的,就好像是一个誓言一般,时刻提醒她,安陵恪的承诺。“算了,看在你将这东西拿给我份上,本宫呢,就原来你了”“嗯?那我要不要叩谢主隆恩?”“可以呀”安陵恪看着画兮脸上洋溢的笑容,如春后阳光一般的清澈动人。又如栀子花一般的低转妖冶。似乎这些日子来的阴霾也一下子扫清了。“大良太子和三太子蓄势待发,木邑此番入宫一来寻求朕的帮助,而来欲拉拢十三皇叔。一旦十三皇叔扶持了木邑登上大良皇位,十三皇叔就有了足够的势力来对付朕”算解释?不过,就算他不说,画兮也想到了,月苍穹来过只说了木邑入宫见了皇上,却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等玄机。十三王爷?如今这个十三王爷还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十三王爷了吗?“所以才委屈了你,日后不会了,朕向你保证”安陵恪定定的看着,眼底有着柔情似海,融化了千年冰封的雪山,流进一股清泉。浸人心脾。“这些日子,苦了你,明日朕就找个机会让回去惊鸿殿”抚上她的侧脸颊,宽厚的手指一一划过,染上了浓浓的情意。画兮摇了摇头“你如何处置的十三王爷?”“罚俸禄,没有朕的旨意不的随意入宫”覆上他放在自己脸颊的上大手“你如此重罚十三王爷,却只见我关了几日,如此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皇上乃一国之君,不能后此破壁”明日她若真的走出了冷宫,恐怕一时间便将流言四起。而且?“而且一旦如此,万一引起一些人的怀疑,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将毁于一旦”她说的没有道理,可是冷宫如此清冷,她如何吃得消?她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在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你不必担心我,这里虽然冷冷清清的,但也算是清净。后宫纷纷扰扰事情那么多,伤脑筋的很。不过在这里,逍遥自在,更何况,你还会来陪我不是吗?”安陵恪失笑摇头将她拽过来抱在自己的腿上,在她的唇上啄了啄。道“夫人话虽在理,可是为夫却舍不得。这几日不过是权宜之计,既然已经暂时止住了十三皇叔,在让你留在这里,为夫何其忍心”顽劣不恭的态度,眼底却有着几分的认真,嘴角微微上扬着,好不妖孽。抱着她的双手紧紧收紧“嗯?”声音沙哑着,带着浓浓的欲望。画兮这几日身居冷宫,身体不适便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膛前,微许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双眸闪烁,熠熠生辉。“皇上,还有一个时辰就早朝了,难道皇上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臣妾妖言惑主,魅惑君王使得从此不上早朝?臣妾本来就不讨他们喜欢,这样更让臣妾难做了呢”啧啧,听听,听听,这哪里像劝说的口气,明显就是撒娇,典型的惑主的样子。安陵恪挑眉,将她拽了回来“一日不上朝又如何?一日风流做鬼也风流啊,夫人您说是不是?”“怎么?想要牡丹花下死?”画兮笑上眉梢,贴着安陵恪的耳边,轻轻呵气“牡丹花下死,也要有牡丹花才是,如今天寒地冻,何来牡丹花?”画兮轻飘飘的一字一句的在安陵恪耳边呵气,温暖的气息扑到安陵恪的耳根,他一个抖颤。心底痒呼呼的,瞧着这个幸灾乐祸的小女人他恨不得将她甩在床上,狠狠的收拾一番。可是难道瞧见她如性子,便只能苦了自己由着她去了。“不过是牡丹?又有何难呢?则天皇帝能让洛阳牡丹一夜花开,朕未尝不可?”“哦?那就请皇上拿来牡丹,到时候在死也不迟,皇上您说是不是?”“是吗?”安陵恪突然身体一转,将腿上的小女子一下子按在床板上,双手紧紧的将她的手腕按在手里,双腿将她的退固定住。俯身在她的上面,魅魅一笑“夫人,可等得及?”画兮平躺在皇上,被安陵恪按的无法动弹,微微昂起头,粉嫩如樱桃的小嘴巴微微张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安陵恪已经是几日未见过她,本就是想念的很,如今她这边犹见犹怜的样子,安陵恪岂会受得了诱惑。俯身下去,擒住她的双唇。屋外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照暖了打的。虽未牡丹花,可是墙角的寒梅一朵一朵的绽放,娇艳欲滴。应承着落地的雪花,点缀着绿叶,苍穹间抹上了一点颜色。屋内缠绵的人儿,嗅着清香,缓缓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