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恪抱着画兮深锁着眉头,眼底含着怒色,画兮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意,默不作声,收紧了她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胸膛前。步子迈的快,以至于瑞海公公和其他的随从们都跟不上。“你将他们都甩远了”画兮是在不忍心如此折磨年迈的瑞海公公,出声说道。那知道安陵恪却答非所问“她时常这般刁难你?”“谁?皇后?”画兮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颇为小心翼翼“也不是,在冷宫数日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以前……她对我还算和睦”和睦?蛊毒都下了,那一句你去死吧,他听的真切,皇后的咬牙切齿,恨的分明那么决裂。“我都知道,当初是我害了你,如果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皇后就不会有机会害到你”“可是,若不是那样的身份,我又岂能轻易入宫?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只是谁也没有料到皇后会如此激烈,恨我恨的要我死不可”其实,皇后又有什么错呢?错不过是错在她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一个只当她是棋子的男人。一抹悲哀划过画兮的心头,涌过千愁万绪。“放心吧,我会寻遍天下名医,让你不在受皇后所制”“嗯”画兮轻轻嗯了一声,瑞海公公已经没有了人影。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砰砰的,知道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恼怒。“姐姐,你看今岁的梅花开得多娇艳呢?”午时已过,姚美人和云昭仪便结伴去了贤妃的千怡殿,说今日的梅花开得正盛,午时正是眼光正暖的时候,亦是赏梅的大好时机。贤妃因为有孕在身,性子恹恹的,食不知味,寝不入眠,也就应了姚美人和云昭仪的提议。赏梅,亦是赏心,希望借此能一扫心底的不快。果不其然,贤妃瞧着御花园里粉嫩娇艳的梅花,心情舒*了许多“确实是美不胜收,今日不同往年呢,好似开得比往年要艳一些”贤妃捻了一朵梅花,立于指尖,嘴角微微上扬。“玉儿,折了些回去,放在寝殿里,嗅着清香也是好的”玉儿点头,捡了一些上等的梅花,小心翼翼抱在了怀里,紧跟在贤妃的身边,谨慎伺候着。“咦,那不是皇上吗?“突然云昭仪瞧见远处有一抹明黄走来,宫里能身着明黄色衣裳的只有皇上一人了。不过,皇上抱着的是……云昭仪仔细瞧过去“皇上抱的是宸妃?”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贤妃脚步一顿,顺着云昭仪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皇上抱着宸妃徐步而来。皇上怎么会抱着宸妃?“臣妾参加皇上”贤妃藏起眼底的异色,率着众人跪在了安陵恪的面前。寒风袭来,吹起片片雪花。粉嫩的花瓣和着雪花飞舞而来,纷纷绕绕,落了一地。染满了贤妃的心,她以为宸妃已经是弃军,即便皇上心里还有她,也不会在盛宠她了。没有想到,她竟是猜错了。“都起来吧”安陵恪却是瞧也没有瞧地上跪着的人一眼,离开了。画兮将埋在他胸膛的脑袋伸出来,恰巧迎上了贤妃似有所意的目光。心,一沉。贤妃的目光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有恨,有浓浓的不舍,和愤愤不平。“贤妃怕是要伤心坏了?”贤妃跟了安陵恪那么长时间,画兮想这个男人对贤妃一定是有感情的,他并非如外表所见的那么冷漠。“那又如何?她若不伤心,伤心便是你,这是朕最不愿意看见的”如今他就是要她捆在身边,任何人都不能在伤害她。“也是,那就让她伤心去了”画兮忽而一笑,缴着安陵恪的前襟,头埋的低低的。安陵恪瞧她那摸样,闷哼笑了出来。画兮听见他的笑声,头埋的更低了。这下可好了,她刚刚入宫的那一日安陵恪就是这么抱着她一路去了正阳宫。那个时候她失忆了,什么也不懂,单纯的以为那就是安陵恪的爱,他的宠溺。后来才觉得那是一种讽刺。而,今日,竟是满心的欢喜,多么希望安陵恪就这么一直抱着她走下去,走遍天涯海角。任是谁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从此就可以无忧无虑。只可惜,那不过是个梦。“娘娘,娘娘?”惋惜看着安陵恪抱着画兮进来,先是一惊,又担忧她是不是受伤了,要不然怎么会被皇上抱着回来的呢?“皇上,娘娘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安陵恪将画兮放在贵妃靠上,给她盖上狐裘袄子“好生休息,晚膳的时候,朕在叫你”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转身对惋惜说“宸妃并无碍,不用担心,去将炭火添满了。吩咐御膳房,晚膳的时候做些娘娘爱吃的”惋惜紧张了看了看贵妃靠上的宸妃,确定她确实没有事情,这才放心的退了下去。“你要去哪里?”画兮拽住安陵恪的手,不放开“你要去见贤妃?”贤妃现在有孕,若是平安生下来,就是安陵恪一个皇子,理应重视的。可是,画兮就是不想他去,一点也不想。“呵呵,谁告诉你朕要去贤妃那?”安陵恪重新坐了下来,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来,告诉朕为什么你会觉得朕要去见贤妃?”安陵恪戏谑的看着画兮,俯下身来,鼻尖抵在她的鼻头前,轻轻呵气。画兮瞬间脸红了起来,想要扭开,却被直至了。“你……你不去贤妃哪里,难道是去淑妃哪里?”别扭的语气,却让安陵恪心情瞬间好的不得了,呵呵的笑出来。“朕啊,要去……”画兮等着他说,可是他却故意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轻轻哼一声,知道他是故意戏弄自己的。“朕要去休息,昨晚朕……嗯,你知道的”贴在她的耳边,慢慢的说道,尽带挑逗之意。怀里的女子脸色已经红的如染上了一片胭脂一般,好看级了的。“既然爱妃如此不舍得,那么朕就勉为其难好了”说我便将贵妃靠的小女子一把抱了起来,大步的向床榻都过去。怀里的女子想必是羞涩到了极致,大气不敢吐一下。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散下帘幕,收紧了双臂“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