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份早就不属于我了”淡淡的失落笼罩着金海棠。她无法想象当年她的亲身父母是用怎样的心将还不满七岁的她送走,然后打开怀抱迎接另外一个小女孩,还替代她的身份。也无法想象这些年来,她的父母给予了眼前这个女子怎么样的爱与关怀。甚至在西宁国灭亡的时候,她听见她的父母被皇上挂在城墙上羞辱的时候,她都是一笑置之。因为那已经不是她的父母了。那些痛苦早就不应该由她来承受。谁代替了她的身份,就应该由谁来承受这分痛苦,不是吗?“属不属于,她都是你的。终有一天,我会将这个身份所有的光坏全部还给你。所以这个时候,请你不要来破坏我的生活,这些年来我还不容易想要留在一个人的身边,请你不要来破坏”如果说刚刚是威胁金海棠,语气僵硬的话,那么此刻就是恳求的味道居多了。金海棠不仅一次像安陵恪表达她的倾慕之心。她知道,金海棠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去仇恨安陵恪,恨她灭了自己的国家,杀了自己的父母。对于一个不满七岁就离开的父母,她能有多少感情?更何况,还是被迫送走,那么不留情面。“你以为,他知道了你不是西宁公主的时候,还会留你在身边?世人都知道皇上一见倾心的西宁长公主,而不是你。但凡是任何一个女人得到西宁长公主这个身份都会得到今日像你一样的至尊宠爱”惋惜厌恶的蹙眉,这个女人太不自量力了。如此颠倒黑白,给娘娘难堪。是谁给了她这个权利?“这就是你今日要和我说的话?”“不,不是,我今日要和说的是,我要成为皇上的女人,我要取代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她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巴不得我去死,可是你还救我了。你不会见死不救,同样也不会对我下毒手。因为这样,你将没有任何的颜面去面对我的父母。虽然我在承认,他们是我的父母”父母?这两个字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模糊了。所以不要再和她说什么养育之恩,什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你顺利的让我成为皇上的女人,我会将这个秘密永远守下去。你还是西宁公主,而我就是金海棠,能不能夺走皇上的心,就靠真本事,如何?”“你是在和我谈条件?还是在威胁我?”“不,我是在命令你,我这个资格,不是吗?”金海棠是看准了她不会动自己。这样她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有的时候她真的在怀疑,为什么会是她?她有的时候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可是有的时候却善良的让人心痛。这个时候,她心底恐怕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可是她却又因为对西宁国王,王后的内疚而不肯动手。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金姑娘,奴婢劝你,不要太欺人太甚,更何况,你知道的宸妃不是一个好欺负的”惋惜从来没有见过宸妃低三下四的去请求一个人。那是一种怎样的爱会驱使一个骄傲的人低下她的头颅,却恳求自己的敌人?“惋惜姑娘,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狗仗人势!”丢下这句话,骄傲的如孔雀一般的金海棠便消失了。只留下愣愣的宸妃。惋惜知道她需要静静,所以就没有去叨扰她,而是站在一旁。却在不经意间瞥了见墙头上那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思及刚刚宸妃和金海棠的谈话,暗叫不妙。“什么人?”然后便追了上去,画兮还沉浸在金海棠的话里,脑海里回响那一句“但凡是任何一个女人得到西宁长公主这个身份都会得到今日像你一样的至尊宠爱”是这样的吗?安陵恪爱的只不过是这个身份,而不是她?目光空洞及了,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她。我“宸妃娘娘,好兴致啊!”突然起来的声音,让有神中的画兮猛然回头。看清楚那男人的脸,一惊“是你!”“在下很荣幸,宸妃娘娘还记得我”男子眉毛一挑,似乎很开心。“你想做什么?”画兮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看着他向自己靠近,心中顿觉大事不好。男子将画兮抱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有着一种很好颜色。不知道是因为怀里这个日思夜想的女子,还是什么。“你终于是我的了”画兮已经失去了意思,只能任由男子抱着。男子勾起嘴角,仿佛觉得这些天的阴霾都一扫而去了。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皇位,什么手足相残统统抛到脑后去了。当惋惜追上去的时候,才察觉自己中计了,可是回去的时候,宸妃已经不再了。大脑一片空白的惋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海棠。她一路跑过去,冲进金海棠的厢房,一把抓起了休息中的金海棠“你说,你把我家娘娘带到哪去了?”惋惜是个习武之人,力气自然大的很。一副笃定的摸样,要吃了金海棠一般。“说,你究竟将宸妃娘娘怎么了?”金海棠被惋惜这么一拽,被吓了一跳“你在说什么啊”金海棠想要甩开惋惜的手,可是惋惜毕竟是个习武之人,金海棠一个千金小姐,那里是她的对手。“说,宸妃到底在那里?”惋惜像是笃定了,人就是海棠带走的一般,非要她交出人来。她也不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没有了娘娘,她金海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接近皇上。“你……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说什么呢。什么宸妃,什么你家娘娘,我根本就听不懂”她痛的直呼,狠狠地挣扎,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松开手。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凶地不得了。“这是怎么回事?”淑妃本来偏室休息,隐隐中听见吵闹声,寻着声音而来,却看见宸妃身边的小丫鬟抓着自己妹妹不放手,还一副要吃人的摸样。心生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