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太后欲杀宸妃(1 / 1)

事情就是这么的诡异。今早,有宫女发现原千仪殿的掌士宫女,悬梁自尽了。偏偏却留下了两份书信。一封遗书,一封据说是贤妃生前交给她的。画兮听完之后,单手按着额头“真是一天安宁日子都不给”这一次怕是又是冲着自己而来。“娘娘,遗书上写着,是娘娘收买了她,害死了贤妃”只是传话的小太监告诉惋惜的。那个小太监和惋惜的关系很好,自然不会骗她的。“这一会,已经交到太后的手上了,太后派人传了娘娘过去。娘娘要做好准备,奴婢想应该是有人想要借个贤妃的死,彻底除去娘娘了”贤妃口碑很好,况且怀有龙子,若是真的有证据质证是娘娘害死了贤妃。娘娘怕是……而且贤妃死前的一晚娘娘确实去过千怡殿,会不会是有什么人看见了。这样的场面多么熟悉,前不久她正是在这里狠狠的报复了皇后。没有想到今日又回到了这里。“宸妃,你可知罪?”“回禀太后,臣妾不知道所犯何事”气场决定一切,饶是在没有底气,阵势也不能输。所以画兮不卑不亢的迎上太后毫无波澜的目光。就是这么一个目光让画兮肯定,这场阴谋的主导者是太后。因为她掩饰的太好。没有一点波动的眸光,恰恰出卖了她。“哀家早该想到,贤妃那般平静之人怎么可能在还有龙子之时选择自尽?原来是你这歹毒之人从中作梗。贤妃纵然有千错万错,也不轮不到你动手”太后眼底愠色乍现,久于深宫的太后,最擅长的就是藏于喜怒之色。然后威仪却不可少,秦太后自十五岁之时便入宫,沉沉浮浮三十年,早已经练就了一身宠辱不惊。红色丹蔻的护甲楞楞的指向宸妃“宸妃,若非贤妃死不瞑目,恐怕今日也不会发现你的罪行”“太后娘娘,您口口声声说是臣妾杀了贤妃,可有证据?”画兮自然不会承了太后的意思。一颦一笑之间,发髻之上的六头钗头凤,一摇一摆,于深宫禁宫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浮华与凝重。剑拔弩张,一言一句都将招来杀身之祸。画兮明白,这场风云不过是早晚之事。她是躲不过去的。嘴角的笑,染上了冷漠。“贤妃是自尽,众人皆知。太后今日却将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名栽赃在臣妾的头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画兮是何人,她未过双十年华,却大半生都在挣扎沉浮之中。又岂会怕了太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哀家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铁证如山”娜姑在太后严厉之声落地之后,便将手里的书信递给太后“太后,这封牛皮色的书信是原千仪殿的掌士宫女玲珑的遗书,而这凤钿了细梅的便是贤妃留下的”太后拿过玲珑的书信,然后丢给宸妃“宸妃,你看清楚了,白纸黑字,看清了是不是哀家冤枉了你”她倒是伶牙俐齿,仗着有皇上的宠爱就如此放肆。今日,太后早有算计,她已经命人传话给秦宰相让其今日早朝尽量推延住皇上。一旦定了宸妃的罪,皇上也无可奈何。画兮暗自冷笑,却真的拿起了玲珑留下的书信,展开粗略的扫了了一眼。无外乎就是她亲眼目睹了贤妃自尽当日,宸妃夜探千仪殿。若是平时本就是一般小事,然,偏偏第二日贤妃便自尽了。而,后来玲珑又无意中发现了贤妃的遗书,日夜谴责,终究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唯有留书自尽了。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宸妃才是杀人凶手。贤妃根本不是自尽,而是宸妃威逼才被迫喝下毒药的。“太后,就凭一封书信就要定臣妾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依臣妾所知,大新朝立国以来,圣祖爷就立下规矩,但凡入宫为宫娥太监者,皆不可读书认字,以免霍乱朝纲”太后身体一僵,大新朝确实有此规矩。前朝就是因为前殿有宦官把持朝政,后宫有麽麽蛊惑人心,民不聊生,最终走向灭亡。大新朝建朝,圣祖爷便立下此规矩。刑法第一条便是此规矩,当真是铁证如山。太后正在发愁不知如何作答,心里打着边鼓,愤愤不平。“回禀太后,是老奴的罪过”娜姑突然跪在了太后的脚下,垂头而道“是老奴瞧着玲珑聪慧伶俐,每次贤妃和太后谈起那些文人墨客的墨宝之时,都羡慕的很。便暗中求了老奴,老奴拗不过她那倔强的性子,就允了她。老奴坏了规矩,还请太后责罚”太后仿佛又瞧见了希望,愠怒而言“娜姑你入宫半生,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娜姑是太后在闺阁中的侍女,读书识字自然正常不过。画兮自然知道这是娜姑的鬼把戏,可却又奈何不了。“既然是娜姑你叫玲玲认字,那她的字迹你可认得?”“回禀,太后娘娘,认得。刚刚奴婢已经瞧过了,确实是玲珑的字迹”画兮冷笑。看着那对主仆二人一言一合果然是预谋好了的。“宸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讲?”太后带着胜利者的目光投在画兮的身上“宸妃,没有想到你如此歹毒,竟然连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臣妾没有,贤妃的死与臣妾无关”“放肆!”太后盛怒“与你无关?你当哀家是糊涂了吗?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带着你还未出生的孩子自尽?”太后已经走到画兮面前,捏起她倔强的脸庞“告诉哀家,是你杀了贤妃。哀家兴许还会看在当初对你的疼爱,而向皇上求情,绕过你一命”画兮挣脱开来“太后您这是威胁臣妾吗?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打死臣妾,臣妾也不会承认的”画兮在暗自思量,这个玲珑到底是什么人?千仪殿的掌士宫女?为何她没有任何的印象,还有,贤妃的遗书又是从何而来?“呵呵,性子这般倔,在哀家这可讨不来什么好处”太后冷冷的瞧着跪地的宸妃,不得不说她那不服输的性子和年轻时候的自己倒是有些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