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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指向了四更天,曾头市,虽然史文恭一场算计,让梁山损失不小,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晁盖,没有能够将数千梁山军给围歼掉,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实在是令人憋屈的很,现在再想算计晁盖,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史文恭与苏定分别坐在曾长者的两侧,下面则站着曾家五虎,气氛稍稍有些沉闷。
史文恭叹息道:“大人,本来这次计划天衣无缝,晁盖插翅难逃,即便是外面有他们的兵力接应,也绝难逃出曾头市,可惜,不成想梁山竟然派来了援军,让我们功亏一篑啊……”
一旁的曾涂冷哼道:“即便是他们来了援军又如何?这一次只不过是突如其来,我们寨中没有防范而已,接下来整军再战,一定要叫他们梁山大军全部葬送在曾头市!”
“不错,”
曾密附和道:“有师父在,击败梁山,那是早晚的事情,在曾头市之外,若不是急于回师,那个林冲早已经死在师父的方天画戟之下了,连梁山武艺第一的林冲都不是师父的对手,他们只怕是来多少人,咱们收拾多少人!”
正说话间,一个士兵快步从外面闯入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大人,小的们在曾头市密林之中,抓住一名梁山的奸细,他自称是梁山降将呼延灼,请求面见大人与史文恭将军!”
呼延灼?
曾长者与史文恭心头齐震,对视了一眼,呼延灼可是新近梁山的降将,他突然来到曾头市做什么?
曾长者喝道:“将呼延灼带进来!”
时间不长,呼延灼被领进了议事厅。
曾长者仔细打量着呼延灼,身材魁梧,一身便服,腰间带着腰刀,虽然没有衣甲着身,依旧是难掩悍将的气质。
呼延灼向着曾长者微微拱手道:“在下呼延灼,见过曾大人!”
曾长者沉声问道:“呼延灼,你已经反叛朝廷,投降梁山,如今深夜来到曾头市,所为何事?”
呼延灼沉声道:“何来反叛朝廷?曾大人,我呼延灼奉天子旨意,进剿梁山泊,只因势单力孤,凭借一己之力,与梁山泊连战数场,最终兵败,陷入了穷途末路,不得已,方才假意投降梁山,为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朝廷再度发兵,能够里应外合,破掉梁山草寇,将功赎罪!”
史文恭冷笑道:“呼延将军,仅仅凭借你一面之词,只怕是难以令我等相信吧?”
呼延灼傲然道:“一面之词难以取信于人,但是我呼延灼只身一人前来曾头市,难道还不能取信于人吗?如今梁山大军正在围攻曾头市,我可是梁山的将领,你们不相信,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一群贼寇,搭上我呼延灼的性命,你们认为我会那么傻吗?”
“这个……”
史文恭登时为之语结,呼延灼说的极是,若是真的投降了梁山,他大可不必亲身返险,前来曾头市,只需要一句话说错,那就是杀身之祸,莫说是曾头市兵多将广,即便是自己一个人都可以将呼延灼斩杀在这里。
呼延灼接着说道:“史将军,论武艺,阁下足以当得天下无双,曾家的几位少将军也同样手段了得,与梁山泊连开两战,都占据了优势,如今晁盖军中已经开始人心浮动了,我想如果这个时候,我曾头市与我两下联合,有我做内应,击败梁山,生擒晁盖宋江,也不是什么难事!”
曾长者眼睛一亮,急声问道:“呼延将军,你倒是说说如何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