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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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有多年的行医经验,也算是医术了得。

同仁堂开业没多久便有不少人上门求医,一时时间生意倒也还不错。

今日难得病人少一些,任萍萍到西市买了一只老母鸡拎了回来:“子文,我把鸡给处理了,你看看加点什么做个药膳给爹娘送过去。”

夏日里天气炎热,宋家两老苦夏吃不下饭,每日都是吃些拍黄瓜之类的凉物,宋子文夫妇边想给他们做些药膳补一补。

“大夫,可以麻烦您给我哥哥瞧瞧吗?”正当一家人讨论着菜谱的时候,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冒了出来。

红豆回头一看,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他们的面前,一双眼睛在瘦小的脸上显得特别的大,眼神里写满了紧张和期待。

她的身后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半倚靠在一个妇人身上,妇人双手扶着男子的肩膀,年轻男子痛苦的闭着双眼。

任萍萍赶忙扔下手中的食材,拉了一张椅子让那男子坐下。

宋子文伸出手探了探那男子的额头,又替他把了脉,心里对他的病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是碰了水还是着了风?”

妇人听到宋子文的问话,只低头催泪不语,那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娘亲,又看了看哥哥才道:“我哥哥前两天趁我们不注意爬到水缸里去了。”

爬水缸里去了?宋子文一家都抬手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是不想要我这个当娘的了,他是想扔下我们走了啊!”妇人终于忍不住大声嚎了起来。

看病要紧,宋子文也只是想知道病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妇人的一声哀嚎倒是提醒了他,连忙招呼任萍萍一起搭把手把病人抬到了病榻上。

“你先别哭了,赶紧拿这个盆子去接点水,先给你儿子降降热,再这么发热下去人要烧坏了。”任萍萍跟在宋子文身边打了这么多年下手,对发热病人的处理也有了一些了解,递了一个木盆给那妇人道。

红豆留意了一下那个病人,发现他有一只脚竟然是没有的,看样子好像是脚腕以下都断了。这个样子,难道是受了刖刑?

这也不怪红豆多想,陈朝的法律制度并不完善,比较明显的一点就是在刑法中还存在“杀人者死,伤人者创”的原始同态复仇论。

刑法规定中也还存在着肉刑,这个肉刑和大家所以为的鞭打、仗责是不一样的,是对犯罪者身体产生切实的伤害,把一个完整的人变成残疾。

比较常见的就是黥刑,在脸上刺青;劓刑,就是把鼻子割掉;刖刑,脚腕以下双脚斩断;宫刑,就是司马迁受的那个;还有一个就是大辟,也是大家常说的死刑。

“我哥哥的脚是被毒蛇咬了才砍掉的。是他自己砍的。是为了救命。”小女孩看红豆盯着自己哥哥的脚看,连忙用了“三个是”小声解释着,红豆能清楚地听到她因为紧张而颤抖地声线。

红豆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哥哥脚伤的问题,他们经常被人赶来赶去。没有人愿意听他们的解释,了解他的脚伤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只断足,便是别人眼中犯罪者的代表。

“我叫红豆,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的母亲去后院煎药了,红豆见小女孩坐在一旁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主动陪她聊天道。

“我叫杨晓月。”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了,小女孩显得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