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铮与师清落等讲入练马场,举目四眺,远远处有几个小黑点,想必就是段正飞与司马策一行人在赛马。徐涵铮乐得与师清落两人单独相处,找个借口将红袖与徐捷支开,他开始教师清落学习骑马的基本技巧。
师清落聪明伶俐,徐涵铮讲授的时候认真仔细的听,然后抓住要领,很快就掌握到了基本的技巧,能骑着马慢慢的溜达。徐涵铮对她的超强领悟能力赞叹不已,看她的眼神愈发浓烈起来。
骑了一会儿后,师清落感觉有些疲惫了,于是就翻身下马来,她这动作虽然不及徐涵铮那么潇洒,但也是很优美,自有一番味道。她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正欲坐下去,却被徐涵铮一把拉住。
“小落落,这草地很脏的,等我铺上手绢你再坐。”
话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条洁白的正方形手绢来,仔细的铺在草地上,方才拉着师清落让她坐下,而他不在意的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
“桃花哥哥,你怎么随身带着手绢啊?”师清落笑道,“莫非又是哪个小姑娘送给你的?”
徐涵铮一把捏在她嬉笑的白玉小脸上,声音有点儿咬牙切齿:“小落落,就不许我自己带手绢吗?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
“疼,疼,桃花哥哥,你怎么老喜欢捏我的脸,还那么用力。”
师清落拉下他的手,愤愤的说。突然,她的目光一顿。她看到他手心那几道深深的还未结疤的伤痕,心突然一紧,拉住他欲缩回去的手,细细的查看,只见那掌心处有四五道伤痕,像是被利器所伤。他也不好好包扎,只是随意的涂些药,现在又有些血渗出,伤口裂开,应该是刚才拉缰绳所致。
“桃花哥哥,你的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不说一声呢?”师清落看着这些伤口,又怜又气,这桃花哥哥是铁打的么?手上这么深的伤口居然一声不吭,像没事一般。
师清落的神情让徐涵铮心中霎时荡漾着阵阵涟漪:小落落,有你如此这般关切的神情看着我,别说这几道伤痕,就是为你去死,我也甘愿了。
“没事的,小落落,再重的伤我也受过了,这几道伤痕不算什么。”他以嬉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不要大意,等下回去,去我那里拿些药,你要是不涂,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师清落板着小脸严肃的说。
“好。”徐涵铮乖乖的应道,小落落关心的话语胜过任何的灵丹妙药,让他心裏暖暖的,柔柔的。
听到他乖乖的话语,师清落严肃的小脸方才转晴,目光再次移到他的手上,看了一会儿,然后疑惑的问:“桃花哥哥,你是怎么受伤的啊?你的念力诀这么高,何人伤的了你?”
“嗯……嗯……那个……那个……”徐涵铮支支吾吾的说,一双桃花眼心虚的不敢看师清落,他能说是因为她与表哥的亲昵接触而一怒之下捏碎酒杯所致吗?但是要他对着小落落那双纯净清澈的大眼说谎,他也做不到。支吾之际,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进的传来,听在徐涵铮的耳里犹如天簌之音。
“小落落,他们过来了。”他一跳而起,至于他们打破了他与小落落单独相处的机会的事暂时就忽略不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