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着那些毛茸茸的细腿在身上一寸一寸的爬过,全身猛的一颤,马上停止了挣扎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个正在往我身体上缓慢移动的物体上。
强光手电依然被我握在手里,但是由于空间的原因,我无法举起手电,所以只能依靠手指将手电翻转过来,这样四周还依稀能透漏出一点光亮。
随着那东西从胳膊一直爬行到胸口,在昏暗的手电光下,一个手掌大小的黑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那黑影腿足很多,并且十分纤细,两只长长的触须不断在四周来回乱扫。似乎在搜索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只不知名的虫子!
除了五毒之外。我对其他虫子没有太多恐惧心理,但偏偏那只虫子看起来与蜘蛛和蝎子都十分相像!它在我的身上。围绕着肚子转了一圈,随后爬到胸口中间抬起了脑袋。我微微抬头极力仔细去看,顿时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只见那只虫子既不是蜘蛛也不是蝎子,却是二者的结合体,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昆虫。它的前半段身体像蜘蛛,三对长着细毛的前腿交叉有秩的挪动,两根长长的触须下边一对像钳子一般的颚不停开合。后半段身体则很像蝎子,不但体表十分光滑。最要命的是有一条带着尖刺和毒囊的大尾巴!
此时的我被死死压在棺盖之下,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由这只虫子宰割。它倒也不紧不慢,站在我的胸口便不再四处爬行,用两根细长的触须不断扫来扫去,弄得我又怕又痒!
老人们总是常说,毒虫总是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强,个头越小毒性越强。但我身上的这只,虽然体型要比正常的蜘蛛和蝎子大上两圈甚至三圈,但身体上可以说是五颜六色。就好像掉进了颜料桶里一般十分鲜艳,在微弱的手电光下还能反射出彩色的光芒!
那只虫子停留胸口上,我不敢挣扎也不敢再继续叫喊,生怕它受到刺|激给我来上一下!前边咬一口后边再蛰一下。估计这次我就彻底给秦皇陪葬了,什么以毒攻毒之类的鬼话,打死我都不信……
我就这样跟这只虫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它也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我暗暗叫苦,心说大哥你要休息也别再这休息啊。这不是坑我呢么……
正在这时,棺盖外边忽然传来了老七的呼叫声:“张记者——你在哪?能听见我说话么?”冷琦也声音也随即响起:“张瑞——张瑞——”
我看着胸口上那只虫子哭的心都有了。只能咬着牙默默在心裏想着办法,希望能想到一个既能让冷琦他们知道我在这裏又不惊动这只虫子的对策。但是我现在整个人几乎无法动弹,手里除了一把手电之外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做的也就能开关一下手电。
但这个棺盖四周十分平整,地面上又没有杂物,所以几乎是严丝合缝把我盖在里边,透漏出去的那一丝光亮根本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
就这样,我听着他们的声音由近变远彻底消失,心裏有些绝望,不敢想象自己生命的最后终结竟然是被一只巴掌大的小虫子给逼死的……这种死法从人类起源到现在,估计我是第一个……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老七的声音却再次从远处响起,虽然十分微弱,但我能听得出来,他们又找回来了!
片刻,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们走到我旁边的时候竟然停了下来。清晰的声音就在旁边传来,与我只有一棺之隔:“冷小姐,这所有棺材盖咱都找了一遍了,张记者如果在里边肯定能听见,你说他会不会也被女鬼抓去吸了阳气了?”
“不会,那女鬼刚才与咱们一斗已经大伤元气,弄出这么多棺材盖无非是为自己逃跑拖延时间,张瑞一定就在这裏的某个棺盖下边,或许晕过去了,咱们再找找!”冷琦的语气十分肯定。
老七‘嗯’了一声,随后又高声大喊:“张记者——能不能听见!你倒是吱个声啊!”
我看了看依然趴在胸口上的虫子,微微咽了口唾沫,随即轻轻的“吱”了一声。这一个字的声音和所发出来的震动都十分微小,我喊出去以后目不转睛紧张的盯着那只虫子,它好像并没有受到惊吓,两根触须也不再动弹,不仔细看倒像是个仿真的玩具。
发现这么喊可以平安无事,我连忙控制呼吸和响度,‘吱吱吱’的叫了起来。
冷琦也喊了一句,随后说道:“看来这裏没有,咱们去那边看看。”老七在我身边却顿了一下:“等会!刚才……我好像听见什么了,就在附近!”听他这么说,我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连忙稍微加大一点响度又‘吱吱’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