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的柳露拿上来后,姜老头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桌上这瓶上好的白酒抬头对老板微微一笑:“没啥,今天就是高兴。”
饭店的厨师工作效率非常高,不到十分钟八道菜就都被端了上来,全是东北家常菜,味道十分正宗。这么一大桌子美味菜肴摆在面前,让接近两天没吃饭的我们口水直流,顾不上客套就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往肚子里垫了点底之后,才开始跟姜老头喝酒聊天。
姜老头见到我们的状态倒也不介意,只是略微吃惊:“二位是不是知道我要请客吃饭,看这架势都饿了好几顿了吧?”光头夹起一大块水煮肉片放在嘴裏:“确实饿了好几顿了,不过不是专门等你这顿饭,纯属赶上了。”我也点了点头:“在这想找这样一家东北菜馆还真不容易,我们转了半天都没发现一家,你是这裏的常客吧?”
姜老头微微一笑,给我们倒了两杯酒:“算是股东吧,这家饭店当初刚刚开起来的时候生意可没有现在这么兴隆,几天都不见一个客人。这裏的老板为了开饭店不但投入了全部资还借了一身的外债,生意不好店内购置的蔬菜全都腐烂被扔掉。因为没钱发工资,员工也逐渐走光。债主找上门逼着还钱,老板受不了生活和经济上的双重压力准备跳河自杀。”
说完姜老头叹了口气,将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结果在他跳河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我,我就给他投资了二十万块钱。有了钱。他还清了外债并且把饭店重新运营起来。随着知道这家饭店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店面也从最初的一层扩建到了三层。为了表示感谢,他特意给我准备了这么一个的单间,方便我跟买主谈生意。”
光头咽下嘴裏的一大口豆芽:“没想到你这老头还挺心善的,怎么忽悠我们哥们的时候就黑成那样!?”姜老头苦笑一声:“善归善。哪能跟生意混为一谈。若是见到每个买主都因为心善而降低了价格,那我这个糟老头子还怎么赚钱。”我听了有些好奇:“你……没有儿女么?”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姜老头的痛处,他端着酒杯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口酒举到嘴边却始终没能喝下去。沉默了片刻,他再次苦笑一声:“无儿无女……反倒更加轻快……”光头见气氛不对,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对了,那个……那个黑三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跟你结怨不浅啊。”
“什么人……坏人呗。”姜老头吃了口菜:“他是那条古玩街的一霸,全街有近五分之一都是他的店面。最开始我也有一家小店,就因为他没抢成我的生意。所以处处刁难,把我从街里排斥到了街外。我懒得跟他斗,说句实话也斗不过他,能在街口混个小地方也就知足了。”
光头放下筷子:“不能吧,看你这架势也不是个缺钱的主,重新到里街再买一间铺子不就结了么,总不能把铺子给你拆了吧?”姜老头摇了摇脑袋:“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整条古玩街的同行都惧怕黑三的势力。害怕惹上麻烦。所以只要是我,出多少钱他们都不卖。”
我一巴掌拍在桌上:“这黑三也太欺负了人。称霸一方还有没有王法了!?”姜老头重新给我们倒上白酒:“王法……现在这世道银子就是王法,警察局长不知道收了黑三几百万的贿赂,每次警局下来严打,黑三的铺子总能平安无事。旁人都不是瞎子,他的铺子有没有违法大家心裏明镜似的。都是被其势力所压迫,在心裏揣着明白装糊涂。”
光头听完抬手给姜老头倒了一杯酒。随后举起自己的酒杯:“流玉那档子事咱不提了,就冲您这‘打死不从’的精神,我敬你一个!”我在旁边笑他:“别乱用成语,什么叫‘打死不从’,应该是‘宁死不屈。不屈不挠’!”姜老头哈哈大笑:“二位过奖了,我就是糟老头子一个,没有什么好怕的。来,咱们干!”说完同我们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听完了这些事情的原委,我对面前这个姜老头的印象有所好转。几杯白酒下肚,三人的话也多了起来。姜老头讲了不少他买卖过的古董玉器,让我和光头大开眼界。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我们已经酒足饭饱。
姜老头起身关上房门,坐到我们旁边:“今天二位帮了我这么个大忙,给钱显得太过俗气,小小薄礼算是给咱们结了缘分。”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两块长方形铜牌放在了桌上。我和光头看到后顿时眼前一亮:“摸金牌!?”
只见那两块铜牌上雕刻着一个接近‘令’字型的符号,同当初我们发现的那两枚摸金牌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新鲜一些。光头拿起来看了又看:“老爷子,您这是从哪弄的,不会是假货吧?”姜老头打了个饱嗝:“虽然你大大咧咧看着没个正经,但是我知道你是内行,是真是假打眼一瞧就能知道,哪还至于问我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