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光头这么问,我也有些吃惊,一边回忆着自己的胸口什么时候遭受过重创一边费力的坐起来看向胸口。
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下,我隐约看到自己左胸口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块红色的区域,看上去有些像浮肿,但摸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骨头探着脑袋仔细看了看,随后也开口猜测:“这不是那个……什么内出血吧?”
我把记忆以此时此刻为末端慢慢往前回忆,从赤峰到陕西再到秦墓,近一月个月来虽然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我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唯一让我感觉不太良好的,就只有在秦墓背着冷琦不停狂奔的时候了。
光头坐在我身边:“像这种情况,撞的、磕的、摔的、碰的我全都见过,不过这‘累的’,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如果真是这样,老张你可该锻炼了,小体格子弱不禁风呐。”
骨头白了他一眼:“都他妈什么时候你还在那说风凉话,赶紧把老张弄回去再说。”说着蹲在前边准备背我回去,我被光头扶着趴在骨头身上。当骨头用力将我背起来的时候,他的后背和我的胸脯紧紧压在一起,顿时疼得我连声音都没喊出来,直接翻身摔到了地上。
见到如此状态,光头也不再开玩笑,将我扶起来一脸严肃:“老张你什么情况,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我轻轻捂着胸口龇牙咧嘴:“你他妈……看……看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么!……”骨头也紧张起来:“要不……咱赶紧去医院吧,让医生开个透视眼看看。”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轻笑一声:“透视眼?这都谁告诉你的?”骨头一本正经:“秃子说医院里的大夫能开透视眼,连衣服都不用脱就能直接看见身体里边都有啥东西。老厉害了!”光头看着我干笑一声:“玩笑……玩笑……我没成想他还真信了……”
由于胸口一直疼得厉害,不能背也不能走,光头只好站在马路边上看着那些呼啸而过的车辆碰碰运气。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被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自司机是个老头。看见摇摇晃晃的我被扶到车上后,不禁连连摇头:“年轻人呀。平时少喝点酒,要不然等以后老了身体会吃不消的。对了,你俩看着点,我这有塑料袋,别让他吐我车上。”
我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大爷,我没喝酒,是阑尾炎犯了。人命关天,您能不能少说话多动手。稍微快着点?”老头一听眼睛一瞪:“我说怎么没闻着酒味呢,不好意哈。你们坐好了,五分钟就到!”说完一脚油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整辆车就已经飞了出去!
一路上,司机的开车风格一点都不像个年近花甲的老人,相反更像是一个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除了超速之外,这老头似乎格外享受急转弯时带来的快|感。每次经过一个路口都在最后时刻才扭转方向盘。我们就感觉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一路上都处于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
遇到这样的司机。最痛苦的莫过于胸口剧痛的我。他每一次转弯,我们在后边都被甩的东倒西歪,我的胸口也被撞的更加疼痛。光头坐在副驾驶紧紧抓住自己的座椅:“我说老爷子,您悠着点呐。要不然一会就彻底把我们哥三全都‘送进医院’了……”
正如那老头所说,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把我们送到市医院门口。骨头摇摇晃晃的把我扶下车,光头在前边抽出一张二十的递给司机:“老爷子不用找了。听我一句劝,‘神舟八号’需要你!”
走进医院,我已经疼得的接近半死,身上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光头快走几步来到咨询台旁边,对着坐在其中的小护士笑眯眯问道:“小姐。能拍片不?”那名护士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到别处,嘴裏轻声说了句:“变态!”光头一愣,继续问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到底能不能拍片?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等着呢!”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这裏是医院,想要找演员拍片你的去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