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乐也站起来,直视她的眼睛警告说:“骆子姗,你别欺人太甚。”
骆子姗走近一步,带着讽刺的冷笑,说道:“我就欺负你了,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没有什么怕你的,田雨乐,你如果还是厚着脸皮赖在这裏,我天天都来找你的麻烦。”
“谁找她麻烦,就是找我麻烦。”懒洋洋却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季元风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骆子姗,“子姗,你怎么越来越不像个大家闺秀了,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欺负人的?”
骆子姗神色窘迫,怨恨地看向田雨乐。
季元风却伸手一拉田雨乐的手说:“这裏乌烟瘴气的,哪能吃好饭,我们出去吃。”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那样拉着她的手离开,姚茉看到骆子姗嫉妒的眼神,她得意地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田雨乐和季元风走出了学校,之后走到了一家饭店的后门。田雨乐奇怪地看他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吃饭也爱走后门了。”
季元风笑而不语,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带着她就走了进去,这是厨房的后门,厨师对他俩的出现视而不见。
神神秘秘地快步走上了二楼,季元风邀功似的对背对他们坐着的人说:“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田雨乐惊诧地看过去,几天没见的骆冉辰正转过身来,她喜出望外地快步跑过去站在他面前:“冉辰,是你啊。”
骆冉辰拉起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立即放在嘴边呵着气:“当然是我了,怎么出来不|穿件外套?”他脱下外衣,走到她的身后披到她的身上,做这些的时候,心都是柔软的,如同羽毛一样,轻飘飘的。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再傲气的人也会变得卑微,哪怕只是为她做很小的事,也觉得幸福。
随即,他戒备地看向季元风说:“喂,你可以走了。”
“不能这样吧,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快了,你明明是约我吃饭的,我回学校去算怎么回事,放心,我就在楼梯口,替你看着你家那些保镖,不过你们注意一下时间。”季元风指了指手表,微笑着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暗淡下去,神情有些落寞。
骆冉辰让田雨乐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摆了几道她爱吃的菜,细心又周到,让田雨乐的心暖暖的。
不过想到学校里上午的传言,她还是忍不住失意地问:“你和凌灵订婚的事是真的吗?”
“雨乐,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凌灵因为情绪不好,精神恍惚出了意外,爷爷就说让我负责,让我们订婚,还想让我们订完婚去美国。”
“你会去吗?”
“我是被逼的,为什么要去。”骆冉辰想到这事头就大了,感觉当初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没想到凌灵那么喜欢你,甚至为你失魂落魄成那样。”田雨乐想到那段时间因为误会被骆冉辰打击,她都还可以那么坚强地扛住,难道是她付出的爱比凌灵少?
骆冉辰嘲笑地撇下嘴角,伸手握下她的手说:“我们不要提她了,反正我是不会订婚的,而且我一定会想到办法不和她订婚。”
“你真的有办法吗?”
“肯定能想出来。我们先吃饭吧,这么多天,我回家一直没有好好吃过饭呢,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你,连食欲都没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肉麻了。”田雨乐取笑他,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一上午的焦躁、彷徨与不安,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没想到骆冉辰在处理感情问题时,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坚定不移。
“对了,叫元风一起吃吧。”
“田雨乐,你要是敢叫他,我马上消失。”
坐在楼梯口的季元风扭头看过去,嘴角咧了一下,心裏自嘲着这是在自讨苦吃。
在我们的生命里总有一些特别存在的人,有的时候你也无法用常理去解释这件事情。
比如,她明明之前没有和你见过,却让你在第一眼时偏偏就记住了她。
比如她明明自始至终都不会把心放在你的身上,你却偏偏在乎她的喜怒和悲欢。
甚至,她明明给不了你什么,而你却怎么样也放不开。
所以,爱情总是没有道理,付出与回报绝对不成正比。
季元风自从遇到了田雨乐,就觉得自己变傻了,并做着很多的傻事,往往这样做时还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