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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没理会沈勇说了些什么,喝了口咖啡,就看他们在西双版纳照的相片。靓对照相上瘾,在她眼里,什么景都美极了,都想停下来照个相。那天去中国和缅甸的交界,在边疆小镇打洛碰到了一头正在公路上行走的大公水牛,她就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手搭在公牛的脖子上,与它合了个影,就像一头发了情的大母水牛一样,弄得沈勇以及导游雯和司机阿军都目瞪口呆的。水牛在北方是见不到的,庞大彪悍,令靓欢欣鼓舞。照完了,靓还洋洋得意,直到阿军告诉她,大公水牛也喜欢漂亮的女人,有时候会亲切地将身着鲜艳服装的女人撞翻了,再踏上一只脚,舔她的脸蛋,靓才后怕地不笑了。可是,到了缅甸一方,在小勐拉看完了泰国人妖表演,沈勇想跟人妖合个影,靓却说什么也不行,不给照。
尽管人妖个个丰满漂亮,但毕竟还是男儿身,沈勇无所顾忌地将手搭在人妖的脖子上,说:“靓,你看多漂亮,给我照一张吧。”
靓将镜头冲沈勇和人妖对了对,又放下了,说:“沈勇,你神经出问题了是不是?你有病是不是?”
沈勇好生纳闷儿,心想,你跟公牛合影神经都没出问题,都没有病,怎么我跟人妖合影就有问题就有病了?不管人家是男是女,可人家毕竟还是人呵,总比一头公牛强呵。
“快点呵,靓。”沈勇冲人妖歉意地笑笑,催促道。
靓没再搭理沈勇,跺了跺脚,然后背起相机,走了。
沈勇马上发现大事不妙,靓生气了,就从人妖的脖子上拿下胳臂,想去追靓,却被人妖一把拉住了,非要五十块钱照相费不可。靓一看沈勇与这个人妖发生了争执,就立时感到这个时候必须结成牢不可破的爱国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因此,她又跑回来,帮沈勇的忙。五十块钱?相还没照你凭什么要五十块钱?你拿中国人当冤大头了是不是?中国人再有钱也不能随便扔着玩呵?可是,任你怎么说,人家就是非要五十块钱,否则别想走人,而且这时还围上来一批缅甸人。这里离中国边境还不到二十公里,可毕竟是在国外,万一闹出事来,影响了两国关系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沈勇不敢怠慢,掏出了五十块钱扔下,拉着靓就飞也似的跑了。
“沈勇,你怕什么?”跑出大约十多米后,靓才不甘心地回望着人群,气喘吁吁地说。
“靓,你以为这是在中国?这是在水城?水城的名记到了缅甸就不好使了。外事无小事呵,出了问题怎么办?”沈勇搂着靓的肩膀,说。
靓发现沈勇的这只胳臂刚刚从人妖的脖子上拿下来,就厌恶至极地推掉,说:“恶心,拿开!”
沈勇一把抓起靓刚才搭在公牛脖子上的手,说:“这个就不恶心?”
“这个恶心什么?”靓问。
“这个能不恶心?一头公牛呵。”沈勇说。
“人和牛都是动物,我是女人,它是公牛,性别清楚,恶心什么?”靓说。
沈勇这下更不服气了,说:“靓,你和公牛合影都行,怎么我跟人妖就不行了?人妖不管怎么说还是人呵,不是公牛呵,更不是母牛呵。”
“沈勇呵沈勇,素质极低呵!”靓不禁感叹道,“你想想,人妖是人不错,可你说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四不像嘛!不男不女的能不让人恶心?你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
沈勇想,我心理变态?我心理变态还能和你在床上狂风暴雨,你死我活的?
“哎,靓,梅兰芳你知道不知道?”沈勇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这个谁不知道?京剧表演艺术家嘛,旦角梅派创始人。”靓不屑一顾地说。
“梅兰芳的名字像男的还是像女的?”沈勇问。
“名字再像女的,他人还是男的。”靓说。
“他演的角色是男的还是女的?”沈勇又问。
靓不知道沈勇搞得什么鬼名堂,就没好气地说:“旦角你懂不懂?旦角还能是男的?男的叫小生!”
“靓,你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梅兰芳吗?”沈勇诡秘地一笑,说。
“这还用说吗?演得好呗。”靓随口说。
沈勇哈哈大笑了一会儿,说:“浅薄呵,靓!”
“沈勇,你说什么?我浅薄?”靓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