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适被她说得有些气恼,可一想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而且还当着袁母的面,也不能解释什么,只好又气恼又委屈地看着袁喜。
袁母看着突然冒出来的Ella有些愣,只是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Ella。Ella倒是自来熟,上前先笑着叫了一声“阿姨你好”,又转头和青卓打招呼:“你好。好些了么?”
青卓压根就没理会Ella,只是拉着袁喜的手带着哭腔地说:“小喜,我肚子疼,我这裏好疼。”
Ella脸上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惊愕,神色古怪地看着青卓。袁喜不愿在她面前示弱,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何适,Ella脚不方便,你先送她回去吧。”
没想到Ella却直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何还是在这裏吧,对了,我父亲有个朋友在这家医院里工作,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袁喜这裏说不用了,没想到袁母却突然开了口,她本来就不放心呢,怕没有提前找熟人医生不经心,听Ella这样说连忙说道:“那可得麻烦你了,我们——”
“妈!”袁喜喊道,抿了抿唇又说道:“哥这个只是个小手术,再说都做完了,不用再找人了。”
“没关系的,只是说句话的事情,”Ella扫了一眼拥挤的病房,笑道:“就是换个单间的病房也好,这裏人太多了,都没法休息。”
袁喜的反对没有作用,因为袁母很想找个熟人,一听能换病房更是愿意。何适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不言语,从心裏讲,他也愿意给青卓换个好点的病房,因为知道袁喜一定得在这裏守着,他不忍心让袁喜在这裏遭罪。
Ella极热情地给她的那个叔叔打了电话,一会便有医务人员过来安排青卓换病房。袁喜嘲讽地看着何适笑,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对何适说道:“有人就是好啊,我明明问过了说没有空闲的单间病房的,结果她一个电话就有了,哎,何适,她家是什么背景?怎么随便一个叔叔就这么管用?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放着这么好的不要你跟我折腾什么?”
何适无奈地小声说道:“袁喜,Ella是好意,她其实是个很爽朗的女孩子,心挺善的。”
袁喜看了何适一眼:“是,她是善良,善良的我都惭愧了。”
何适脸上一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Ella所说的那个叔叔果然是个极管事的人,青卓在医院里接受到了很好的治疗,再加上盲肠手术本来就算是个小手术,术后恢复得也很快。Ella也充分体现了她的善良,几乎每次换药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青卓,有的时候还带些孩子喜欢的小玩意过来,搞得袁母很是感动,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袁喜很反感Ella跑到医院里充好人的样子,可碍于面子她一直没说什么。何适和她解释了是因为Ella烫到了脚走不了路,所以那天在医院里他才会抱她,袁喜对何适的解释没说什么,同是女人,她很清楚Ella绝对没有何适说的那么单纯。
不知道为什么,袁喜感觉自己的性格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她变得开始易怒起来,有的时候几乎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尤其是看到Ella凑在大哥病床前说笑时,她总是恨不得上前把Ella一把推开,然后大声地喊她“滚蛋”。
皮晦两天没听见袁喜的动静,跑到家里看她的时候才从小红嘴裏得知青卓住院了,便带着张恒和步怀宇他们一起来探望,正好在医院里碰见了Ella。皮晦原本不知道Ella是谁,只是觉得她长得和袁喜有点像,还纳闷她们家怎么又来了个亲戚,后来一听袁喜说是何适在美国时的同学,皮晦脸顿时拉下来了,她可不管Ella下来台下不来台,当着Ella的面就问袁喜:“稀奇了,她来干嘛?就算拜年也不对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