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独眼刺客鹰决战,并与卢温的邂逅之后时间流转……凉的体感时间过了大概……二十年左右。起初他还会数日子……计算今天是转生第几天。然而夏去秋来,冬去春来的时候,他就放弃继续数了。实际上,数了也没有意义。这个周期大概体验了二十次……如今,凉眼前是一片稍微改变反射率,清楚映照出他身影的冰镜子……不过倒影和转生时丝毫没有改变。「这样……我没有变老呢……」头发偶尔长长,所以他适时剪短。指甲偶尔会长长,所以适时剪短。只是……身高没有长高,长相更是永远年轻……「永远的十九岁……奇幻世界太可怕了。」他理解这绝不平凡,但不知能否用奇幻世界这一个词解释。凉决定别想太深。追根究柢,转生异世界本来就不寻常。然后,凉的慢活人生遭逢危机。那一天,凉前往海边取得食盐,以及难得想吃盐烤海鱼。自从以前潜入海中差点被库拉肯杀掉以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库拉肯了。话虽如此,他一年也只来海边两、三次……在海中遭遇好几次生命危机的记忆,可能下意识对他造成影响。水属性的魔法师害怕大海。「不是,我不怕海,只是怕库拉肯而已!实际上我也吃过那只虾子了!」没错,凉打倒了第一次潜入海中时,打昏他的那只会喷气泡的虾子,并把它吃下肚。巨大的螯也经过彻底调查。最令人惊讶的是,明明会发射威力强大的气泡,那居然不是魔物,而是普通的虾子。他想起影片,才发现那是日本海也有,名叫枪虾的虾类的巨大版。藉由夹起巨大的钳子产生气泡,气泡破裂时造成冲击波。这种现象称为气泡压缩破坏与空蚀现象,那时产生的电浆温度高达四千四百度。日本近海栖息的枪虾体长五公分左右,而这个大小就能产生电浆了。物质的三相,固体、液体、气体……除此之外的第四种相态就是电浆。居然能仅以钳子的形状产生,自然的力量真不容小觑……而对于虾子的恐惧,则藉由吃掉它来克服!不过……对库拉肯的恐惧目前还克服不了。凉在海边看到的光景……一言以蔽之,就是一片狼藉。平时美丽的白色沙滩与蔚蓝的水平线形成强烈对比,彷佛脱离尘世的美景……现在却凌乱不堪。简直就像是有船只遇难被冲上岸。在残骸之中能看见卧倒在地的人影。三个人?其实,这是凉从地球穿越到「法伊」阔别二十年(凉的体感时间),第一次见到人类。凉慎重地靠近,用手按住他们的脖子确认脉搏。其中两个人已经断气了。只不过一个人还活著。他的年龄大约二十五岁,顶著一头黯淡的红发,看起来不胖体格十分健壮,手上长了拿剑的厚茧,背上背著存在感强烈的大剑。剑身很长但是并不厚,不论是双手还是单手都能使用,也就是所谓的混种大剑。他无疑是靠剑生活的男人。「把他丢在这里难免会良心不安呢。」凉思考很过分的事情。「〈推车〉。」他用冰生成全长两公尺的推车。这台是自动推车,会跟在凉后面做出简单的动作。他原本会生成结冻路面拉著行李走,可是后来嫌麻烦,搬运大量猎物也不方便,才想出这招。其实他原本想做成不论在何种恶劣地形都能移动,用双脚行走的魔像,但是魔像不论尝试几次都不顺利,过了二十年的现在依然没有成功。总而言之,为了一年往返海岸跟家几次,他铺设了石砖道路。为此,这台〈推车〉跑起来十分顺畅。他把看似剑士的男子,以及附近能用的东西放到推车上就回家了。「盐……之后再来拿吧。」凉正想把剑士放上推车时发现,剑士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流不止。「鲜红色的血……伤到动脉了?这样下去会失血致死吧……嗯~」他环视周遭,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止血基本上会用加压止血。光是用布压住伤口就有效果……可是漂流物都不乾净,难免会担心造成感染。除此之外……这里没有布或是线。「没办法。」凉嘀咕了一句,隔著剑士身上穿的衣服压住伤口,开始加压。不过,看起来效果不彰。「成人的身体百分之六十是水,其中三分之二在细胞内,剩下的三分之一是组织液和血液。也就是说,我身为水属性魔法师,应该也能操纵人类的血液才对……」凉在心中想像。透过扶著眼前剑士手臂的手,似乎能透视进入剑士的手臂之中……恐怕是透过他体内的水看见……应该。接著他集中检查血管。「发现出血点!」为了避免压坏血管,他小心谨慎地用水膜从外侧覆盖出血的血管……「好了。」在凉的想像中,血管的出血虽然停止了,但实际上如何只能停止加压止血,确认状况。慢慢放开手观察了一阵子。血……没有继续渗出来!「呼~勉强成功了。」就这样,他小心地把剑士搬到推车上,慢慢带著载了剑士的推车回家。阿贝尔清醒过来,环视周遭。「得救了……吗?」手脚自由,没有绑上枷锁。总是贴身不离的项炼也在。搭档大剑与整套装备放在床旁边。手脚能行动自如,衣服……只穿了裤子,没穿上衣。左手虽然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却没有出血。状况大致算是良好。看来没有变成奴隶。阿贝尔爬下床,起身背起架在一旁的剑。「这是民宅……有点太大了,难道是村长家吗?」他穿越客厅,打开门来到户外。灿烂的太阳与辽阔的庭院映入眼帘。「不是村子……?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你醒了。幸好你没事。」阿贝尔吃惊地回头。他完全没感应到气息。然而,向他搭话的男子更让他惊讶。他比阿贝尔矮一个头,年龄不到二十岁,黑发黑眼,日晒的皮肤是浅浅的黑色。最惊人的是他只穿缠腰布跟凉鞋……而且不知道是由什么皮制成的,身上完全没有可称为衣服的东西。(就算是贫民窟的小孩,应该都穿得比他还好……不对,该说的不是这句。)「我是阿贝尔。是你救了我吧?感谢。」阿贝尔这么说,低头致谢。「啊啊,请不要在意。我只不过是看到你被冲上岸,把你搬回家而已。只不过,只有阿贝尔先生你得救,其他人非常遗憾……」「啊啊,还有别人被冲上岸吗?别在意,那些是走私犯。」「走私犯?」凉纳闷地侧了侧脑袋。(他们是走私犯……那么一起被冲上岸的阿贝尔先生是……什么?也是走私犯?不对,他不会特地那样告诉我,自己是走私犯吧?虽然他的语气有点粗鲁,但看起来不像坏人。语气有点粗鲁……啊!言语能通!明明不是日文,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能够听得懂……搞不太清楚,但不愧是米迦勒(暂名),太能干了。)「总而言之,先吃饭吧。阿贝尔先生的衣服我晾在那边,应该已经乾了。啊,对了。我的名字是凉,请多多指教。」名为凉的救命恩人,就各方面都很奇怪。首先是食物。他说没有面包,却端出了米饭。这是中央诸国南部地区常吃的榖物,阿贝尔也吃过。他记得以前吃过混入各种香料,浓稠的……该怎么说,和那种料理的组合堪称极品。凉提供的香料烤肉令人食指大动。此外,将米饭捏成饭团搭配洋葱跟烤肉,感觉比面包夹肉还要好吃。凉穿的衣服,应该说是缠腰布,由魔猪系的皮鞣制而成。听说他是自己做的。上面的确有不少辛苦的痕迹,不过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其他衣服能换穿。「没有其他衣服……?」「是的,因为我找不到布跟线,没办法做。」「不是不是,不用做用买的就好啊……」一说出口,阿贝尔马上后悔。没有钱就算想买也买不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样不是在污辱救命恩人吗?「这附近别说城镇,就连一个人也没有喔。」想不到回答却超出阿贝尔的想像。一问之下才知道,这里是称为隆德森林的地方,附近没有住人。「隆德森林?抱歉,我没听过这个地名。搭上船的时候,我听船上的人说好像被冲到南边很远的地方……」「喔喔,原来是这样。话说回来,阿贝尔先生搭的船发生了什么事?」阿贝尔简洁地解释了船上发生〔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