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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择琛礼数很周全, 可是双方的家长却是在婚礼当天才见面。
靳家叫来的多是商业伙伴,还有些亲朋,虽是已经尽量低调, 但是该请的人还是都来了。
这些人自带着上位者的傲气, 从小便与之俱来的优越感, 和人说话都是仰着下巴不给人正脸看。
沈远成他们被夹在其中,显得十分局促和不安。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也是第一次真实的了解到, 自己嫁给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豪贵。
人生鼎沸的鼓掌声里,却掩盖不住人们的窃窃私语。人们带着笑意的脸上,只有着看热闹的不怀好意, 毫无祝福。
在司仪总结陈述词时,沈安瑜竟然感受不到嫁给靳择琛的喜悦。因为紧张,连带着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
周围的起哄声越大, 她的腿便越像钉在地上一样,僵硬的动不了。
沈安瑜忽然觉得很对不起父母, 不应该让他们为了自己受到这种不怀好意甚至略带轻蔑的打量。
一股从未有过的沮丧和无助席卷着她, 想让她不管不顾的落荒而逃, 可又偏偏像被黑魔法攻击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就在这时, 沈安瑜看到自己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修长的手指,宽大的手掌,白金的素戒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连带着他的手都像是带着光。
沈安瑜像是找到瞬间的救赎,她想都没想的将手放上去。
温暖,且有力。
让她在黑魔法的攻击中逃离出来, 重回了人间。
接着, 司仪字正腔圆的身边边清晰的传到了耳边。
——“现在, 新郎可以开始亲吻你的新娘了。”
沈安瑜全身再次简直起来,这次除了紧张外还有隐隐的期待。
这之前,他们从未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两个人甚至连手都没牵过,与其说是未婚夫妻之间的关系,到不如说只是关系好一点的男女同学。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世纪也可能只是短暂的几秒。
靳择琛慢慢的靠近她,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最后连两人的鼻息都纠缠到了一起。
唇上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可沈安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
自己是怎样的心跳如鼓。
-
婚礼绝对是世上最累人的事,没有之一。
沈安瑜本来以为第一次和靳择琛躺在一张床上会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可事实上,她连澡的力气都没有,爬到床上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醒过来后,摸到旁边还有些余温的床,有些呆愣。
他们就这样结婚了。
靳择琛似乎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她竟然松了口气。说实话,她也觉得两个人现在就那什么,她会有些不自在。
但同时,也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来。
婚礼后的第三天,靳择琛难得下午便回来,几乎是没有任何铺垫的便说,他要去国外留学一年,希望自己能一同前往。
现在想象,靳择琛那时怕自己会受到牵连,所以一起带走吧。
于是就这样的,两个人开启了异国之旅。
靳择琛安排的很周到,住的地方离她的学校很近,她每天都可以回家,偶尔来不及会住在学校里。
而靳择琛学习很紧张,只有周末会回来。她会在家自己动手做点吃的,两个人相处的竟然是意想不到的和谐。
周五的时候,沈安瑜放学比之前早了些,她想了想前两天在手机上新学会的椰子鸡,决定试试看。
她把书本先放回家里,跨着包再次走了出去。离家不远处就有个超市,她平时经常到这买东西。
沈安瑜将食材准备好,又想了想家里似乎没有牙膏和纸了,也一并买了回来,本来以为买的东西不多,可是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也满满一大袋子。
外面天空有些暗了,她提着东西出来,有点想给靳择琛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了,能不能过来接自己一下。
不过这个方向离他不是很顺路,要绕一下,可能等他过来自己也已经慢慢走回去了。
沈安瑜试了一下重量,觉得自己还能提,便慢慢的往家里走着。
走过了繁华路段,人流量骤然减少,不知道为什,她忽然有些不安。
走着走着,路上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越走越显的空旷。沈安瑜的脚步不自觉地慌乱了些,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
——没有人。
这个情况并没有让她心安多少,好在走过下一个转角就能看到自己的家,多少让她松了口气。
沈安瑜的脚步更快了,明明这条路总走,不知道怎么今天自己吓起自己来。
她有些想笑。
就在这时,一旁的死胡同里,忽然走出来了个人,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大咧咧的出现在她面前。
沈安瑜呼吸骤然一滞。
她从来没想过这里会出来人,那里面……会有什么?
黑夜,无人的死胡同,忽然走出的面色不删的人。
沈安瑜视线不自觉的扫过他黑色的衣袖,袖口一一大块深褐色。
——像是血。
沈安瑜眸子一凛,一个恐怖的念头袭上心头,她吓的打了个激灵。
可是她面上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往边上走了几步。
沈安瑜的身体紧绷着,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路边,可是余光一直紧紧的锁在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身上。
走过去了,再走一步就要走过他了。
沈安瑜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往左迈了一步,刚好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眼中的不怀好意更多了几分,带着些玩弄猎物的冷笑,“一个人呐。”
沈安瑜呼吸几乎都停止了,她努力镇定道:“我老公去停车了,有事吗?”
“是有点事。”那个人咧着嘴,露出一口恶心的黄牙,“你过来一下。”
说着,就伸手去拉她,要将她往那个死胡同里拖。
沈安瑜看着那只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就觉得恶心。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他拖进去。
这里也许还会有人路过,但一旦进了那个死胡同里,她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