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南烨通过使用控人技能就知道吴茗是个心智坚韧之人,绝对不会轻易被说服,也没打算审问出什么。此时见她矢口否认与观鹄有关并不欺骗自己,南烨还以为她想弃暗投明,便问道:“你说自己与观鹄无关,那又到底是何人遣你来行刺呢?”
吴茗摇头道:“这却不能告诉法师。”
戏志才知道问下去也没结果,干脆直接依计而行道:“你这刁蛮刺客,问你何人指使你答不上来,法师掐算出来你却又不承认。难道非要动刑不成?”
南烨一听“动刑”二字知道是戏志才在说暗号,便假意劝戏志才道:“志才又何必动刑?就算她否认也难改她受观鹄指使行刺之实。她招不招供又有什么关系?”
戏志才配合的点点头道:“法师言之有理!我看今夜不必再审。”
南烨也点点头对典韦道:“洪飞还将她送回营帐吧。”
吴茗没想到南烨法师大半夜叫自己过来真的就问这两句话,更不明白南烨为何要把罪名都安到那观鹄头上。若说南烨法师与那观鹄有仇要罗织罪名吧?可那观鹄已死,叛乱已平,实在用不着多此一举。
百思不得其解的吴茗也知道自己再否认南烨法师和戏志才也不会相信了,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又被典韦押回了营帐。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南烨便将士卒、商旅都聚集起来道:“诸位想必都知道昨日刺客行刺之事。经过连夜审问,那女刺客的身份已经确认,乃是零陵反叛观鹄余党前来报复。为了诸位日后行路安全,我会派出大量军士前后巡哨,绝不会让昨日之事重演。如此一来可能便要多耽误些时日,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听南烨这么一说纷纷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有人行刺不是小事,南烨身为一州刺史小心行事也无可厚非。
南烨说完之后便叫来徐晃,分出三千士卒离开了大队人马专职前后巡哨可疑之人。而后南烨又将昨日来替管亥送信的镖师叫来吩咐道:“管镖头小心行事并无大错。合浦镖局暂时保持现状不要保镖上路,具体何时再开始行镖等我消息。这是回信,你带给管镖头。”
待那镖师接过信后也打马去了,大队人马这才继续上路,原本就缓慢的队伍,这下子更加缓慢。队伍每到郡县,南烨还要停下休整一日,理由是为了周仓充分休息好早日康复。
就这样行进了数日之后,周仓的伤势果然慢慢康复,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他能这么快恢复过来,一是因为南烨处理及时,没有等毒素扩散便做了急救。二是因为周仓本身体质极佳,有一定的抵抗力。三则是因为毒箭上涂抹蛇毒计量要比毒蛇用毒牙咬伤排放出的毒液计量小很多,经过南烨急救之后剩余的毒素已然不足以致命了,就算没有专门的血清解毒,也能靠人体自身的排毒功能慢慢缓解。
周仓的複原不单让南烨十分高兴,同行的商旅、百姓也都十分开心,因为他们都见证了一个奇迹。没有解药的五步蛇毒竟然被南烨法师妙法解除了,光这一点就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何况他们还都学会了这解毒的妙法。
吴茗发现自从周仓伤愈之后,那些亲衞对于自己的看守便放松了很多。只要自己不去接近南烨法师,他们就基本不会干涉,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寸步不离,反而会给自己留出一定的私人空间。
到了县城休息的时候,吴茗也能和那些商旅一样可以上街逛逛。通常这个时候她身后就只有一两个亲衞远远跟随,偶尔那些亲衞还会被市集上的热闹吸引,走神很长一段时间。吴茗觉得自己要想趁机逃走简直轻而易举。可是她却不想逃,因为南烨法师还没有对自己进行最终的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