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茗被南烨抱了好一会才发觉不对。不论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还可以用不知情为由遮遮羞。如今自己已经清醒过来,再这样躺在法师怀中可不像话,毕竟男女有别。
可是当吴茗再次想要挣脱南烨的怀抱时却愣住了,她发现自己竟然还会感觉到羞耻。这种感情自从她成为死士那一刻起就抛弃了,为了完成任务,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在男子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也可以让男子在身上为所欲为。可是此时仅仅是被南烨法师抱住,她便感觉到了害羞。
“南烨法师的怀抱分明又温暖又令人安心,比曾经抱过自己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靠,可自己为什么偏偏想要逃走呢?对了!因为自己是一个女子,要懂得廉耻和矜持。只要是正常的女子被男子突然抱住都会想逃吧!难道说以前的自己根本就不正常?或是根本不配做一个女子?”
吴茗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一瞬间发觉自己为了士家已经牺牲了太多,甚至连人性都丧失了。若不是这次遇到南烨法师,吴茗肯定自己会永远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越想越委屈的吴茗没有再挣脱南烨的怀抱,而是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到南烨怀中痛哭起来。这回可就轮到南烨手足无措了,他根本不知道吴茗为何会突然就哭的这么伤心,难道就因为自己抱了她一下,她就要让自己负责不成?
南烨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可怕的想法抛到脑后。他对未成年的小姑娘可没兴趣,再说蔡琰可比吴茗漂亮的多了。一想到蔡琰,南烨突然醒悟过来,这可是女子可以改嫁的汉代,而不是贞节牌坊遍地的明清两朝。此时的女子虽说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可并不会有那种被男子碰了一下就必须嫁给那个男子的变态想法。
心中松了口气的南烨轻轻拍着吴茗的背道:“不哭了!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那样子就像哥哥在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妹妹。
吴茗抽泣的好一会儿总算平静下来,轻轻的离开南烨的怀抱跪坐在南烨面前道:“多谢法师如此善待民女!刚刚民女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法师勿怪。”
南烨见吴茗总算可以好好说话便道:“无妨!刚才我施法之时光想着你背后主使,却忘了问你姓名。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吴茗吧!”
吴茗以为南烨已然尽知士家之事,那自己的名字也就没什么好保密了,便答道:“民女自幼孤苦伶仃,被士家上任家主士赐收养成为死士。因此不知原来名姓,一直被士家称作士女。法师若肯收留民女,民女从此便叫吴茗,忠心辅佐法师。”
南烨心想“侍女”这名字一听就低人一等,还不如“无名”呢。不过他又觉得若真叫“无名”,对于一个不知自己姓名的女孩儿来说是件残忍的事。所以便道:“既然你决定弃暗投明归顺于我,我又怎能真让你无名无姓?日后你便随我姓南,名字就还叫吴茗,连在一起就是南吴茗。既然难无名,那便是有名了。你看可好?”
吴茗没想到南烨法师为了自己的名字都如此上心,这让她感到一种从没感受过的尊重。以往在士家,死士的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绰号而已,猫三狗四全凭士赐吩咐,士女也仅仅是一个代表女死士的称号,算不上什么姓名。直到今日吴茗才觉得自己有了名字,日后也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多谢主公赐名之恩!”吴茗躬身施礼道。
南烨知道吴茗口称主公便是认主之意,典韦、周仓等人也曾喊过南烨主公,不过南烨觉得别扭就让他们还叫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