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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在屋子里见了冯立昌家的。冯立昌家的昨日从孟家回来,只是简单向容华回了话,还没来得及细说,侯爷就回来了,冯立昌家的是个有眼色的,忙退了下去。
本来要今儿一大早她想要再和夫人说,却听说夫人要出去,也就没到夫人屋子里来,没成想最后倒是夫人将她传来。
冯立昌家的一进门,容华看着镜子笑道:“听说你的大媳妇是个会梳头的,改日将她叫来给我梳头吧!”
冯立昌家的顿时惊喜地弯腰道:“是,奴婢回去就嘱咐她要好好伺候。她是个细致的,夫人见了一定会喜欢。”
容华点点头。
冯立昌家的看木槿给容华梳头,便说起昨日的事来,“奴婢去了孟家,孟大太太迎了出来,听说是少夫人送礼物给六姑奶奶,孟大太太愣了一下,倒说六姑奶奶回去侍奉大太太了还没回来,奴婢顺口就问了,也不知道六姑奶奶什么时候才能归家。”说着顿了顿,看容华听得仔细,冯立昌家的接着道,“孟大太太又说,六姑奶奶要回去尽孝道,三日过后便要让车回去接。”
容华这才点点头。
孟家人果然是这般小人,万事利益在先,若是有一天研华对她们有害无益,她们必然会将研华一脚踢开。
“见没见到六姑爷?”
冯立昌家的道:“孟大太太只说秋闱将近六姑爷在闭门读书。奴婢听了也没再说什么,将礼物留下就回来了。”
容华梳好头发又换了衣服,叫冯立昌家的,“我要出去,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吧!”
冯立昌家的又是一喜急忙应承了。
少夫人交给她的第一个差事办好了,她的大媳妇就叫进来梳头,要知道梳头的活并不是谁都能做的。
现在少夫人又让她随行,这是有将她一直留在身边的意思。冯立昌家的边想着边与下面的丫鬟一起准备起物件来。
……
瑶华这边受了惊吓,刚要躲开,只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一个男音道:“二小姐别走,我只是远远看看,断不敢有别的意思。”
好一声的软磨,带着浓浓的鼻音,将自己说的卑贱,祈求着可怜。
瑶华似是被惊吓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挪不开步子。
那人又道:“我亲手做了个掐丝的簪子就放在小姐前面不远的树上,望小姐能收了。”
瑶华咬咬嘴唇,弱不禁风地咳嗽一声。
那人忙说:“小姐莫要动气,小姐心里难过那都是因为小人的过错,小人也不敢出来见小姐,只求小姐能让小人多看几眼。”边说着边凑过头去看,只见佳人如在花端,高高的神仙髻,身上的衣衫如薄云,被风一吹似是要飞走般,那人心里一痒,待又要说话,瑶华已经叫了湘竹来,湘竹上前扶了瑶华,瑶华急忙转身向前走,慌乱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块香帕,湘竹想要去寻,瑶华怕湘竹撞见什么人,自己脸上哪有颜面,忙叫住了湘竹,“等一会儿再去找了回来。”
瑶华匆匆往回走,心里却不断地重复那人的话。
在外体面光鲜的世子,在这里一口一个“小人”,温言温语只盼着她多停留一会儿,他的正室妻子新丧未过百日,他却来了这里候着她,瑶华心里不由地有些激荡。
湘竹将瑶华扶到个干净的石凳上让瑶华坐了才去寻那块帕子。
瑶华惊魂未定,任四小姐来了,瑶华也隐忍着不说什么话。任四小姐上前看瑶华的脸色,只见陶二小姐眉宇中有了悔意,知道二小姐是后悔不该和她来这边赏花,于是上前来解劝,“你看这边花开的多好,你怎么不高兴起来。”
瑶华勉强露出些笑意,“却不知这是什么花,以前也没见过的。”
任四小姐道:“也是紫薇,却是珍贵的种,我以前也不得见的。”
瑶华微微一怔却没想到,原来这也不是普通的。
任四小姐接着道:“我原是唬你的,这边哪有什么花树,是最近才植上去的,一棵就要花上大价钱的,谁看了那都是天大的福气。”
瑶华低下头也不说话,似是不明白任四小姐的意思。
任四小姐笑道:“我本来也不是要过来赏花,也是经人软磨硬泡不起,再说又知你心性,”上次在薛府,还是这位陶二小姐心善替她说了好些话,才没有人问起陶八小姐到底是怎么落水的,按佛家的话说,件件都是善缘,这也算是应验了,想到此接着说,“才肯应了,只是带你过来看看花树,总不能让人枉费了许多的心思。”
瑶华脸上又是一红,不想再听下去。
任四小姐道:“好,好,我便不说了。”
瑶华要走,任四小姐笑道:“不看看了?错过花期可是没有了的,待到明日却不知又是如何呢!”说着身边的丫鬟呈上一个锦盒来。
瑶华推了回去如何也不肯收。
任四小姐故意板起脸来,“二小姐这是看不起我们家,不想与我家亲近?”
瑶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湘竹寻了一圈帕子也没找到,悄悄低走到一棵树下只见树下是有凌乱的脚印,其中一双最是深的,刚要折返,忽听不远处有人道:“可是惊扰到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