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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让顾妈妈坐下来将话说清楚。
顾妈妈喝了茶这才稳下心神来,“四老爷在和衙门的人说,奴婢原本没有过去听,可觉得时间不短了四老爷还没出来,这才过去……”
薛夫人皱起眉头脸色很难看,“是苏长久说的?”
顾妈妈摇摇头,“苏长久还没找到。”
若是已经找到苏长久就不会上门抓人了。薛夫人是乱了阵脚。
顾妈妈道:“死的是一个叫张潮宗的员外,家里有几百亩良田,正好就在咱们庄子旁边,”说着看向薛夫人,“咱们和张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少夫人不知道,夫人大概也不记得了。”
薛夫人果然没想出来这个张潮宗。
顾妈妈道:“奴婢也是想了好阵子,才记起来的。老夫人前些年去庄子上的时候,路过张家的田地,见到地里有一个泉眼,就想起来以前咱家庄子里也有这样的泉眼。后来还是庄子上管事的提醒,老夫人这才记起来,张家这几百亩的地,原本就是咱们家的,前几年大老爷没了,家里情况不好,就将这些田亩一起兑了出去,后来银子宽裕将这些地赎回来的时候,其他的地张家都卖了,唯有那几百亩地,张家觉得风水好怎么也不肯卖。”
“那天过后,老夫人又遣人去张家说了好几次,不管是用银子还是以地换地我们家都同意的,那张家却不答应,这件事只好就搁置下来。没想到今天会被提起来。”
容华见薛夫人不说话,便问顾妈妈,“衙门里的人为什么认定是我们指使人去杀的张潮宗。”
顾妈妈道:“奴婢听的不太真切,似是张潮宗的儿子去衙门里报的案,说我们家昨日就找了人上门恐吓,让张家这次定将几百亩地让出来,还说……”抬起脸看了一眼容华,“还说……”
难不成是与她有关?容华淡淡地道:“顾妈妈直说无妨。”
顾妈妈这才低声道:“还说不是我们家要买地,而是朝廷要征试种田,张家不将田地让出来耽搁了种种子,就不止是卖地那么简单了。”
一刀直接扎进她心窝上。不但对薛家的事了如指掌,而且还安排的如此巧妙,容华道:“在张家田亩旁边的,是我种了朝廷试种种子的庄子?”
顾妈妈点点头,“是那个庄子。”
苏长久还是她院子里的下人。
整件事一下子和她联系起来。
薛夫人看向容华,脸色凝重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候岂能有半点的马虎?容华忙道:“娘,莫说朝廷给的试种种子我早已经吩咐人种下了,就算种子没有种完,现在种也未免太迟了,更何况那庄子本是让我暂理的,庄子周围的田地我哪里能随意决定买卖?再说,几百亩田地,我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说着看一眼顾妈妈,“顾妈妈刚才说起,我才知道的这个张潮宗。”
薛夫人这一思量觉得容华的话有理。
顾妈妈也道:“那张家人定是乱说,就算是上次要买地,我们家也没有半点强迫的意思。”
薛夫人已经惊骇的指尖冰凉,“老夫人那边知道了吗?”
顾妈妈摇摇头,“应该还不知道,四老爷和衙门的人没说完话。”
薛夫人急得站起身,“明睿也不在家里,真的有事那可怎么得了,不如让人出去给明睿捎个信……”
薛明睿奉密旨迎驾哪里能随便返转,容华忙劝慰薛夫人,“娘也别急,不论是告我们指使下人杀人,还是夺人田地都要有证据才是,如今张家的田亩还在张家人手里,苏长久又还没有找到,一没犯人二没过堂,还能就这样妄判了不成?被人诬告的又不止我们一家,总能查个清楚。”毕竟是告勋贵之家强买土地又指使下人杀了人,这样大的案子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出结果的。
薛夫人面无表情,“你说的轻松,衙门的人在前面,我哪能就安下心了。”
容华问顾妈妈,“衙门的人进来几个?”
顾妈妈道:“四老爷谨慎,说府里都是女眷,只让领头的带了个人进来说话。”
容华点点头,“外面还有四叔父呢,衙门的人不会轻易进府。”
薛夫人这才双手合十念了句佛。
……
容华回了自己的屋子,叫来牛婆子问情形。
牛婆子道:“衙门还拿了苏长久的衣服来辨认。衣服上绣着苏长久的名字。”
本来只是苏长久没有回府,却一下子引出这么多事来。
牛婆子道:“苏长久家的还在外面呢。”
容华看了看窗外吩咐锦秀,“让苏长久家的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会让人叫她过来。”
锦秀应了。
牛婆子微微抬起头来看容华,似是想要看透容华的想法般。
容华仔细思量了一会儿,这才看向牛婆子,“去将御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