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的秦墨琛并没察觉到自己在耍流氓。程瑞整理了一下自己难以名状的心情,决定还是帮老同学一把。“放心吧,你没问题,是个心理很健康的男人。”事实上,程瑞觉得以前的秦墨琛才不正常,二十好几快三十的男人了,身边愣是没个女人。他一度怀疑对方的性功能不健全,不过他了解老同学,他要真说出让他去看这种病的话,绝对会惹恼他。所以他想着,等这位爷什么时候自己想通了来找他,他再帮忙。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以为不正常的千年铁树居然开了花!程瑞越想越觉得老同学不容易,开导得就更起劲了,“真的非常正常。你之所以不理解这种行为,是因为你平时太严于律己,太过克制自己,所以才会觉得发展出这种超乎叔侄的关系让你无法接受。她每一次叫你叔的时候,你潜意识里就会加深一遍这种认知,你是她叔,你们只能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这已经相当于一种自我催眠了。所以,当这种你理所当然以为只能是叔侄的关系变质了,你才会觉得不正常,进而恐慌。”秦墨琛神色严肃,忍不住打断道:“我并不恐慌。事实上,当我发现我亲了她会变得很亢奋而且会上瘾之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再尝试一次。之前是意识不清的时候才发生了那种事情,我想看看,清醒状态下,我做了同样的事情,是不是还会同样亢奋和上瘾。”程瑞:……卧了个大槽!流氓你好,流氓再见!秦墨琛看着程瑞,神色凝重而庄严,“我只是疑惑不解,不知道产生这种念头是不是正常的,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话已经说出口了,程医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很正常,没问题。千万不要产生自己是变态这种病态心理,何况你们二人也只差了十岁。看看娱乐圈里的那模范夫妻谁谁谁,还有学术圈内的那某某某,夫妻俩何止差了十岁,都二三十岁了,人不照样受到外人的祝福么?从今天起,你可以尝试着以平常心来对待她,不用在心里总强调你是她长辈。其实,十岁的年龄差,你完全可以当她哥,这哥哥妹妹的一叫出口,你也就不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是长辈了。”程瑞说完,扶额。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助纣为虐的感觉呢?错觉吧?他真的只是从学术角度分析完病人的情况然后得出结论。秦墨琛沉默了许久才道:“心理没问题就好,剩下的我知道该如何做。”程瑞忙问:“你打算怎么做?不会立马就再吻人一次吧?”秦墨琛淡淡扫他一眼,“不会,这样会吓到她,这种事宜徐徐渐进。我会想用其他办法再确定一下,如果我对她的感情真的变成了男女之情,我会采取相应的措施。”程瑞咳了咳,“万一人家只把你当叔呢,你采取这样那样的措施,会不会闹得最后叔都做不成?小心人家孩子把你当成变态。”“不会。”秦墨琛斩钉截铁地说,“我能感觉到,她不讨厌我的亲近,我的感情能变质,她的为什么不能?加以引导,她不会把我再当成长辈,而是当成她的男人。当然,前提是我确定了自己对她确实是男女之情。”程瑞不禁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真是看错人了。禁欲男神?不不不,这真的就是一禽兽!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你说这种话,也不怕我说出去毁了你秦四爷的名声?”秦墨琛瞥他,“如果不是我以为自己有心理问题,你又刚好是个人模狗样的医生,你觉得我会跟你说这些?”程瑞:……敢情听他说这种禽兽话,还是他的荣幸了?秦墨琛,你要点儿脸成不?“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我没事了,你走吧。”秦墨琛闭眼,开始休养生息。程瑞看他一眼,愈发觉得,这禽兽是在想怎么将毫不知情的小丫头吞咽入腹。突然想为那个不小心被秦禽兽看上的小丫头点根蜡烛。遇上这么头理智聪明又充满耐心的禽兽,比遇到那种冲动不克制的禽兽更可怕……~苏可可几人再次抵达唐家祖坟。此刻,缓了一路的苏可可脸蛋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神色也一派镇定从容,可以说是非常具有欺骗性了。“唐奶奶,麻烦给我准备一张木桌,我要现画五张符箓。”“除了桌子还有别的要求吗?”唐奶奶问。“无,一张桌子足矣,剩下的东西我都有。”苏可可小脸严肃,分分钟进入苏大师角色。待那木桌被人搬来,苏可可从包中取出几张黄表纸,不是后来在古董店买的那些,而是她师父压箱底的陈年黄表纸,用天地灵气孕养了足足十年,非一般黄表纸可比。接着,她展开笔套,没有选她常用的那只小毫笔,而是另换了一支稍粗的毫笔。毫笔上用来做笔头的毫多种多样,比如羊毫、狼毫、兔毫。像是鸡毫、鸭毫、鼠须、猪鬃、熊鬃等也可做笔头,只是这些毛质不是过软便是过硬,都不如羊毫和狼毫。苏可可这一套毫笔皆为狼毫笔,此处的狼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狼,而是黄鼠“狼”之“毫”。毫笔表面呈现嫩黄色或者黄色略带红色,有光泽,腰部粗壮、根部稍细,把笔尖润湿捏成扁平型即可见其毛锋透亮,呈淡黄色。狼毫笔笔毫劲挺、弹力上佳、质坚韧,仅次于兔毫而过于羊毫。然而,对于风水师来说,笔毫劲挺、弹力上佳什么的统统都是浮云,他们选择用狼毫笔,只是因为狼毫笔更容易聚灵。狼毫笔取黄鼠狼尾尖之毫来制笔,而黄鼠狼本就是极有灵性的动物,非其他动物的毫毛可比。以毫笔蘸取朱砂之后,苏可可手起笔落,飞快地在五张裁剪好的黄表纸上画上符文,五张化煞聚灵符一气呵成。然后,她取出自己偷摸摸拿来的几块碎玉石,每张符箓各包好一块玉石。“将这些符箓连同玉石埋入原本放了血木楔的坑里,将坑填好。”苏可可吩咐道。唐奶奶连忙让人按照要求做。“这东西要一直埋在坑底吗?”蒋月月问。“待这符箓和玉石吸收完土里的煞气秽气,这符箓和玉石也就成了一无用之物,取或者不取都可以。若要取出,最好等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其实也就是两到三个月,苏可可之所以没说两三个月,而是说九九八十一天,是因为师父说这样听起来比较玄乎。这人吧,有时候很奇怪,简单易明的不喜欢听,就要说得他们听不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