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作为小跟班,看到别人对自己的头儿大吼大叫,她肯定要出面,“我说余先生,你这人耳朵有问题吗?我们可可大师不是说了,还没有得逞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咋就这么肯定那女人对你没企图?”“我……肯定没有!”余司弦的声音恢复了正常声调,面色还是很难看。罗嫚也随即开口,“苏小师从不胡言乱语,余先生,我觉得您应该仔细回忆一下,您的这位小姨子到底有没有做出什么逾距的行为?她真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就没有跟你谈论别的?”余司弦立马道:“就算谈论别的,那也是谈论她的姐姐。”苏可可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我观她面相,是个极易在背后挑拨是非之人,提到沈小姐的时候,她应该说了不少坏话吧?”余司弦瞪着她道:“没有!她一直在说沈瑾芮的好话,还让我早些回去陪她。”苏可可撇撇嘴,“她越是这么说,你越不想这么做吧?”余司弦一愣。秦星一拍大腿,“好有心机的绿茶婊!”沈瑾芮已经听不清后面的话了,她身形晃了一晃,脑子嗡嗡了一阵子才总算平静下来,“苏小师,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这妹妹真的对余司弦,对她的这位姐夫有心思?”“我从不说假话。”沈瑾芮惨然一笑,“难怪啊,隔三差五往我这边跑,我还以为是来陪我的,经常留她在家里吃饭,原来她不是为了陪我,而是来陪……她姐夫。”说到最后三个字,她双眼发红地看向自己的丈夫,目光却很平静。“瑾芮你听我说,不要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就算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余司弦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挥开。“算了,不管真的假的,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反正今天过后我们就尘归尘路归路了。余司弦,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你喜欢谁我都不会管了,也不会缠着你非要陪我去逛街看电影,更不会每天晚上守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亲自做一桌饭菜给你,到头来被你挑三拣四。还好,还好,不算晚,难为你忍了我这么多年,婚后也清心寡欲了两年,你说你,究竟是有多厌恶我……”沈瑾芮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不过她很快就笑了起来,开心地问苏可可:“找到那些东西的话我真的能三年看不到脏东西了吗?”苏可可重重点头。沈庄穆刚才被什么墙外桃花的事儿弄得一阵心烦意乱,他是有阅历的男人,平时也没少碰到纠缠他的女人,所以他想的比余司弦更多。听到女儿这话,他直接傻眼了,“芮芮,你说什么?余司弦这两年一直没碰过你?”“是啊爸爸。”沈瑾芮苦笑,“但我还是很感激他,他给了我一个完整的新婚之夜,至少那一天我很开心。”“啪!”的一声,沈庄穆一巴掌扇在余司弦脸上。“余司弦!你当初答应了我什么?你说会好好对待芮芮,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余司弦被一巴掌扇偏了脸,但他一字不语,默认了所有。沈庄穆还想打人,被沈瑾芮及时抱住了胳膊,“爸爸,都过去了,我很快就要迎来自己的新生活了。爸爸要是觉得亏欠我,能不能帮我找一样东西?我想要神龙种翡翠,您能帮我找到吗?”沈庄穆现在心疼得不行,别说女儿要一块玉,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芮芮,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谢谢爸爸。”沈瑾芮对苏可可扯了扯嘴角,“你说的东西我会尽快收集齐的,今天的事,谢谢你,我觉得我可以完全放下了。”苏可可微微一愣,秦星和罗嫚也互相瞪了瞪眼。今天的事?今天的正事还没开始呢。不是说要来证明给她爸和她丈夫看么?现在这意思是,不用证明了?这沈小姐怎么这么傻,让他们看到鬼了,他们肯定会后悔不信她啊!苏可可道:“不行哦沈小姐,东西我已经带来了,这笔小单子也是提前说好的,我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好,后面帮你封阴阳眼,还怎么让你完全信任我?”沈瑾芮却仿佛已经死了心,“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了。所以,信不信已经无所谓了。”苏可可顿了顿,突然看向沈庄穆,“伯父,我替沈小姐再问一次,她五年前出了一场意外后生了阴阳眼,可以看到肉眼所不能看到的阴物,俗称鬼,或者说灵体。您信吗?”沈庄穆一脸疲惫地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缓缓点头,“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信,芮芮,爸爸这次信你好不好?以前是爸爸不好,不够关心你。”苏可可转而看向余司弦,“余先生,你呢?你信吗?”余司弦愣了愣,缓缓开口,“我愿意信她一次。”内心还是不信的,但是他愿意信一次。两个男人都不想去追究苏可可到底是不是骗子了,沈瑾芮现在的状态让人很担心。就算是骗子,能哄她开心也好。苏可可冲沈瑾芮弯眼笑了笑,“你看,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对不对?”沈瑾芮刚刚止住泪水,听到这话又哭了。“给我拿一碗面粉,我要开始了。”苏可可道。沈瑾芮擦去脸上的泪痕,让保姆取来了一大碗面粉。苏可可从包里取出一张符箓。这一次,她没有取火柴,手拿着符箓那么一抖,符箓直接从尾部开始自燃起来。“我去,牛叉了可可!”秦星瞪大了眼。苏可可解释道:“我拿符箓的时候手指掐了诀,驱动灵气搅动空气,令周围空气在符箓尾部快速流动,进而摩擦起火。”“那之前为什么用火柴?”罗嫚问。“因为我之前还没学会燃符的时候一不小心买火柴买多了,如果不用掉太浪费。”秦星和罗嫚:……很好,勤俭持家的苏可可大师。苏可可露的这一招显然起了不小的作用,屋里的人全都吃了一惊。尤其两个压根不信神鬼的男人,几乎是同时往前迈了一步,靠得近了些。“我能看看那符纸吗?”余司弦连忙问,双目紧盯那自燃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