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长长吁了一口气。就这样离开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至于以后如何,或许再也见不着,或者见着了,却形同陌路。包晨还在那里散播消息,“……真的,我很肯定。什么原因?呃,这个不好说,可能觉得压力太大了?也或许,家里长辈想她转学。”说这话时,他偷偷看了看秦星三人。要是搁以前,他这嘴肯定管不住,一准会说赵可心是跟秦星闹掰了,怕对方报复,所以自个儿灰溜溜地逃了。可自打他听了苏可可“祸从口出”的忠告,也确实见识过苏可可的“小神通”,之后便在这方面留意了许多,就算自个儿嘴巴大,那也得知道啥能说,啥不能说。秦星调头瞪他,没好气地道:“我说包晨,你这么能耐,你咋不穿去古代当百晓生呢?”包晨挠头笑了笑,“这不是高三了,大家学习太紧张,我说点儿八卦让大家松松么。你放心,我现在学乖了,很多不该说的事情不会说。”秦星知道他就这德性,改不了,所以吐槽一句也就算了。其实,包晨打听到的消息远不止他说出来的这些,还有更多劲爆消息。比如他不久前看到班里的体委张松涛偷偷找赵可心去操场上说话。瞧大傻个那样儿,像是春心萌动了,谁料赵可心那次说了很难听的话,将人狠狠奚落了一番,被张松涛告白,她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赵可心这人平时看着挺文静的,没想到私下里还有那么歇斯底里的一面,实在可怕。从那以后,张松涛就再也没去烦过赵可心。其实张松涛人不错,就是处于青春躁动期,脸上的青春痘多了些,让人不忍直视。但凭包晨的火眼金睛,他可以打包票说,要是等张松涛脸上的痘痘消了,肯定也是个五官清秀的小帅哥。再说,上个月的秋季运动会,体委还给班里挣了不少分,拿了不少奖项,学习也不算差,家里钱不多但也不算少,条件真的可以了。包晨打探到赵可心跟秦星几人闹掰了,但这次,他没说。秦星几个是强者,赵可心是弱者,大家都喜欢同情弱者,到时候谁知道流言会传成什么样儿。高三了,班里的学习氛围明显比高二的时候紧张许多,以前中午的时间还有不少学生会出去吃喝闲逛,现在一般都在学校餐厅吃饭,匆匆吃完饭就回宿舍看书,看一会儿就休息,只有休息好了,下午才有精神听课。苏可可几人吃饭的时候,偷偷观察了一上午的宋原终于找到了机会。三人吃饭,刚好空着个位置,他便厚着脸皮同桌了。“……苏可可,你还记不记得我?”宋原问苏可可,声音带着一丝紧张。苏可可笑道:“你又没变样,我怎么记不得?”“呵呵,不是不是,你贵人多忘事,我们就见了一面,所以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宋原连忙解释道。秦星噗地笑出声,“我们可可记性好得很,何况上次你身上那么……臭。”宋原一脸羞窘,“秦星同学,我劝你善良。”罗嫚吃了几口饭,忍笑道:“宋原,你还是把可可当成普通人吧,你现在这态度比见到老赵都恭敬,不知道的还以为可可把你怎么了呢。”苏可可也点头,“你不必这样,我听大星和嫚嫚说,你最近有些……信佛?”宋原面色尴尬,“也不是信佛,就是有关……这方面的东西,我就觉得信一信也无妨。你总不能让一个喝符水治过病的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苏可可顿了顿,“宋原同学,我觉得你可能有些入魔了。虽说,有些东西可不信但不可不敬畏,但保持那么一丝敬畏之心就可以了,而你,有些过了。风水一事,若是不懂,胡乱瞎搞,那就是封建迷信,作为一个受过高中教育的学生,你觉得你搞封建迷信对吗?”宋原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她那一套画符烧符的动作任谁看了都觉得封建迷信吧,她反倒劝他不要封建迷信?不过,这么几句聊下来,宋原觉得她一下就变成了同学,而不是大师了,说话也没之前那么约束。“苏可可同学,你这也说的太严重了吧,我也不算是在搞封建迷信,而且我坚决没有宣扬迷信,我也就自个儿搞一搞。”说着,他冲三人晃了晃手腕上带的一串佛珠,“这佛珠可是金丝楠乌木做的,不信佛的人戴了也没啥坏处,我查过了,这绝对是好东西。”苏可可早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佛珠,制服袖子还挡不住这东西。“可可,你赶紧给看看,是不是宋原这笨蛋被人骗了,我听说他花了十万块买来的,简直就是个败家子。”宋原听到这话,也不嫌弃秦星损他,直接将手上那花了十万块买来的佛珠脱下来递给苏可可,“那你帮我看看?”苏可可接过东西细细打量。佛珠打磨得圆润光滑,可以看到佛珠上面的原生态纹路。纹细密丽,清晰精致,上有金丝闪耀,苏可可微微变了变角度,便可看到佛珠表面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其中,金丝浮现。她看的时候,罗嫚和秦星也看得很认真。苏可可看完后,将东西还给了宋原,没有说是不是,只道:“金丝楠乌木,又称金丝楠阴沉木。在古代,这玩意儿被视为天赐神木。要有莫大的机缘才能寻得这东西,所以古时候民间有‘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和‘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的说法。”事实上,不用这么细致地看,苏可可也能分辨出这是不是金丝楠乌木。叔的别墅里便有金丝楠乌木做的工艺品,她以前没事干的时候经常趴在旁边观察那金丝楠乌木的纹路。“金丝楠木我知道,但也不用这么贵啊。”秦星道,“这么一点儿金丝楠木就因为做成佛珠就要了十万,可可,嫚嫚,你们说说,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