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女士什么时候见女儿哭成这样，心疼地抱住她，“知道错了，你还不赶紧说出来？”顾莞哭了一阵之后，望了望屋中的两个男人，问苏可可：“能不能让他们两人回避一下？”苏可可眨眨眼，瞅向秦墨琛。秦墨琛会意，看了程瑞一眼。程瑞：我不想走。然而，抗议无效，他还是跟着秦墨琛离开了，出去之后还非常绅士地阖上了门，没留下一点儿缝儿，暗示屋里的人，他们绝不会偷听。顾莞特意支开两个大男人的做法让程瑞好奇心更重。怀蛇胎这件事如此匪夷所思，他本来听得好好的，这一到最关键的地方，却不让他听了，这能不难受？“老同学，你说这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还特意将我们支开。”程瑞问。秦墨琛语气淡淡，“你以为那一肚子蛇卵是怎么来的，凭空冒出来的？你要是交了女朋友，自然会懂。”程瑞：“我说秦墨琛，有了女朋友之后，你这人怎么就越来越得瑟了呢？我现在是没女朋友，但不代表以前没有，你知道我在大学的时候有多受欢迎？哪像你，光棍了这么多年，才有了破处的机会。”秦墨琛听到这后面一句话，目光微暗，斜斜瞥他一眼，颔首道：“你这副长相的确很有欺瞒性。”程瑞嘴角细微地一勾，“能得你一句夸赞，还挺不容易。”微顿，好奇地问了句，“不过，我什么长相？”秦墨琛：“斯文败类的长相。”程瑞：……第一回合，老光棍秦墨琛胜，斯文败类程瑞败。其实程瑞口上虽然在问秦墨琛，心里却已经猜到了一些。女孩子脸皮薄，那种私密事不好意思对外人说，但顾莞是什么人程瑞很清楚，这就是个嚣张跋扈不害臊的女人。所以，她后面要说的事情肯定要比一般人所能接受的程度更加严重。那一肚子蛇卵当然不会凭空而来，至于怎么来，那还用说吗？定是这位顾莞顾女士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再看刚才这位顾女士的反应，显然是清醒之下干的。支开他和秦墨琛，是为了给自己盖一层遮羞布，但这事儿，谁又猜不到呢。千奇百怪的新闻他都听过，也不差这一个。程瑞的眼镜片上反射过一道光，心中就跟他这眼镜片似的亮堂。屋内，顾莞哭哭啼啼地将自己口中的糊涂事儿说了。汪女士听完直接上前揪着她打，“你个不要脸的，你怎么糊涂到了这种地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苏可可脸上的异色尤未褪去，见两人揪打起来，意思意思地劝了句：“汪女士，你先别打了，办正事要紧。”她第一眼看这顾莞，就看出这人贪欲纵欲，所以听完事情来龙去脉，也不意外。不过，是能化形的蛇妖，倒不算惊世骇俗……因为汪女士的忽略，顾莞小小年纪就尝了禁果，跟不少小混混厮混过。直到上大学的时候遇到她现在的老公徐东洲，顾莞才开始变得洁身自好，断绝了跟那些人的来往，一心追求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可是时间一长，顾莞就按捺不住了，要是之前没尝过禁果倒还好，但开了头，她本身又是个重欲之人，便十分难捱。要不是发现徐东洲对她的态度相比一开始的厌恶好了许多，顾莞怕是早就去找其他男生厮混了。就这方面，顾莞也算个对自己狠的，哪怕徐东洲期间交了女朋友，她也不曾放弃，从头到尾表现出的都是自己的一往情深。毕业后，顾莞进入汪女士公司任了个闲职，她知道她妈也有生理需求，有时候会往家里带小鲜肉，听到那声儿，她愈发烦躁，后来就主动提出搬出去。汪女士给她置办了一套小公寓，顾莞一个住在小公寓里，白天还好，毕竟空闲时间还能纠缠徐东洲，可晚上一个人住在安静的小公寓里，她心中格外的煎熬。内心空虚的顾莞开始养宠物。猫啊狗的不好养，离不开人，她挑来挑去，最后买了条酷炫的大蟒蛇，这东西好养，喂一顿肉能管好多天，不费劲儿。顾莞刚开始也有一点点担心，后来跟蟒蛇待久了，就越来越喜欢了，又是取名字又是给爱宠买各种玩具。那蟒蛇跟她处久了，习惯了她的味道，也很喜欢缠着她。刚开始一人一蛇只是主人跟爱宠的关系，事情发生改变是在小黑第一次脱皮化形的时候。小黑第一次化形出了人身，只是法力不稳定，时人时蛇甚至半人半蛇。顾莞惊呆了，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人形的小黑长相偏阴柔，那张脸十分漂亮，身上的肌肤比女人还要滑腻白皙，但他是有腹肌的。顾莞色胆包天，一点儿也不怕那怪物，她朝那漂亮的男子缠了过去。那一天，在她的主动下，人形不稳的蛇妖同她发生了关系……重欲的顾莞从中获得了极大的刺激感和满足感。她喜欢徐东洲，不甘心放弃他，眼瞅着对方对她的态度越来越软化，她自然不可能为了自己那点儿欲望就去偷偷找别人，这要是被对方知道了，她这些年的坚持就白费了。顾莞有时候也分不清自己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在她十分清醒的时候，小黑还是爱宠，可沉沦之中，她又好像碰到了男性躯体，虽然那肌肤格外滑腻。梦里的他不会说话，只是缠着她一遍又一遍。这种畸形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顾莞成功追到徐东洲，虽然蟒蛇很酷炫，但徐东洲并不喜欢，甚至厌恶，顾莞知道婚后自己肯定不能再养着小黑，即便心中万般不舍，还是将它送去了宠物店。她自以为的梦里那些画面统统被她抛到了脑后。小黑就这么被她抛弃了。“……妈，我真的以为那是梦，反正是梦嘛，还不准人沉沦吗？那个时候东洲还没追上，我不敢找别的男人。”顾莞扑在汪女士怀里，呜呜地哭。苏可可皱眉。所以，已经能化形了？若是能稳定化形，那就是柳仙无疑。可这种时候更该禁欲才对，毕竟到了化形的关键期，若是一个不小心，多年道行就要毁于一旦，或者百年内都不能再化形。人形不稳……苏可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次惊叹于顾女士的色胆包天。柳仙也是记仇的，只是相比黄大仙稍微好上几分。可是，它们十分难缠，一旦盯上什么东西，除非自己腻了，否则，这人别想从它们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