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看着那笑容如风般温和的男人,根本不敢相信,不久前这人还和他旁边的花妖亲得难舍难分,一身的淫糜之气。“可可,是泽哥!你刚才还想着买人的画呢,结果这么快就见着本人了!”秦星看到钱筠泽后,一把抓住苏可可的肉手手,朝那前面的两人走了过去,主动打招呼,“泽哥!”苏可可也跟着叫了一声,回想那场不小心撞到的楼道间缠绵,仍然有些脸热。她已经很久没见到钱筠泽了,之前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互相问候一下,以前泽哥经常给她介绍客户,后来知道她学业忙,也有了一定的客户基础,就不怎么做这中间人了。或许也因为她现在已婚,不再适合跟其他男性独处,不管是以朋友的名义还是别的名义。“可可,秦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们。”钱筠泽有些意外。“可不是么!这就是猿粪啊猿粪,可可很喜欢你的画,刚才还想买来着。”秦星分分钟就把苏可可出卖了。钱筠泽“嗯?”了一声,笑着问苏可可,“可可喜欢那幅画?”苏可可唔了一声。从看到钱筠泽的那幅山水画后,她的心中就乍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想,这猜想十分荒谬,可一冒出来之后,就怎么都忽视不了了。大概是她太敏感,想太多,毕竟画家的画风相似并不奇怪,但只要有那么一丢丢可能,苏可可也想深究到底。想到心中的那个可能,苏可可再见眼前的钱筠泽,心情颇为复杂。如果那看似离谱的猜测是真的,那泽哥和宫玖岂不是早就认识了?“你喜欢的话,我把那幅画送你。”钱筠泽道。苏可可摇摇头,“喜欢不一定要拥有,这么贵重的礼物,家里已经有一幅了。”钱筠泽还想说什么,秦星却突然询问出声,“泽哥,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是……”虽然嘴上这么问,但秦星已经是一副了然的神色。她以为泽哥这样温柔绅士的男人,喜欢的应该是那种端庄贤淑的名媛,没想到会是这种……妖精类型的。看看这身段,看看这张脸!我的天啊,她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女人漂亮,比她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什么最美面孔都要好看,漂亮得让她想吹一记响亮的口哨。事实上,秦星刚刚最先注意到的也是这个妖艳的美女,紧接着才看到了钱筠泽。钱筠泽脸上挂着温和柔软的笑,主动给两个小丫头介绍:“这是我刚交的女朋友,宫玖宫小姐。”宫玖听到这女朋友三个字,美眸盈盈一转,笑着接了一句,“对,我是钱公子的女朋友,你们好。”“你好,我是秦星,你长得可真好看!”秦星就喜欢这种美人儿,看着赏心悦目。苏可可见秦星态度热切,这才想起,大星好像是没见过宫玖的,倒是嫚嫚,以前跟她见过一次穿着红色襦裙的宫玖,那个时候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宫玖是一朵曼珠沙华。泽哥在外人面前一副刚认识宫玖的模样,这更让苏可可觉得,是她自己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呢,泽哥怎么可能是……族兄。这些念头也不过一闪而过。“宫玖姑娘,好久不见。”苏可可道。说这话时,她的眼角余光注意着钱筠泽的神情,见他微微抬了下眼,似乎有些诧异。“可可什么时候见过玖儿?”他问。“泽哥的生日宴会上。我以为泽哥知道,难道宫玖姑娘不是泽哥邀请的?”钱筠泽淡笑着解释:“有些邀请函是长辈发的,我不知道的话,很奇怪?”“难得见一面,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他主动邀请。苏可可想到什么,点头,“好啊。不过,画展我还没有看完,有很多看了也不懂,泽哥是行家,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钱筠泽看着她,目光温和,“当然可以。”于是原本的两人行就变成了现在的四人行。钱筠泽走在前面,给身后的三位女士介绍每幅画作的创作,遇到喜欢的画家,他还会讲一些画家的生平趣事和灵感由来。苏可可听得认真,突然问他一句,“所以,一个派系的画家画风可能是相似的?”“每个画家的风格都独树一帜,就算是一个派系,也各不相同,很多初学者以临摹开始,时间长了,才会在创作过程中慢慢加入自己的风格。”苏可可喔了一声,突然就想,将画送来的人是宫玖,她怀疑的人是泽哥,两个人都在自己跟前,她为什么不直接问呢?“宫玖姑娘,这画展上有泽哥的一幅画,你看到了吗?”苏可可想通之后,开口就问。宫玖点头,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明媚了起来,“当然,我了解他的一切,如果不是知道这画展上有钱公子的画作,我也不会来这儿了。”“我以为宫玖姑娘是个爱画之人,所以才会来这画展。原来只是因为泽哥?”苏可可盯着她。宫玖美目轻抬,“我是爱画,但在这所有画中,我最喜欢的是公子作的画。”秦星听着这两人一口一个姑娘,一口一个公子的,表情有些微妙。这是在演戏呢?还姑娘和公子。她家月月被称一声冷公子,那是因为月月是古代老鬼,以前总是一身白色长袍,对着穿古装的美男子叫先生很违和。但是这位宫小姐怎么也喜欢叫人公子?“宫玖姑娘看到泽哥的画作之后,就没觉得眼熟?”苏可可追问。宫玖微微一顿,似乎是刚刚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问:“你是说钱公子的画风像那幅八卦村图?”苏可可陡然愣住,压根没想到宫玖会主动提出来,她还以为要扯好久才能扯到这件事上。宫玖接着道:“那幅姬家八卦村图已有二十年历史,确实跟公子的画风挺像,不过笔触要更浑厚凌厉一些,公子现在的画风则偏向细腻。”苏可可这次就不是愣,而是惊讶了。……二十年历史。二十年前的泽哥才四五岁吧?那么一幅巨作,可不是个四五岁小娃娃能够画出来的,果然是她太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