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说的,索性是不说,李孟闷不作声吃了几口,坐在边上的朱云瑶突然尖叫了一声,倒是吓了李孟一跳,扭头看过去,却看到女孩捂着自己的脸,满脸全是惊慌的神色,看着李孟问道:
“李大哥,脸冻伤了是不是不好看了,唉呀,这怎么办呢?”
“没什么关系,看着就是比平时红了些!”
这句话说完,女孩更是慌张,丢下一句我回房一次看看,又是急忙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李孟摇头笑笑,心想女孩子果然是古怪,莫名的紧张什么,也不去理他。不多时,朱云瑶又是一阵风一般的跑了回来,小心翼翼的问李孟说道:
“李大哥,我这样到底是不是很难看?”
其实脸就是冻的红了些,根本看不出难看好看的,李孟刚要回答,却看到女孩的眼神中全是忐忑的神色,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等待宣判生死的犯人一样,索性是开口笑着说道:
“看着不错,和平时一样。”
李孟本以为回答完了就没事了,结果初一从这顿饭到睡觉前,朱云瑶足足问了这句话几十遍,让人不厌其烦。
即便是这样,这初一也让李孟感觉无比的快乐轻松,对他来说,时间太宝贵了,初二就要忙碌。
李孟现在有胶州营二千五百人,其中步卒两千三百,骑兵两百,又有新招盐丁两千二百人,还有莱州府南部和登州府部分豪强的亲眷子弟一千人,手中可用的将领却不是太多,马罡,赵能,陈六,王海几个至今还是骨干,其余的人只能是按照规矩做事而已,也没有什么心腹体已的身份。
说起来,骑兵裏面的汤二算是所有后来者裏面唯一成长起来的,但也并不是因为智谋和见识如何的超群,不过是每战最遵守军规的是他,最勇猛当先的也是他,积累军功,居然成了骑兵的首领。不过这样也好,汤二对李孟那是死心塌地的敬服,有着每一个人管着骑兵,李孟也会很放心。
火铳兵在胶州营的序列之中,不被当作单独的兵种对待,尽管作战的时候,火铳兵的作战步骤和如何使用都有严密的规定。
李孟是胶州营的守备,按规定来说,手中领兵不应超过两千,可眼下大大小小的人数加起来,将近六千人,目前却还是按照从前盐丁队伍的划分,马罡和赵能是队长,队副,小队,小队副等等的划分。
眼下的这个局面不管是如何,都有太多不完善的地方,最起码一个不守规条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而且下面的人跟着拼命,虽说军饷实在的发下,但大家拼命,不光是图个军饷,总要有个官衔在身,要不然人心不稳啊!
但这裏李孟却也是有个担心,下面的人挂着盐丁队的衔,虽说名字难听,却是李孟的系统,若是挂上朝廷的官衔,那无形中变成了大明兵部统辖的兵马,大明此时已然是兵为将有,可名份大义还是极为重要,被朝廷的编制官衔套在头上,总归是会有不稳定的因素,总有些忠君爱国的角色。
对于李孟来说,他需要的属下是只听自己一个人命令,不能有异心的士兵和将领,只要是按照朝廷的法度办理,等于是主动把队伍送到朝廷手里,让上面掺沙子下来,真是让人不甘心。
李孟的担忧是一方面,不过在初七那天,快马从逢猛镇出发,给分驻各处的胶州营士兵送去了已经填上名字的告身文书还有印鉴。
和众人的预料差不多,马罡领九百人,赵能领九百人,都为千总,陈六和王海和其他从前的队副一样,都是把总,只不过陈六和王海上面只需要和李孟负责,他们各领三百人。汤二为骑兵把总,领二百骑兵。马,赵二人的部队都是一半老兵,一半新丁,其余的老兵则是都在李孟的手中直领。
上报给上峰的报告裏面,马罡和赵能都是各领四百人,李孟则是领一千七百人,而多出来的那些人都是按照盐丁的编制来算。
盐政巡检不管招募多少盐丁,反正没有定编,这样做却也有个好处,队伍裏面老兵为兵,新兵为盐丁,档次自然而然就分出来,也算是给新人一个上进的目标。训练上自然会加一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