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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娴一战成名, 不少人都知道了她。她的球技的确厉害,没有那么多的花招子,又快又准又很。若是真的入了流辉苑,毽球的体考已经等于拿到了最高等的成绩。
孟云芝听到旁人的议论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孟云娴?我二姐姐?”
“是啊,太狠了!”
“吴家姐姐被踢得动都不敢动,全然失了平日里的风姿,太惨了。”
孟云芝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这些人口中说的那个狠厉的小姑娘, 还是她认识的温吞沉默小心谨慎的孟云娴吗?
不行, 她得去看看!
孟云芝顾不上再和好友说小话, 提着裙子往婶母那边跑。
孟云娴啊孟云娴, 若那真的是你, 你也太会装了,婶母总该看透你了!
……
关于换衣服碰到五殿下的事情, 张嬷嬷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田氏。田氏没什么在意的,丫头确实踢得好,即便今日被谁瞧上了也不是怪事。五殿下与荣安侯府关系特殊, 与娴丫头的处境多少相似,这点照顾和关心尚且在正常范围内。
“五殿下说得对,平日里从不见你有什么大的活动, 今日这样放开筋骨踢毽球,明日准该身上疼。”
孟云娴连连点头:“是。”
田氏瞅了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
你刚才的撒欢劲儿呢?狠劲儿呢?
转念一想——自己有病么?别人家巴不得自己的儿女听话孝顺, 怎么到了她这里,反而期待看到臭丫头闹腾的样子?
不成不成,她一定是旧疾复发影响了脑子。
田氏陷入沉思。
难道她真的叛逆又扭曲?
孟云娴见嫡母沉默,越发老实起来,饶是身边两个弟妹怎么央她传授技艺,她都只能装聋作哑。
踢球这个事情,穆阳候府没有挣到什么颜面,吴宛珊更是气的摔了好几个贵重的花瓶,若非穆阳候夫人过来,她还能闹得更大。
“还不嫌丢人吗!”
吴宛珊果然消停了。
“客人都在外面,你倒好,在这里摔东西发脾气,是不是平日太惯着你了,才叫你连最基本的分寸都拿捏不得!?”
“我……”
“把你的脾气给我收一收,换身衣裳,收拾的像个人样了再出去!”
穆阳候夫人拂袖而去,吴宛珊恨恨的坐下,愤愤的捏起拳头来。
婢女赶紧哄劝:“小姐,您可不能跟那样的山村野人置气呀!奴婢听说那种乡下来的女子,每日都要干粗重的活儿,才练的一身的力气,您看那个孟二,唯恐旁人不晓得她自小没有教养似的,还以为自己挣了什么脸面,可真是笑人了。”
吴宛珊被哄好了一些,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没错,这种乡下丫头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力气吗!”她一扭头:“让你去办的都办好了吗?”
“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可是……小姐,您刚才已经闹得夫人很不开心了,若是再这样做……”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吴宛珊快气炸了。
“嫡母本来就不喜欢我,只是碍于父亲的颜面和侯府的前程,不管怎么样,我始终是侯府血脉,嫡母那样的性子,自己生不出来,也不许我生母再多生,难道你以为她还会允许父亲继续纳妾?”
“奴婢……”
吴宛珊冷笑一声:“她以为与我同是庶出就能这样糟践我?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身份,山野出身,半分教养都没有,她大字识几个吗?”
婢女再不敢多说什么。
吴宛珊想到稍候给孟云娴准备的大餐,终于起了些精神头,让人给自己重新梳洗,这一次她要让孟云娴好好地丢脸!让所有人看到,山野出来的就是没见识的乡巴佬!
……
宴席将开,在此之前,穆阳候特地安排了大家一起欣赏宝石盆景。
盆景宝石做工精致,万紫千红,永不凋谢永不退色,随便抠下来一颗都值钱。没人说得出来这盆宝石盆景的来历,左右是御赐之物,是天家的东西就对了。
为了方便众人观赏,穆阳候特地在花园东南角处搭了一个台子,专门打造了一个台子来供奉这个御赐的宝物,再以绸缎覆之,这个季节里,穆阳候竟然能弄来不少开的正艳的花摆放装点,正是一个百花齐放的意思。
孟云娴一看到那些花,眸子顿时明亮起来。
田氏细心地注意到她的反应,低声道:“喜欢花?”
孟云娴谨慎道:“喜欢。这个季节应当百花凋零,没想寒冬庭院竟然也能万紫千红。”
孟云茵小声道:“二姐姐,这不是什么万紫千红,是昙花一现。”
“什么意思呀?”
孟云茵一板一眼:“穆阳候爷为了做出这番阵仗来,定是让花匠违背四季时例,在特质的温房里养出这些花儿来,今日天冷,花搬出来就被冻僵,万紫千红也只是这一瞬,恐怕今日一过,它们就全都死了。”
孟云娴咋舌:“这样岂不是太浪费了。”
孟云茵点头:“恩。也着实可怜这些花儿了,所以母亲从不喜欢这样,母亲觉得人就该顺应四时规律,你以为只是一些不知疼痛的花儿草儿,殊不知下辈子你也会成那样的花儿草儿。”
孟云娴偷偷去看田氏,刚巧田氏也看过来,眼神对上,她多了几分紧张。
田氏有点气。
她是母老虎吗?
“我说你什么了吗?”田氏冷不防的问出这一句。
“啊?”孟云娴一颗心提起来。
又是这样!
田氏觉得自己应该是在生气。
她又不会吃了她,她为何要做出这幅紧张的样子?
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心里的想法,毋宁说她自己也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孟云娴这个态度让她很恼火,田娇索性转过头,去与一旁的夫人说话,再不多看她一眼。
孟云娴顿步,一把拉住阿茵和阿远,“我、我方才说什么了吗?”
两个小的对视一眼,茫然摇头。
“我哪里做的不规矩了?”
继续摇头。
“还是我擅自下场踢球,嫡母才生气的?”
阿远乌黑的眼珠子噌的一亮:“二姐姐踢得那么好,母亲怎么会生气呢!我只有踢输了,踢得不光彩时,母亲才生气呢。”
阿茵就更蒙了:“啊?母亲刚才生气了吗?”
孟云娴神情凝重:“气了。八成气了。”
两只小的齐声问:“母亲为什么生气呀?”
孟云娴身子一垮,“我这不是在问你们吗……”
阿茵竖起一根小指头:“我知道了!”
恩!?
孟云娴倏地望向她。
阿茵:“找爹爹呀!爹爹是全天下最懂母亲的,爹爹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