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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嬷嬷, 你干什么?”楚绫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宋嬷嬷抓了个正着,可是她不是孟云娴院子里伺候的人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宋嬷嬷对着楚绫一笑:“老奴如今是个不得主子任用的奴才,每日在府里混一碗饭吃罢了。哪里有楚姑娘的风光。”
这话里讽刺意味十足,楚绫心有余悸的看着宋嬷嬷碾碎的药包:“我……我刚才只是……”
宋嬷嬷眉眼一挑:“楚姑娘,若是老奴真的想拆穿你, 方才你就被拿下了。”
楚绫背后生了一层冷汗,人也终于冷静下来:“你想要挟我?你要什么?”
宋嬷嬷摇摇头:“楚小姐在府里多年, 下人无一不夸赞你的。可到头来, 竟然被一个冒名顶替的丫头给抢了所有的风光。老奴都为您可惜。”
楚绫抓到了里面的关键:“冒名顶替?你什么意思?”
宋嬷嬷神色一正:“楚姑娘, 老奴一直在二小姐的院子伺候,不久之前,竟然得知一件天大的秘密,如今楚姑娘被小人欺压,应当用一件大事来扫除之前的阴霾,重新在侯府得到一席之地。不知道楚姑娘愿不愿意出力, 为侯府除害?”
楚绫的心跳加速:“除害?”
……
白蔓芙马上成亲的事情很快在流辉苑里面穿开, 时间就在五月。
上学路上,阿茵悄悄地扯孟云娴的袖子:“二姐姐, 白姐姐大婚, 你想送个什么呀?”
原本白家有喜, 早就给荣安侯府递了帖子,是一定会去的。但是按照大禹的规矩, 女子出嫁之前, 女方会宴请京中的女眷办一个小宴, 所以这个小宴是白蔓芙亲自给她们送的帖子,孟云娴和阿茵都有份。
孟云娴还有点感慨。
刚刚回府的时候,她还绞尽脑汁的想结识些可以走礼的手帕交,充充门面也好,不至于太难看。转眼间,她也有了出挑的师姐亲自给她送帖子,写着她的名字。再想到从前的那点小想法时,多少有些无知可笑。
“芙姐姐喜好读书,想来即便嫁了人,这个爱好也去不掉,若她要忙于操持家务,那能闲暇读书的时间,一定都是在平日可以休息的时候,或许可以给芙姐姐送一盏遮影纱做的屏风。”孟云娴说着说着,想到之前的趣事,嘿嘿一笑:“不过不能要刺绣的。”
“啊?”阿茵不太明白里面的典故,只道:“遮影纱的屏风的确是不错,可是到底是贺大婚之喜,遮影纱多为素色,是不是不大喜庆呀,咱们就不能送点热热闹闹的礼吗?”
孟云娴中肯的点点头:“你说得对,咱们得好好想想。”
到了流辉苑,白蔓芙早已被众人围着道喜。成亲之后,她在族学也该结业了,小姑娘们坐在一起,免不得有些羞人的调侃,饶是白蔓芙这样正经的人,也被说的脸热。
不知谁忽然将袁雅给扯了进来,笑道:“咱们流辉苑的风水极好,结业出嫁的姑娘都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就说袁姐姐的夫君,对她也是疼爱得紧呢!”
袁雅正陪着袁蓉用饭,闻言愣了一下,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红着脸笑了一下。
一旁的顾珮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一直以来都被袁雅保护的袁蓉忽然笑着开口:“是呀,姐夫的确疼爱长姐,我的身子不利索,姐夫知道长姐每日都要来看我,唯恐她府里族学两头操心,亲自为她挑选趁手的下人帮忙,就怕她累坏了身子。”
众人立马连着袁雅一并艳羡,因为袁蓉这一开口,姐妹二人也被拉过来一起说话,谁都没有理顾珮儿。顾珮儿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排挤了,气呼呼的出去吃饭了。
阿茵看到顾珮儿走远了,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孟云娴抽她一眼:“你笑什么?”
阿茵眨眨眼:“二姐姐还不知道吧,你觉得为何有人忽然提起袁雅姐姐的夫君?”
孟云娴不解:“这里头还有什么缘由?”
阿茵撇嘴一笑:“那顾珮儿着实过分,只因着袁雅姐姐摆足了护庶妹的架势,她竟在袁雅姐姐携夫君回府的时候对着袁雅姐姐的夫君献媚。”
孟云娴一惊:“谁告诉你的?”
“早间袁蓉来得早,一个人在偷偷抹眼泪,白姐姐最近人逢喜事,见不得旁人掉眼泪,便问了一句,袁蓉才说的。白姐姐也瞧不上那个顾珮儿,方才这番谈话,大抵也是有意要怼一怼顾珮儿的意思。还有哦——”她凑近了些:“我不服气,把先时我与顾珮儿拌嘴,结果连累二姐姐你受罚的事情一起告诉白姐姐了。听闻白姐姐连小宴的请帖都没发给她呢!”
孟云娴看了一眼被众星拱月的白蔓芙,谨慎的点了一下阿茵的婢子:“闲人是非,离得越远越好,白姐姐现在要办大喜事,平白说这些给她听做什么。”
阿茵吐吐舌头:“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心中却忍不住想——还好二姐姐是这样的二姐姐,若是像足了顾珮儿那样的,当真家无宁日了。
孟云娴想了一下,神态认真的对阿茵说:“从前我听你在族学里动辄打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本没有多想,还有些羡慕你认识那么多的人,有许多好友;换做是我,也乐得听一听趣闻。可现在看来,你不止是好奇这些,遇上机会还掺和一脚,这样就不对了。”
阿茵皱皱眉头:“上次我是因为二姐姐你被那顾珮儿有心利用了,我是在帮你!”她何时就是一个好勇斗狠喜欢凑热闹的人了?亏她还时时嘱咐阿远也要像她一样护着她,没想到了人家眼里,是自己多管闲事!
看到她有点不高兴,孟云娴静下心同她讲道理:“一来,若真的事情摊在我的头上,应当我自己解决,若我实在解决不来,定然会求救;二来,你不期然的掺和一下,很有可能从一个人的麻烦变成两个人的麻烦,最终弄巧成拙。我并不是指责你做得不对,只是……”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阿茵的小脾气忽然上来,打断孟云娴的话,扭过头不理她了。
不识好人心!
孟云娴被她这一动静弄得愣住了。
这好像是她回府到现在,阿茵第一次跟她发脾气。她本想解释,但是休息的时间已经到了。
阿茵的脾气一上来还不小,一直到下学都没说话。孟云娴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都不晓得该怎么哄,就这样尴尬的坐着回了府里。阿茵怀揣着委屈,一下车就往母亲院子跑,看到田氏时,她小鸟儿似的扑过去,小声的说了今日的事情。
孟云娴猜到她过来了,紧跟着过来,结果还没进门,就看到阿茵半跪在田氏的榻前,委屈巴巴的撒娇。田氏听完前因后果,非但不生气苦恼,还十分的开心。
“母亲觉得我做错了吗?”阿茵执着的追问。
田氏摇头:“没有,阿茵没有做错,同为侯府血脉,理应同气连枝,怎可任由外人算计。”
“那二姐姐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