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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岚含笑着说道,却不曾注意到那“标致”二字,引得那清澈的眼底划过一抹连他都有些不明所以的杀意。
仿佛是刻在骨血里的仇恨。
只不过,转瞬即逝。
他听着萧瑾岚这句话,不禁有些羞窘,垂下脑袋,局促地攥紧手指,从嗓子里挤出微弱的声音:“我,这衣服我能穿么?”
身上这件新衣料子柔软舒适,一看便价值不菲,他甚至无法分辨,究竟是阿姐在三皇子府穿的漂亮衣服更贵重一些,还是他自己身上这件更贵重一些。
“为何不能?”萧瑾岚笑意盈盈地道,这衣服是流羽前几日去成衣店做的,还没来得及穿,一时间她也不知去何处取,去外头买也来不及,便私自拿了与他身形相仿的流羽的新衣来。
流羽应当不会介意吧?若是介意,她便给他双倍的银子让他再去做两套便是了。
萧瑾岚理所当然地如是想着,望着阿生一脸的局促,她道:“对了,一直未问,你说我与你阿姐长相相似,那她此时在何处?可是进城时走散了?”
阿生愣了片刻,随后连眨几下双眼,缓慢地道:“不是。”
他有心将事实告诉她,可最后却苦于不知如何组织语言,才能将那事一一复述清楚,想了想,他便不再说了。
他没有前尘,没有记忆。醒来时,便是在荒无人烟的溪涧边。他头晕目眩,全身上下都鲜血淋漓,满身伤痕,却不知自己这伤是从何而来。
他失忆了。
忍着身体的不适,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偶然遇见了南下前往京都的流民。
其中有一对夫妻,不知为何,待他极好,总归他也无处可去,便跟着他们一同朝那个据说可以拯救他们的京都而去。
后来,这对夫妻离世,弥留之时,他才恍惚明白,他们这般凄惨却还要带上他的真正原因。
“看在我们夫妻俩照顾了你这几日的份上,拜托你,好好保护她……。”
他们口中的那个“她”,紫梦——这对夫妻唯一的女儿,他唤她阿姐。
他记得初次遇见这些人时,他能分辨他们所说的话,却无法说出口,即便说出来,口音也显得异常变扭。
用阿姐的一句调笑的话便是——“你大约不是我们南越人。”
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的他无处可去,也无事可做,便只好守着紫梦。
他十分擅长模仿,故而起初开口那几次的别扭口音,很快便消失,只是开口说很长的一段话时,会有些磕巴。
且组织语言,斟酌语气,实在过于麻烦,他也担心紫梦会因此不满,故而一贯鲜少开口说话。
可如今,有话想说,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了。
萧瑾岚不知他这些心思,只当他是不愿开口,心下存疑,面上却笑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她,当然,不愿的话,我亦不会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