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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您……”
只见他的额头上有明显被砸出来的伤痕,血迹蜿蜒顺着他的面庞流下,已经凝固。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光彩,像是失了灵魂般,与出门前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谁敢对殿下您动手啊,您……”
“是啊,谁敢对我动手呢?”穆子安忽然弯下身紧紧抱住沈如双,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呼吸不稳,低声道,“是父皇……”
多年蛰伏,毁于一旦……是什么滋味?
他怎么能忘记父皇望向自己,那充满冰冷杀意的眼神。全然不似在看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在看一个,觊觎自己皇位已久的谋逆之臣。
“父皇,父皇他怎么会……”沈如双压下心里的震惊,一边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一边道,“我去找父亲,让他去求见皇上,皇上不会如此绝情,他……”
“不必。”
沈如双不甘心,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却忽然传来嘈杂响声,不多时,便见一身着宦官服饰的小栀子带着圣旨走了进来。
萧瑾玥收到消息,匆匆自床上爬起来,穿戴梳妆打扮一番,才姗姗来迟,还未瞧清穆子安的面容,便遇见了小栀子来传圣旨。
小栀子没有任何寒暄,面无表情地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穆子安聪颖贤能,行事稳重,又有体恤民众苦心,特命六皇子为巡域使,执掌御令,前往冀州等地赈灾,治理饥荒,为民解灾。钦此。”
穆子安同样面无表情地接过接过圣旨。他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还留着,可见他方才进宫那一趟,皇帝是动了多大的怒。
而如今他前脚才回来,后脚圣旨便到了。
“双儿,送送栀公公。”
穆子安不愧是穆子安,落到这般境遇,却仍旧没有暴怒失控。这样一个极会隐忍的人物,又怎会甘心一辈子藉藉无名呢?
小栀子心下略感讽刺,面上却缓缓露出一抹笑容,如往常一般,道:“不敢,奴才这便回去了,皇子妃还是留下来照顾六皇子吧。”
待小栀子离开后,一直压抑着情绪的沈如双终于忍不住怒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饥荒引发的瘟疫肆意蔓延,冀州等地旁人连经过都不敢,就怕被那严重的瘟疫缠上。原本派去治理的几个官员大多都是主动请缨,其他人避之不及,皇上怎么忍心让六皇子去?
“纵然您有再多的不是,皇上也不该如此绝情……”她低声哽咽着,语气里却难掩怨怼与不服,眼里无处不是怨恨。
穆子安冷笑一声,随后缓声开口,声音低沉,略含些喑哑:“他没杀了我,已是仁慈至极。”
毕竟流民抵京一事早已传了出去,原本处理得当,能让其帝王之名再次深得百姓爱戴,却无故出了毒粥一事,他只怕恨不得杀了所有相关之人泄愤。
萧瑾玥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对饥荒灾情一事略有耳闻,当即便附和道:“皇上怎能如此?殿下,你不若与我一同去太师府,祖父前不久不是才疼惜我,推举你吗?让祖父进宫为您求情,皇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