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文悦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冷芒,片刻, 她冷笑着偏头,看着这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娃娃脸少年,“你这是在为你的小姐讨个公道么?流羽,是否如今在你和流修心中,殿下甚至已经不及你的小姐了?你可还记得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
“我的主子既是小姐,也是殿下,他们二人不是分开的。”
“分不开?”文悦嗤笑出声,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眼里染了醉意,说起话来也有些没轻没重。
“若是有朝一日,殿下与小姐对立,我不知是否会做蠢事。”流羽沉着脸道,“但文悦堂主,你认为如今自己的做法,很聪明么?”
“我做什么了?”文悦有些恼了,怒道,“我可有丝毫对她不敬?兄长让我找两个信得过的丫头去护她,伺候她,这独剑山庄哪个人不是身怀抱负,胸有傲骨?我不怕那些个丫头恨我,挑了两个性情和身手皆为上乘的给她送去,怎么还不够么?她不喜欢?不喜欢去换,我不也是同她说了么?!”
流羽:“……”
看着这样的文悦堂主,他一时竟有些失语。他来这里的初衷,本就不是为质问文悦堂主,只是希望她能平和地对待小姐,不必刻意应和,但也莫要太过明显。
“文悦堂主。”一道极其冰冷的嗓音陡然横插而入,二人齐齐抬眼望去,竟是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流修,他一袭黑衣,环抱着长剑于胸前,面色冰冷得犹如没有感情般。
他眼神却寒得令人发颤,让文悦不由自主想起了动怒的燕昭寒。他们这些能够在燕昭寒面前说得上的下属,无一不是将他视作此生信仰,誓要追随一生,自然无意识地会模仿,在行事与习惯上向他靠拢。
“流羽的意思,并非如此。”而此时,流修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仿佛是携带着涌动着的寒流,而寒流下,是那掩藏不住的无尽杀意。
“你想杀我?”文悦眼里朦胧的醉意一扫而空,她猛地起身,手里紧紧攥着还剩一些清酒的瓷杯。
“不敢。”流修冷冷地道,“我的意思是,即便不是小姐,站在殿下身旁的人,也绝不会文悦堂主你。皇子妃会是任何世家小姐、江湖侠女,却绝不会是文悦堂主。”
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却字字诛心。
让文悦霎时间面色惨白地僵在原地,连手都失去了知觉,手里的酒杯冷不防地摔落在地,瓷杯顷刻破碎。
……
翌日清晨
“你做什么?”青儿是个看着便极为可爱的小姑娘,一大早便端着脸盆要敲萧瑾岚的房门,被流修制止。
她微愣,说实在的,她对流修是有些发憷的,他的冷面在独剑山庄也算是独树一帜,无人敢冒犯。
“我,今日夫人不是去殿下府上么?我想着,来伺候她。”她可是专程去打听了下,那些普通小姐家的下人,一般是如何伺候自家小姐的。
流修拧起眉,正要开口。流羽却凑上来,笑眯眯地道:“夫人不是寻常小姐,你们自在些即可,这些事儿无需你们做的,夫人也无需旁人伺候,而且……如今还有些早,夫人还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