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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当真以为有个儿子便了不起了么?本宫虽然只是诞下一名公主,但皇上宠爱如初,怀上皇子不过是时间问题,当初的玫贵妃不也是如此么?而你,怎配与本宫相比?”
这女声尖酸刻薄,咄咄逼人,教人听不出原本的嗓音,只觉得扭曲刺耳。
而在这女声之后,便响起了一道微弱而显急促的女声,萧瑾岚笃定,若是毫无内力,只怕她要听不清那人究竟回击了什么。
不过,听清的她十分失望,那人并没有回击,只是有些慌忙地在解释——“我并无此意,荣贵嫔你当真误会了,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看看你儿子有多么威风?”那被称作荣贵嫔的女子打断道,“你以为皇上是真心宠爱他么?皇上打心里眼厌恶他!”
不知为何,萧瑾岚脑中陡然浮现出燕简的面容——此人行事嚣张,树敌众多,且不受圣宠。偏偏因着他如今势大,皇帝却不得不给他一副好脸,以慈父之名管教。
莫不是今日宫宴上,这位荣贵嫔被那燕简无差别攻击,刺到了痛处,便来找他母亲出气?
燕简自小便行事偏激,异于常人,皇帝本就对其没多大喜爱,如此不服管教,因此更加厌恶上了他。北昭男子成年,十六岁之时,都会被赐字。
燕桓成年之前便在萧太师的张罗下赐予了“昭寒”一字,直到如今。而燕简则比较惨了,一直到如今都未有“字”,不知他这样的极端之人,又是否会拘泥于这世俗之礼呢?
然,不论他是否在意,如今的性情与他过往的经历绝对脱不了干系,而这样一个人,与之相依为命的生母,竟然如此软弱可欺么?
萧瑾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却有些纠结起来,她本不该多管闲事的,然而借着月光看见那身着朴素的灰衣女子,被那头戴朱钗,宝光摇曳的华服女子拦住去路,刻意刁难的模样。
一张略显疲态却难掩美丽的容颜,一身素色灰衫却衬得她整个人雅淡得仿若秋日落叶,虽是暮落,却仍是缤纷绚丽的场景。
而那眉眼与唇形,模糊朦胧的月光之下,却让她不禁看出了几分燕桓少年,五官还未长开时,稚嫩的模样。
萧瑾岚忍不住压了下眉眼,温嫔……这便是那位不受宠的温嫔么?生父乃为一个扬州普通县城的小县令,得以入宫还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名额。倘若温嫔有这样的姿色,联想到她年轻时的美貌应当只增不减,萧瑾岚大底能理解她生父为何愿意花这钱了。
那扬州小县令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燕简这样一个外甥吧?
萧瑾岚隐在暗中,还是决定冷眼旁观。待这拦住她前路的二人结束争执,再去找瑜嫔。
哪里想,不过眨眼间,就听见那荣贵嫔的恶毒之言——
“不管你儿子如何,如若你今日死在这里,往后他的一切,便再与你无关,他大概也会怀疑起皇上……”荣贵嫔的笑有些颠三倒四,“不过你倒是没机会瞧见了!”
不知哪来如此浓重的恨意,借着酒劲,荣贵嫔竟然自鬓发间拔出一华美的簪子,光影闪烁间,竟就这么朝她的脖子间刺过去。
萧瑾岚眉心一跳,手里无聊捏着的叶子瞬间被注入汹涌的内力,在那尖锐泛着冷光的尖端刺入灰衣女子的脖颈的刹那,划过荣贵嫔的手腕。
手腕处一阵锐痛,娇柔被呵护长大的荣贵嫔哪里能忍受这种痛楚,当即手一抖,缩了回来,簪子也摔落在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