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到极致,连辱骂什么都不知了,何况自小便养尊处优的公主,又怎会知道多少那些低俗的辱人之词?
“下作东西,还敢对我三皇姐不敬?!”而恰于此时,燕琉诗身后陡然传来一道比她更加尖锐明亮而刻薄的女声。
萧瑾岚淡淡抬眸看去,原是那本该与三驸马在一块相商该如何解决方才丑事的四公主。不知为何,她竟还到这来了?
看这模样来势汹汹,似乎便是冲着萧瑾岚自己来的。
燕琉珍恨毒了萧瑾岚,若说今日之前,她只是单纯看她不顺眼,不愿她得到二皇兄的喜爱与小王爷青眼,才设下那般毒计,今日之事过后,她才当真将萧瑾岚视作必死之人。
她本想借高远文激起三皇姐的愤怒之心,自己便可高枕无忧,如以往每一次那般,躲在旁人身后,借刀杀人,除去自己所厌恶之人和不喜之事。
一切都胜券在握,她原本便安排下人去布置,让高远文与萧瑾岚在特制催情香的作用下情不自禁,她再引小王爷和三皇姐过去,不曾想在路途中被人偷袭,自此意识陷入昏暗,再次清醒之时,竟成了她被围观,而那废物般的三驸马竟然无比恶心地黏在自己身上,简直……简直……令她反胃!
而那个本该在她局中身败名裂的萧瑾岚和高远文,竟然毫发无损地在此,还能从容自如地与燕琉诗作对,这让她如何能忍受?燕琉珍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极怒的滋味。
萧瑾岚望见燕琉珍的刹那,眼前霎时间浮现竹兰的惨状,那个明亮鲜活的丫头,曾用盛满单纯与真挚的眼望着她的丫头,而在燕琉珍的折磨下,那双森森空洞的眼眶里,却连半分光彩也不见了。
刻骨的恨意不由自主占据了大半的理智,萧瑾岚垂了下眼眸,扯了扯唇角,语气轻幽:“四公主好大的火气。”
“少在此惺惺作态!你刻意陷害本公主,是也不是?”燕琉珍怒道,“京城谁人不知本公主,怎会去碰三皇姐的驸马?金岚,你好狠的心肠,想借此毁掉本公主的声名?休想!”
众人闻言,霎时那怀疑的目光便落到萧瑾岚身上,确实,四公主平日里纵然娇纵,但谁都知道她意属宁小王爷,即便无中意之人,也断不会看上不论是才华还是相貌都无能平庸的三驸马。
若说其中没有蹊跷……确实难以令人信服。
萧瑾岚嘲谑地道:“四公主在说什么?不知我怎么毁掉四公主声名了?至于三驸马,他与四公主有何干系?”
“金岚,你……”
“住口!”满目阴沉杀意的燕琉诗忍无可忍,骤然开口,不论是大庭广众与她驸马苟合的燕琉珍,还是与她的远文不清不楚的金岚,她都恨不得碎尸万段。
“燕琉珍,你以为此事很光彩么?还是你有把握父皇知晓后,不会怪罪?”
原本就处于极度愤怒之中的燕琉珍闻言,更加怒不可遏:“三皇姐当真可笑,此事分明是那贱人陷害于我,三皇姐不为皇妹我讨回公道,反而为了你那心上人,竟连这贱人也要包庇过去么?”
燕琉诗的脸色沉得可怕,燕琉珍却愈发张狂,继而道:“父皇知晓又如何?三皇姐,此事本就是你与三驸马的错,父皇知晓也只会心疼我,只恨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被你们害成这样!”(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