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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帝,淑宁就陪她哭,或是弹琴给她听,而且专门弹哀伤的曲子,让她一次哭个够,等哭的眼泪流不出来时,她自然就不会再哭了,而且心情也会变的好一些。
这就是淑宁安慰人的方式,虽然感觉有点坑爹,但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皇后常说贵妃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因为她哭过之后,眼睛都会肿上两天。
那个时候皇后会躲在栖凤宫养眼,把宫务什么的全扔给贵妃,谁让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呢!
对于皇后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贵妃表示一盘红枣糕是不能够让她消气的,起码要三盘。
淑宁没拿琴,直接摘了一片叶子吹了起来,这还是她跟哥哥学的,好多年没吹了,不知道手生了没有。她的几位兄长,在军营里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她也跟着学了一些,这用树叶吹曲子就是其中之一。
一首梅花三弄从淑宁的嘴中的树叶下吹了出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淑宁越吹越哀伤,栖凤宫好些宫女听了都偷偷落泪,很想问贵妃娘娘这吹的是什么曲子?太让人伤心了。
随着曲子一首接一首,里面的哭声也渐渐停止下来。直到最后再也听不见,淑宁扔下了树叶。再不停她也坚持不下去了,嘴巴好酸。
“进来吧?还在外面做什么?”
皇后的声音传了出来,淑宁嘿嘿一笑推门进去。
“今天眼睛没肿吧?感觉哭的时间要短上一些。”淑宁靠在柱子上,懒洋洋的问道。
“你是想我哭的越久越好吗?”皇后擦了擦脸,让人送了温水进来。
陈嬷嬷端着水进来,给主子净面。
“这可是你讲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淑宁坚决不承认,她根本没这意思好不好?再说了,皇后要是哭太久让眼睛肿了,倒霉的还不是她自己。
“但你心里这么想了。”
皇后净完面,又在脸上擦了一层面脂,刚才哭太久,脸上的皮肤有些紧。
“你会透心术?不会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淑宁摊了摊手,表示皇后你是在冤枉我。
“噗,论嘴皮子,整个后宫都没有人是妹妹的对手。”
皇后又擦了一点粉,掩盖脸上的苍白。
“这粉还是少擦一点吧,里面的东西很伤女人脸的。要擦就擦我让梅冬拿给你的,这些就不要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