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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丑时许。
在松林中王伊宁、武浩、吕白、劳仁关与安雅五位少年,及五匹马被掩埋着的土坡上,忽地出现了几个诡异的神秘身影——
“哟!大哥,你瞧,这几块土…怎地好像被翻动过似的,好像…”
“瞧瞧!”
“好嘞!”
几个笼罩在黑夜与黑衣下的身影取出铁铲,开始铲动那已被翻松的坡上新土。韩老家主盖得不深,这一下就让他们挖到了!
“是几个小子呢!还有个花姑娘…”
“身上都有银子呢!”
“还有兵器…这个是棍,这个是拳套,那个是矛…哇!这把剑看起来挺值钱呀,发白光的!大哥?”
“先看看,他们人死了没?”
几个黑衣身影忙都蹲伏下身来,伸手到各个少年们的两腕、脖颈间探视了一番,还有趴在胸口上听心跳的。
但察觉到的答案全都一致:五人都没死!
“报告大哥,都没死呢他们!”
“我这边的也还有脉搏心跳!”
“带回去,通通带回去,连人一道!——”
“好的大哥!”
“大哥那马呢?这匹马看起来也挺名贵的…”
“废话!咱们要马作什么?再说你带的走吗?带人带东西就够了,走了走了…”
几个黑衣人扛上昏迷中的五位少年,捎上他们的兵器、行李和盘缠,在夜幕之中窜入了丛林深处,随后遁没入黑暗之中。
次日,八月初三。
由于说好的是待两日出发,于是这天,整个韩家商队仍然在驿站周围内外活动着、亦或等待着。
老家主韩镇钰则仍然坐到大堂中央,认真专注地看着书。
然此时的他,却也不可说全神贯注…他心里念想着王伊宁与吕白那五个少年之事,昨夜夺来的青莲剑也已藏在了某地。
如今坐镇客栈,也只等待少年们当面来找他。
而实在闷得慌的韩梅则是直接跟父亲打声招呼,一大早便溜了出去。她也同她父亲一样,记挂着昨晚父亲脚下奇怪的土坡。
以她当前的内力,昨晚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熟悉的内力的、只是并不清晰。
如今她亲自前去,要一探究竟!
“什么?!——”
然当她来到了昨夜这地方时,却惊诧的只发现了已被铲开的泥土,满地的落叶,倒地的五匹骏马在昏迷中仍未醒来。
韩梅伸两指到五匹马的长脖当中一个穴位一探,便发现了:
这些马儿们都是受父亲的笛音所制,全部昏迷!
“五匹马…难道有五个人…”
韩梅在这四下环视着,很快发现了一处树干上的掌印。那深凹进去之程度,那熟悉的手型,方圆百里若无其他高手…便只能是父亲打的了!
“父亲若只是解决五个小贼,何必需要现身露面、甚至是出掌呢?这恐怕是…”
韩梅俯身下去,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这地上有沙砾…如果还在清州中部地带,不会出现沙砾!这是父亲运过‘坤土道术’的痕迹!难道…”
“若只是五小贼,又怎骑得上此名贵的骏马?这些马儿我记得可不好养…价格更是不便宜,一匹要得差不多五百两银子!这…”
“而且…五百两的马儿不处置,遗体却为何被带走了?难不成遗体上有比这马儿更值钱之物?”
现场的许多蛛丝马迹,都让一向机敏灵巧的她此刻产生了怀疑。
但目前至少可以肯定,父亲昨日吹笛、出掌,需得他这般高人出手到这般地步,杀的绝不是随便五个小贼!
“脚印!还很深,看来…得去瞧瞧了!”
沿着昨晚几个黑衣人扛着几位少年行走、留下的深凹得十分明显的脚印,韩梅一路追踪了过去…
……
上午辰时左右。
在距此小坡约十里左右的松林里,竟有一处占地半里方圆的大寨!围着高墙篱笆,隐没在林中,就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王国般。
大寨周围来回有人走动,穿的是铁制锁子甲,持的是铁制的剑和大盾…光在寨外来回巡逻的,便有上百人!
而寨内更有坐落着几十近百个木屋或小楼,有几个清出来的广场,有专门的打铁处、藏宝屋和小商铺,空地上架起的木架子晒着上百件毛皮或衣物…看来,这大寨至少生活着二百多人!
雪城近郊松林里那个二十九人的小寨与这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从装备水平,到人数规模,再到大寨占地…都完全比不过。那小寨内住着首领的二层木楼,这座寨子更是一数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