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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上了酒菜,五位少年聚在一起享用。
但全程,他们互相之间一言不发。许是见到吕大哥表情严肃,不想说话、似有心事。亦或旁有外人,不宜说太多。
五位少年,便是都安静吃菜饮酒,直至酒足饭饱。
老板娘派她在此客栈做工的女儿领众人上楼,少年们的房间安排在了三楼彼此相邻的三间。
放置好了行李后,另三人便聚去了吕白和劳仁关的房间。
而尽管不抬回头看,但一边看着书的韩老家主却是一直隐隐用着内功关注着少年们的情况,显然他是已有所想法。
听到房间的关起声,韩镇钰也合上了书、收入衽间,而后起身缓缓步出客栈。
外头已然入夜,遍是夏夜的蛙叫蝉鸣。
只见他身影飞速窜至马厩后,周围已没有韩家子弟,也无人能见到他。
而后他合十两掌运动,登时‘嗡嗡——’缓缓卷飞起了脚底的一圈圈尘石砂砾,围着他飞速旋转。渐渐地,升起的飞沙石粒将他包裹成了一樽土黄色、人高的沙球。
随后片刻,只闻‘轰!’一声轻响,整樽沙球又炸散开来、洒落回一地…
而这一瞬间,原本沙球包裹中、身形高大的韩镇钰韩老家主,已然完全消失不见!…
……
眨眼间,他出现在客栈顶层之上、还高数丈的天空中。
只见他隐匿住了气息,找寻着五位少年房间之位置,随后在下落途中、空中踏步,转那房间上方的方向而去…
最后轻盈落下,悄无任何丝丝的声响。
他俯下身,将耳朵贴在瓦片上,耳力通过内功穿过这厚厚木墙、静静听着下边房里的声音——
只是他听见了笔在纸上飞快书写的唰唰声…甚至是稍显紧张和急促的呼吸,却都全然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声!
“这群小子…真不简单…”
韩镇钰眉头深皱,表情愈发凝重起来。
此刻房内,机智聪敏的吕白拿出了自带的纸笔,分发给了王伊宁、武浩、劳仁关与安雅四人,随即在众人面前写下了他想要说的话,展示给众人看:
“适才楼下那位读书老人,腰间的玉笛似有些像莺歌笛!加之我们见到的许多装束统一的黄衣人,他也在其中,那么极有可能这群人便是雁月堡韩家人,而这位老先生,便是我们所要找的、阴阳八龙杰之一的韩镇钰!”
王伊宁在自己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展示开来:“有这般巧的事吗?我们出发第二天就碰上了?”
武浩只是抚颔沉思。
安雅也写了一道后展示:“不无可能,伊宁小弟与阿浩需多谨慎。”
而房顶上见偷听无望,韩镇钰当即一翻身、嗖地下到众少年房间的床边,再次轻盈落在窗边的瓦片上,靠着墙慢慢朝窗子移动。
来到窗边后,韩镇钰从腰间一处布囊中取出一支银针,极为小心翼翼地在窗纸上刺了个小洞。
随后,他收针回囊,凑到小洞处、用一只眼洞察了房内情况。
王伊宁正要继续动笔,吕白当即‘啪!’伸手按住。就是适才那银针破纸、覆盖在蝉鸣娃叫中细微到无比的声响,都被他察觉到了。他看向劳仁关,眼神又示意向床边的窗户。
劳仁关明白,这便走了过去。
他假装作出站累了要靠在墙上的动作,用他八尺二的巨大魁梧的身材、整个靠在带窗的这面墙上,自当是完全遮住了那个针眼。
“可恶!——”
韩镇钰心想着,“看你小子拿着‘他’的剑,还这么顽皮…哼,等你落单,我玉笛出鞘…看你说不说!”
随即再次使出黄沙传移之术,从窗边离开了。
而房内听到砂石翻滚的细微声响、察觉到隔墙之耳终于离开后,吕白这才露出了笑容开口道:“好了没事了,大家可以说话了。”
武浩疑惑道:“刚才是隔墙有耳吗,吕大哥?”
劳仁关道:“当然了,阿浩。”
吕白道:“我们进门时,那位读书老人看我的眼神本便有问题,许是看见了我的青莲剑了。他穿着韩家衣服、带着莺歌笛,内力深厚,多半正是韩老家主。且也只能是他,才会在看到昔日八龙杰的佩剑出现在别人身上时,露出这般反应…”
王伊宁道:“我们不能直接去找他老人家,问个清楚么?”
吕白看了过来:“当然不行了…见此状况,他多半是已怀疑了持青莲剑的那位龙杰出了意外,剑被别人夺去,辗转到我之手,与我等已是敌对…不然他也可以先同我们好好说话,不必上来就耍‘偷听’、‘偷看’这等招数的。”
王伊宁点点头道:“也是…”
安雅道:“那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
吕白道:“本来可以休息一晚,穿过松林继续赶路…不过这位韩老家主大概是想要从我这了解清楚这回事,甚至是夺走青莲剑了!那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如今在敌之境,他们韩家二十多人住在客栈、我们五个人绝对是不够拼的。只能趁老家主不在时…搬出客栈,露宿林中!——”
劳仁关点头道:“好!我这便出去看看他在不在!”
吕白道:“嗯,阿达!小心点。”
劳仁关道:“好。”于是便离开窗边,开门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