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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隼阳岛,秦氏,秦氐!四十六岁!”
话音落毕,会场南沿,坐在秦氏座区当中、一身赤袍、两手佩戴腕刃的秦氐随即站起了身来,走出座区,朝大台走去。
尽管此时的他已从族长及门主的位置上下来了,心计也玩不过长子秦瑝,但毕竟还是‘千羽刀鹰’秦正武的独子,一身本事还是在的。
当今的秦氏族长都已止步,他却可以晋级跻身十六强。
“南海隼阳岛,秦氏,秦瑝!二十岁!”
紧接着,原先坐在秦氐身前、秦蕙身边的,同样一身赤袍、佩戴腕刃的秦瑝也应声站起,走出了座区。
随行在父亲身后,踏着大步向擂台迈去。
“东海段家岛,段氏,段云佩!三十五岁,段氏族长!”
“东海段家岛,段氏,段云勇!三十三岁!”
念毕,会场西沿,段氏座区最前排的,皆各穿一身蓝袍、腰挎一杆长剑的两名青年站了起来。
这两个名字,会场内的观众们也都无比熟悉,正是昔年与秦正武、皇上黑翳泉齐名‘天下武胤泉’的段宗胤、膝下的两个儿子。
随后,便见这兄弟二人,与先前念到的多个名字一样、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与全场观众的注视下,走出座区,向擂台走了过去。
“西海黑翳岛,黑翳氏,黑翳玦!四十五岁!”
这一刻,全场骤起一片唏嘘声…
段氏座区旁的黑翳氏座区中,黑翳玦揭下了头顶的斗笠、应声站了起来。比起父皇,以及其他两位王弟、甚至只是族人们而言,他的穿着实在是太过‘穷酸’了。若给生人见到,实在难以想象他是位皇子。
然他所使的兵器、以及散发出的内力,却是一点不差。
消失二十年再现身、又从海选一路打入十六强,这位三皇子自然是在这届的世家武林会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在喧哗涌动的唏嘘声间,黑翳玦手持一副白银三节棍,迈出座区向台上走去。
“西海黑翳岛,黑翳氏,黑翳玿!四十三岁,流州王!”
话音刚落,适才坐在黑翳玦身旁、穿着明显比他贵气得多的四弟黑翳玿站起了身来。
外披一身金纹黑氅、内穿淡碧丝袍,头顶九旒王冠,腰系银制三节棍…
只见这位穿着华丽贵气、面相阴戾凶煞的四王爷,就此紧随在他三哥的步伐之后,同样走出了座区。
“西海黑翳岛,黑翳氏,黑翳琅!四十一岁,海州王!”
随后,坐在两兄弟往后数排的,同样披一身金纹黑氅、内穿淡黄丝袍,头顶九旒王冠,腰系金制三节棍的五弟黑翳琅站了起来。
走出黑翳氏座区后,黑翳琅也跟随着两位兄弟的步伐,一同走往大台去。
这一幕,实在无法不令人感到是巧合。
又或者可说,是‘虎父无犬子’吧。
晋级到十六强的海外七人,竟正好都是‘天下武胤泉’的直系子孙。对于台下众多经历过了那个年代的观众们而言,这一刻可谓是怅然万千。
而台上的上官疑也在念完了十六位选手名号后,收起卷轴、塞回了自己的左边袍袖内,而后两手背起、退到台边,静等选手们轮流上台。
片刻后,十六名选手便全部上了台,由西向东,便分别是适才念到的段云佩、段云勇、黑翳玦、黑翳玿、黑翳琅、薛元柏、薛离枢、路璞、赫连庄、赫连珏、秦氐、秦瑝、韩镇钰、王锲、王伊宁与西门华。
十六人皆面朝向南、排成一排而站,有两手背到身后的,有持着兵器拄台的,也有两手自然交握的,还有盘起手、神情十分得意的。
每人的颈上都佩戴着一串象征着进入十六强的项链,都是无比的意气风发。
接下来,这十六人便要展开今日的最终选拔…来为这盛大的第七十六届世家武林会画上句号了。
最终的魁首,也就在他们十六人当中!
……
“接下来将开始的,是今日比赛的第一阶段,十六进八的比赛。”
站在台沿的上官疑扫视着眼前十六位高手,朗声宣布道,“每人继续以抽签形式,决定各自的对手,而后开始比武。共比八场,在比试中胜出的八位选手将得以晋级下一阶段的比赛。”
“开始抽签!”
随后,便见上官疑俯下身来,抱起了一早即已摆放好在了擂台边缘的签筒、走到了十六强的正前方,面朝着他们,伸出了签筒。
此时的筒中,只剩下了不多不少、刚好十六支签。
“请各位选手上前来抽签吧——”
上官疑朗声道,“抽到后自行对照,相同字样者,便是接下来比试各自的对手。”
话音刚落,十六人便依次迈步上前,先后伸手进了签筒中…
很快,所有木签便皆被依次取尽。
而十六人也退回到了擂台中央,观察起了自己手中木签上的字样来,猜测着自己第一轮的对手会是哪位。
“中中辛未…”
王伊宁握着手中的签,眉头微蹙起来。
就在他看着木签时,周围的其余十数位高手已开始在台上四处走动了起来,其中已有几人找到了自己的对手,拿到上官疑面前进行统计。
不久,便有一人找到了王伊宁面前,驻足停住。
“中中辛未,是你呀。”
王伊宁闻声抬头,来者正是刚才那位年过花甲的、万佛宗的‘路璞’法师,虽已是一副超脱世外的老僧模样,但这回依然代表了他的家族‘释氏’前来参赛,并且一路打到了十六强来。
路璞法师看着王伊宁,脸上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来。
“好久不见了,王小兄弟。”
路璞法师笑道,“可还记得当年,你曾到过万佛宗来…与老衲有过一面之缘吗?”
“啊,是吗?”
王伊宁疑惑应着,遂仔细回忆起来。
“是啊,你忘了吗?”
路璞法师笑道,“那时…你们来请路琮师弟出山,去解救你们的同伴,路琮师弟于是打破禅杖还俗,然而…却是有去无回,实在是可惜呀。”
“原来…是那时…”
王伊宁听罢,不禁惭愧的低下了头来。
“不过…也不必悲伤,师弟他半生迷途、半生知返,总算还是选对了大智慧。”
路璞法师长叹一声后笑道,“所幸,他那位早有慧根的独孙‘福永’、已经皈依我佛,也算是…能将他的禅心传承下去了。”
“福永…”
王伊宁听着,不禁微笑点头,“嗯…但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