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父子矛盾(1 / 2)

槊蟒记二 泓烧鸭 2579 字 202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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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这边,你什么也不必担心。”

王锲看向伊宁笑道,“有锲伯,你爹,武大伯,还有你元柏叔他们,咱们几个‘老家伙’在,一切都在咱们掌控之中。你唯一需要专注的,就是打败你前进路上的每一个对手,就可以了。”

“这…”

尽管听到锲伯如此说,王伊宁神情间依旧有些迟疑。

他所牵挂的,正是一年前在灵山岛时,段宗胤前辈与他所说的那番话。

他已能理解,若与秦瑝的斗争再持续下去,那么终有一日,势必会扩大并上升,导致最终重燃王、秦二家的战火!

可是看锲伯的意思,却仿佛是又并不担心此事一般…

这究竟是为何呢?

“锲伯就不与你说太多了,快到你上场了,免得令你分心。”

王锲笑着,大手拍了拍伊宁的肩说道,“先别说该不该‘故意输’给路璞法师、以躲避那秦瑝了,人家怎么说也是万佛宗大方丈‘铉卜’法师的首徒,武学造诣必是极高的,你认真起来、能赢了他再说吧,哈哈…”

“呃,说得也是…”

经锲伯这么一提醒,王伊宁登时是又醒悟了过来,当即继续仔细琢磨、待会上场该要如何应对…

……

不久,台上父子二人的情况,似乎竟皆如王锲、王伊宁等所料一般,很快便凸显出了端倪:

果然,攻势凌厉迅猛、招招尽是杀意的秦瑝,很快将出招间保守、收敛了许多的父亲打得是一败涂地。在接连数次被儿子破招、打退甚至划破衣物之后,秦氐被儿子秦瑝逼到了擂台边缘去…

最终,秦瑝防住了父亲的最后一道反击后,快他一手的将腕刃直接架到了他的喉口处——

只二十余回合下来,秦瑝便奠定了自己的胜局。

铛!

“比试结束,第四场比试,秦瑝,胜!”

上官疑见状、当即敲响桌案前的铜钟,高声宣读着,而这第四场‘父子之战’比试、也就终于到此为止了。

而就在钟声响起的刹那,全场观众的热情也再次高涨了一度。

沉浸在万余观众的欢呼、喝彩与鼓掌声中,秦瑝看向眼前、被自己用腕刃架住的父亲,不禁咧嘴嗤笑了一道起来。

“你输了,父亲。”

秦瑝冷嗤一声道,“一切皆如孩儿所说,从许多年前起,你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你…斗不过我的。”

“哼,逆子…”

秦氐眉头紧锁着,眼神中尽是不甘,“打败你的父亲,能算你很有本事么?”

“听听这些欢呼声,还不算么?”

秦瑝咧嘴笑道,“以二十岁之龄,首次参加世家武林会,便一路打入决赛,跻身八强。这是你这老东西不曾做到的,更是秦家历代先祖、也极少有人达成的呢。”

“呵,你是如何上来,你够不够这个‘八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秦氐怒瞪着儿子道,“你现在越是风光,接下来输给那王家小子时,丢的脸、遭受的耻辱就会越大,你就会一辈子…都活在永远打不过他的阴影当中!”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秦瑝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了,“我会打败他,然后,一辈子活在斗不过某人的阴影中之人,便会是你!”话音刚落,便见秦瑝应声松开两手,并迅速高抬起了右膝、脚面对准了父亲的胸膛——

“秦瑝!”

就在他即将一脚将父亲踹下擂台之时,便被十数丈外、站在桌案后边的上官疑高声一呼,给叫住了。

“秦瑝选手,比试已经结束,你已经获胜!”

上官疑朗声喝道,“你若继续出招,将视为触犯比赛规则,自动弃权,而改为由秦氐选手获胜!”

“哼。”

秦瑝听罢、只冷嗤了声,便缓缓放下了腿来。

随后,秦瑝便未再理会父亲、转过了头去,沿着擂台的台阶走下台,往自家座区的方向走了回去。

“逆子,为父已提醒过你了。”

秦氐在擂台边细声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般的道,“届时是什么下场,你就自己去承担,万莫后悔!”

然即便隔了数丈,秦瑝却依然听到了这话,在那一刻,在台阶边止步站了住。

转过头去,秦瑝眼神冷戾的看向父亲。

“我当然不会后悔。”

在同样细声的留下这样一句话后,秦瑝转回头去,便往秦氏座区回去了。

秦氐也随即动身,跟在儿子步伐之后、返回自家座区去。

……

“第一阶段比赛,第五场比试!”

上官疑捧着帛书、高声宣道:

“封城韩氏,韩镇钰!对阵,黑翳岛黑翳氏,黑翳玿!请韩镇钰选手与四王爷上台来!——”

话音落毕,便见分别位于会场东沿与西沿的,韩氏与黑翳氏座区当中的这二人、应声皆站起了身来。

单从名号上看来,这二人似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可实际上,黑翳玿受封流州王、其王府便就在封城!

二人早已是许多年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邻居了。

若非还有个比韩氏强大许多的欧阳氏、同样在封城的话,他韩镇钰与黑翳玿的关系,必会如同焦烨与黑翳珲般的‘针尖对麦芒’!没有别的原因,只因黑翳玿在到任后所为之事,可说是一点也不比他大哥所做的过分…

“父亲,终于到你了!”

此时的韩梅,自是兴奋不已、好久不得见父亲出手了,“四王爷而已,您能轻松取胜吧?您不是一直说,四王爷的武功…”

“阿梅,不要如此喜形于色。”

韩镇钰打断了女儿道,“终于轮到为父上场,为父自然高兴。可你不明白呀,若对手是四王爷的话,为父还真就有些难办了…”

“那怎么办,族长?”

“族长要让招吗?”

身后一排的几名长老们听到,纷纷凑上前来,都明白族长在担忧什么。

“不…”

韩镇钰摇头长叹道,“黑翳氏素来对比武一事,都看得是无比神圣庄重…若是让他发现我有让招,不出全力,只会更为惹怒他。可我若要认真,这公子哥又必不可能是我对手…唉,只能看着办了。”

说罢,韩镇钰便脱掉了披在身上的杏色大氅、取下了系在腰间的莺歌笛,将之交给一旁的女儿,再搓了搓两小臂上的护具、使其能扣得更紧后,便以一身轻装,从容的迈出座区、走向了台上去。

韩梅接过父亲的衣装,一时只觉得沉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