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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还大半年,三月不都快一年了吗…而且三月,不正是火龙宫出事的那时候吗?”
秦蕙是越想越觉着可疑,“师父怎么…偏偏在那时离开?”
在思虑了一阵后,秦蕙再抬头看向士兵们问道:“那…你们可知道周师父离开的原因?”
“不知道。”
“这就更不知道了。”
众士兵再度纷纷摇头,秦蕙的神情只有是愈发凝重。
“…好吧。”
在深吸一口气、并长叹而出之后,秦蕙遂走上前去,边将信筒递给士兵长边说道,“那这个…你们记得保管好,然而等王爷回来了交给他,记住,务必要他亲启。”
“明白,秦小姐。”
士兵长应声罢,便从秦蕙手中接过信筒、收进了盔甲下所穿布衣的衽间。
“那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秦小姐慢走。”
“恭送秦小姐…”
只见秦蕙转过身,沿路离开了王府附近,而王府门前,守门的众士兵们则皆微微俯身、持矛抱拳的恭送,直至她的身影完全从拐角处消失…
……
不久后,距王府数里外,封城内的另一处。
还是一处府邸门前,还是一条僻静无人的街道,还是一身赤衣、独来独往的秦蕙立于此地。
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石狮坐镇,也没有士兵守卫。
并且奇怪的是,这座府邸的大门已被两条长长的白布交叉贴住、封了起来,就如宣告了此地已不再住人般的贴起了‘封条’。
而门上的横匾,写着两个明晃的大字——周府。
“离开王府就算了…怎么家里连封条都贴上了?”
秦蕙站在周府门前,此时,她正抚颔沉思,而那脸上的表情、只有比在王府时更为凝重,眉头只顾紧锁,正百思此事而不得其解。
只见她轻叹了声后,放下手来,环顾了下四周。
确认过周围无人后,便见她俯下身去、趴在了地上,白嫩的左耳贴在了冰冷的石砖地上,两眼闭起,静静听了好一阵…
片刻,秦蕙便忽地睁眼、站起了身来:
“不对…师父家中有人!”
随后,秦蕙当即踏着两步石阶走上前去,两手按到门上,尝试着要将门推开,却是才凑上身去时,便透过门缝看到了里头:
木制的门闩…是从里被插上的!
推开半身来,细思片刻后,便见秦蕙深呼吸了一道,而后伸出手去,在门上叩叩敲动了两声。
果然,并没有人回答。
等了一阵后,秦蕙再伸手叩叩敲了两下。
而这回,她则是在敲完后、立刻趴下身去,再次将耳贴到地上、要静听府内之人的动静,却是良久都未再听到什么…
就在这片万籁俱寂之中,一句话语声瞬间惊动了趴在地上的秦蕙:
“师妹,进来吧。”
话音刚响,便见秦蕙被惊得猛地跳起了身,应声抬头一看,正有一人从府门旁的墙头处,探出头来看见了她:
正是周师父的独子、她的大师兄——周青!
“…好。”
秦蕙反应过来、应声点头后,便见周师兄伸回了头去。
而她则是在师兄退下去后不久,便再次环顾四周、确认了四周无人,而后双膝微微一屈,一蹦起便是一丈之高、伸手够到了墙头的瓦片,攀住瓦片、借力翻身,直接落入了周府当中。
然而,就在秦蕙翻墙进入周府后不久…
道路尽头的拐角处,却又有另一人探出头来,紧盯着此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头戴斗笠、面系丝巾、身披蓑衣,即便是在自己地盘却也伪装得无比严实的雁月堡堡主、韩氏族长——韩镇钰。
见到这一幕后,韩镇钰也从拐角处走出,而后缓缓靠近了周府正门…
……
穿过三进的小院,周府最中心的一间厢房内。
秦蕙一脸疑惑的坐在桌边,一旁的周师兄则给她斟着茶,闻着茶香芬郁、轻抿了一口,秦蕙放下茶杯,直视向了师兄。
而在给师妹与自己都倒过了杯茶后,周青也坐到了她的对面,二人登时即是四目相对…
在见到了师妹眼神的一瞬间,周青便瞥开到了一边去、似是不敢与她直视。
看到师兄的神情这时比她还要沉重,加之门口贴的封条…
综上种种,秦蕙明白,事情肯定已是很不简单了。
“师妹这次去宫城的世家武林会…”
过片刻后,周青主动开口道,“想必…都见到了其他师弟师妹吧?他们现在…过得如何?”
“…见到了,都挺好的。”
秦蕙应道,“荧梦师姐已怀胎十月,即将临盆。劳师弟与王师弟都在圣上手下做事,风光无限,前途一片大好…王师弟还打进了决赛四强,当着大庭广众把我哥直接打晕了,这回怕是要扬名天下了。”
“嗯…是挺好。”
周青捧起茶杯、缓缓一饮而尽,饮罢,却是未再有下一句言语。
沉默良久,他都未抬头看一眼师妹。
“说吧,师兄…到底怎么了?”
而等了许久,秦蕙才终于打破尴尬、主动开口问起。
“什么怎么了?”
听到师妹这样问起,周青当即抬起头、看向了师妹去,这一次,二人的眼神再度直视向了对方,然过片刻,周青微微眯眼、似在故意表现出疑惑的神情,然却是很快露出了破绽、转过脸去,再次未敢直视师妹…
而秦蕙敏锐的直觉,此时已观察出了这些。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的。”
“什么呀,谁知…”
“我在问师父,师父怎么了,人哪去了。”
看出了师兄异状的秦蕙、对他是全然不放过,稍有一些空隙,便单刀直入、根本不给他逃避话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