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探知消息(1 / 2)

槊蟒记二 泓烧鸭 2536 字 202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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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亥时。

明月高照,星群璀璨,万里天际、无一片阴云。整座封城此时的万家灯火也已逐渐熄灭,平民百姓们皆已纷纷入梦安眠。

雁月堡中,一间满是由石头累砌而成的、阴暗干旱的地下牢狱内。

各处角落的墙上点有火把,为此处彻夜照明。

六间监牢皆用坚实的生铁打造建成,此时,其中有三间是空旷的,而另外三间,则是各关有一人。

正是昨夜在荒塔村,落败被擒的何婉霄及两名剑客。

三人皆已被缴去兵器,点穴封脉,锁上了手脚铁镣,虚弱无比,与任何其它监牢里的寻常犯人没有任何区别。

两名剑客已经侧身倒下、躺在茅草上,脸色灰沉。

而何婉霄则是靠着墙盘膝而坐,面色平静,状态看似是比另二人好上许多。

正在此刻,牢狱的出口处,传来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很快,更出现了光亮。见到这一情况、知有人来,侧躺在地上的两名剑客登时坐直起了身来,何婉霄也被此吸引到,三名战俘皆朝出口处看去。

不久,只见一身高七尺九,臂粗体壮,外披棉袍、内穿长衫,皆是一袭杏黄色,头束发带、系高马尾的少年出现在了狱口处。

正是在世家武林会上夺得四强的、吕千钧与韩镇钰此行的帮手之一,当今大内侍卫副总管——

王伊宁。

迈步走进狱中,王伊宁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执着南麟剑,一来便走到了何前辈的监牢前,将火把插在了牢门边。

“何前辈。”

放置好火把后,王伊宁持剑拱手,向何婉霄恭敬行了一揖。

“不要给老吕做说客了。”

何婉霄冷漠道,“把剑还给我也没用,把我关在这、点我的穴,还指望我背叛王爷、投靠你们?呵,你回去告诉老吕吧,我不肯离开王府,就跟他不肯加入王府一样的,咱们都是硬骨头。”

“何前辈太过敏感了。”

王伊宁笑应、起身接着说道,“吕前辈虽确有此意,但他也明白,何前辈一直是个‘忠贞不二’的人,便也没指望能说服您。所以,伊宁向他问到剑、拿来还给何前辈,也并非是为此而来的。”

“嘁,那你来做什么?”

何婉霄神情依然冷漠无比。

“呵呵…”

王伊宁笑罢,便俯下身来、将南麟剑轻放到地上后,再站起身,而后转过走到一旁的另一间监牢门前,接着,从衽间掏出了一串钥匙来,找到牢门上的锁,将之打开,而后吱呀一声、将牢门拉了开来。

牢里坐的是战俘中的其中一名剑客,见到王伊宁来开门,他只觉是疑惑不已、同时心中还有股不妙的预感。

随后,便见王伊宁伸出左手、将右手的杏黄色袍衫的袖管拉上,一直提到了上臂处,紧接着:

喀喀喀…

一阵阴森诡异的声响从中发出,王伊宁的整只右臂登时开始变得粗壮,青筋凸起,接着,青鳞浮现,五只锋利指甲生长而出。

由上而下、从肘跟到指尖,皆漫发出紫黑色的雾气来、萦绕四周。

“不…不…”

再次见到这只手,剑客顿时两眼中布满了惊恐…

只可惜,上次的他是被偷袭,这次的他,又是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嗖——

只见王伊宁张开五爪、突伸扑上,噗嗤一声,直接穿透过这剑客薄薄的囚衣、刺进了他的肉肤之中,并旋即将自己蛇血内的毒功释出…

顷刻间,这剑客便失去意识、昏倒了下去。

拔出五爪后,王伊宁遂起身退后,将这间监牢的门再度锁了起来,而后转过身,朝向了坐着另一名战俘的监牢:

而那名剑客,此前从未见过这等怪异的武功,只是望了一眼、便已被吓怕了。

然而,根本不顾他的求饶、也无视他的挣扎,与适才一样,王伊宁开门进牢,出手将其直接毒晕后,再走出来、重新锁上了牢门,再将钥匙串放回了衽间。

最后,王伊宁消除了手臂上的蛇手变化,将袖管拉回下来,并走回到了何婉霄前辈的监牢前,盘膝而坐、与何前辈平坐而视。

何婉霄见识了刚才的一幕,却完全没有为之动摇,依旧脸色冷淡平静。

“此番见了何前辈,伊宁想起…有些疑惑,尚未解决。”

王伊宁笑说着,从面前地上捡起了南麟剑、握在手中,一边上下打量、反复抚摸,一边继续说道,“适才…本想去询问吕前辈,但他老人家却说…我想知道的事,何前辈懂得更多,让我不妨前来问您,听听您是如何说的。”

“于是…伊宁这便向他借到剑,探望您来了。”

王伊宁笑道,“为防这两位不该知情的外人听到,伊宁还特地将他二人已毒晕过去,这样,也好方便何前辈您开口,对吧?”

“呵…你想知道什么?”

何婉霄虽问如此,但看到这小子的眼神与动作,想起他曾历经火龙宫一难、与那焦烨有了许多接触,心中却也已有了定数。

“我只需说两个字。”

王伊宁抱着南麟剑,抬眼看向了何前辈,“…焦烨,如此,何前辈该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吧?”

“果然。”

何婉霄冷嗤一声应道,“那你还是请回吧,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是吗?”

王伊宁笑问着,便放下南麟剑,站起了身来、俯视着何前辈说道,“伊宁既然来了,就不会白跑一趟。既然有办法从吕前辈处问到南麟剑,当然就有办法…撬开何前辈您的金口。”

一边说着,王伊宁一边伸手入衽间、似是要翻掏些什么出来…

“什么意思?”

何婉霄看着王伊宁、眉头微蹙问道,眼袋微微抽动、只觉得他举止可疑,“你…要做什么?”

……

十余里外,王府最中央处。

王府大殿的一层大堂内、此时仍华灯高挂,通明彻亮。

金毯被擦拭干净,今日染上的血迹已消失不见。

金炉飘香,高座上,黑翳玿披氅、穿袍、戴冠,正襟危坐。

此时的他胡子已经洗白,但仍眉头深蹙。闭着眼,用指头反复揉搓着鼻根处,时不时长叹一声,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