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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
赫连庄强忍住了断臂之痛、没有昏过去,而是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瞪着钟弘,汗、津、涕、泪不由自主的尽数淌下…曾经当朝国师的雄伟威严已丧失殆尽,只剩下是一副困兽犹斗的狼狈不堪。
“怎样,现在肯说了吗?”
王伊宁掸净衣上部分血渍后,便走上前、往赫连庄膝沟一踢,啪的一声,便轻松的逼他跪了下来,且是再也无力站起了。
“王伊宁,你…就做梦吧…”
赫连庄转看向了王伊宁去、仍是宁死不屈,“我赫连庄…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就凭你…呵呵,休想…”
“唉…好吧。”
王伊宁轻叹一声罢,遂走来到了赫连庄面前、蹲伏了下来,正视着他说道,“赫连庄,你这‘金针易容’之术挺神奇的,看起来很有用。不过…说真的,其实我王家,也有一种祖传的易容术。”
说罢,王伊宁便开始控制并一点点的激活起了体内隐藏着的‘蛇血’来…
喀喀喀…
在赫连庄的目睹之中,王伊宁原本白皙中透着润红的健康肤色,开始逐渐变得阴郁、苍白且泛出绿底…
很快,在比金针易容还诡异得多的声响间,一片片蛇鳞在他的脸颊边缘浮现、蔓延到他的双手,青筋凸起、肌肉鼓胀,十指指端锋利的钩爪凭空长出,而后,又轮到他金色的竖曈变作碧绿色的蛇眼,长出尖牙,舌头变成细长的蛇信…
即便再是有江湖经验、见多识广,自诩老谋深算的他赫连庄,此时见到这等怪事,也不由得是看懵了。
在即将开启全身‘蟒化’的门槛前,王伊宁精准的停了下来。
接着,王伊宁并未开口、而是站起了身,下一刻,便突然伸出右手去,嗤的一声,便五指刺进了赫连庄的膻中位置…
滋滋…滋!
未久,便见赫连庄左肩的截断面处,原本还在不断喷涌着的鲜血,竟是瞬间立即停住了!
“什、什么?!”
其余两人或看不出来,但赫连庄自己的感知却是无比清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都同时调转了流向,尽数在被吸往膻中的位置,在一阵阵的刺痛中离体、流出并汇入到王伊宁的指端去!
王伊宁…是在吸着自己的血!
在此同时,赫连庄还能明显感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皆在不可控制的不断加速!
双眼眼皮抽动,眼前的世界愈发模糊,疲倦的感觉大肆袭来、无可抵挡。
肤肉开始变得苍白、枯瘦,乃至逐渐干瘪下去…
趁着此刻,韩梅也放下了剑、走到一旁,拿到赫连庄原本左臂大袍袖的残布、在他左肩的截断面处包扎了起来。
最后,在即将达到赫连庄因失血过多而晕厥的门槛前,王伊宁又是精准的停下,并抽出了手来。
紧接着,啪嗒一声,只见赫连庄是连跪也跪不住,直接趴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尚有意识,却也已处在最薄弱、随时都要晕过去,根本无需再用剑抵喉的程度了。
“啊…不愧是前任国师啊。”
王伊宁长舒一口气说道,“你如此雄厚的内力…马上随着你一道入土,实在是太可惜了,简直…就是卑鄙的浪费。不妨…就像传承国师之位一样,把它也传承给我,呵呵,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原来,在刚才的片刻间,王伊宁是发动‘吞象式’汲取了赫连庄的内力!
比之唐宜、焦烨、曹先索等而言,曾经打得天下武林会冠军、当了十年国师的赫连庄,其内力自然是远在他们之上的!
再加上这一回的王伊宁,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也根本不打算手下留情。
这也是他自习得吞象式以来,吞噬得最多、最‘饱’的一次!
“好了,阿梅,钟大哥。”
为不吓着二位伙伴,王伊宁迅速冷却蛇血、恢复回了常态,并看着他们说道,“看现在的赫连庄,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但是太子殿下和他的‘底牌’都嘱咐我们暂勿杀他,所以,只能先将他押回京城了。”
“嗯。”
韩梅、钟弘皆点头应罢。
“钟大哥。”
王伊宁看向钟弘,才一开口,钟弘便以为是伊宁要他归还冰槊、遂主动递了上来,而王伊宁则是在接过后说起了正事,“你先将此处营地收拾一下,然后带着那条断臂、去与阿浩他们汇合吧,进了剑林宗后,就用这只手来恐吓、威逼他们招供,同时照原计划安排行事,全面搜查剑林宗,调查一切与赫连庄、昌喆两兄弟有关的事。”
“明白。”
钟弘点头应下,记住了王伊宁的命令,随后走向了营地与赫连庄的断臂去。
“走吧,阿梅。”
于是,王伊宁便转回身、再度蹲伏下来,将虚弱到半晕厥状态的赫连庄扛到肩上,而后伸出右手、直接运功施法,在眼前空地上施展出了自己‘紫黑色漩涡’的传移之术来…
“等等!”
然而,传移之阵一开、王伊宁便立即眉头紧锁住了,站在原地,看着那深邃阴暗的漩涡中心,竟是愣了片刻。
接着,竟是哗的一声,立即关闭了传移之阵!
“怎么了,伊宁?”
“什么情况?”
韩梅、钟弘二人皆不明所以,立即询问道。
“是东宫…秦瑝也上钩了!”
王伊宁立即转过身,粗暴的将赫连庄直接扔在地上后,便看向二人、神情凝重的说道,“我感知到…秦瑝现正在东宫大殿,与达哥交战当中!”
“什么?!”
二人皆大惊罢,钟弘当即问道:“那你这…是要按今早商量好的在此留候,待他们来拖住并擒获秦瑝吗?”
“不、不…”
王伊宁神情顿时焦虑无比、变成了是一副与刚才的万般神气截然相反的神态,不断地双手挠头、来回踱步,自言自语的说起道,“说出口来虽容易,可真让我这样做,我…却是根本做不到!”
“毕竟…皇上武功如此高强,就凭这两人,居然就行刺成功了…”
“生死搏杀与擂台比武截然不同,秦瑝阴毒之招尽出,达哥必不可能得胜,甚至哪怕太子殿下、还有刚才他那张‘底牌’去救,以三敌一,都不一定能胜!你们不要觉得夸张,我知道一些秦瑝身上你们都不知道的秘密,秦瑝…远比你们想象的可怕!”
“只有我…只有我能制止他!”
“可是…我若立即回到京城,让他察觉到…他必会立即逃走!这样虽能保太子殿下与达哥安全,可也必将错失…能抓到秦瑝的这千载难逢之机!若是让他这一逃,逃回了隼阳岛,以后…恐就再无办法引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