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说,钟元冷血无情,而是,一来,这些人与其确实没什么关系;二来,这些人之中,的确是有很多人,属于那种死有余辜的类型。如果不是他看着这些人还有做炮灰,消耗峨眉派一部分实力的能力,自家也行出手了。
这个,与什么大道无关,纯粹是其自己的本心罢了!他却是不希望,自家最终取得了胜利之后,整顿出来的全是以祸害百姓为乐的魔头。
果不其然,妙一真人齐漱溟对于这个,十分之在意,即时间,笑着回道,“钟盟主,此言差矣,此战胜负之关键,非在于人,而在于宝!他们两人修为之高下,你我一眼可知,这种倚仗法宝获胜之人,或可得利于一时,但终将受害于一世!”
说到最后一句之时,妙一真人齐漱溟若有深意的看了钟元一眼,其眼神之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没错,方今之世,利用法宝最极端的,应该就是他了。可是,钟元是何等样人,岂会因此而产生心障?即时间,便行回道,“三千法门,条条可证大道!只要对修行有利,依仗法宝,也未必有什么不好!
这一点儿,我看峨眉派就做的很好嘛,修为浅薄之三代弟子,行走天下,杀伐连连,然甚少损伤,这不能不说是法宝之功!”
“我峨眉派弟子,素来是心性为重,法宝为用,但凡能够得到强大法宝下山的,都是心性过关,已经不会因法宝而耽误了修行的。所以,钟盟主万万不可把我峨眉派弟子与寻常之修士,混为一谈!”妙一真人齐漱溟闻此,当是时,颇为自傲的道。
不过此时,妙一真人齐漱溟也明白,在口舌之上,此番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当是时,话锋即时转过,“好了,时间宝贵,我们就不要太过于耽搁了,还是赶紧让下一场的斗剑之人,上台斗剑吧!”
钟元点了点头。
这第三场的斗剑,自然同样是让各路修士自行去争抢。很快,第三对斗剑之人便行上得了擂台。
这两人,一方乃是矮叟朱梅的大弟子纪登,一方乃是一位散修,名叫吴立。
吴立别看名不见经传,但是,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却是足以让天下间任何人震惊。吴立,乃是青城山金鞭崖的第一代主人。当年,因为矮叟朱梅看上了金鞭崖,要以此为立派的道场,所以,却是出手将其驱赶而走。
现在,矮叟朱梅已然身死,只留下几个弟子在那里撑门面。所以,吴立便又起了心思,将金鞭崖重新的夺回来。
可是,矮叟朱梅虽死,却也不代表金鞭崖一脉就没有高人。矮叟朱梅还有一位同门师弟——伏魔真人姜庶,位列天下七真,修为乃是地仙绝顶,远胜过他。只不过,伏魔真人姜庶与矮叟朱梅之间的关系,并不十分和睦罢了。再者,伏魔真人姜庶,心性懒散,也没有开基创业的心思。
可是,伏魔真人姜庶纵然如此,也未必会坐看同门师侄受欺负,所以,吴立并没有仓促的选择动手。在三次斗剑扩大的风声传遍天下之时,他便察觉,这是一个极好极好的机会,所以,第一时间,便行知会了矮叟朱梅的大弟子纪登。
纪登,虽然修为还不过是散仙大圆满而已,但是,其一身剑术,却是早已养至大成。只不过,他乃是矮叟朱梅刻意隐藏起来,准备一鸣惊天下的杀手锏,所以,却是并不为人所知。此时此刻,他这一脉,声名已经很狼藉了,他自然是要出手维护,故而,在了解到,吴立也不过是个地仙初期的人物之后,毫不犹豫的便行应下了。
纪登与吴立,甫一跳上擂台,便行出手,没有片刻时间的耽搁。
一刹那间,整个擂台之上,便尽皆是森寒的剑光、剑影,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无有穷尽。两个人的身影,被完全的包没其中。
“还好,这第三对,没有提出生死战,齐教主,看来,我们将这三此斗剑扩大,还真的是起到效果了!”这时,钟元却是笑着开口,对妙一真人齐漱溟道,“要是这两人还是要神情生死斗,我还真怀疑,我们这么做,是否正确,现在,终于是放心了!”
钟元如此之姿态,当时让妙一真人齐漱溟分外的不爽。因为,他怎么听,怎么觉得钟元是要将此番的功劳,往自家的身上揽。
可是,妙一真人齐漱溟偏偏没有什么话去反驳,毕竟,从中立的立场来听,钟元的话,没有任何的疏漏之处。他若是强行鸡蛋里边挑骨头,那只会让他自己显得没有气度。然而,一想到,这三此斗剑之扩大为乃是自家策划,虽说,起因不怎么纯良。但是,为此,他还向通天盟付出了不斐的代价,对于钟元的这般姿态,就更加的感到心中憋闷了。
没奈何,妙一真人齐漱溟只能够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并不回话。
擂台之上的交锋,在短短的一瞬间,便行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飞剑交鸣之声,就如同打铁铺子里的声音一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