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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柔走进仙宫,四下里看了看,自行找了把椅子坐下:“你们若是真有心悔过,就把师伯留下的道书,还有太乙五烟罗交出来,还有你们现在炉中炼制的宝贝,我今天就是奉师命来取那先天四灵旗和七星玄光剑的,不知你们肯不肯呢。”
许飞娘笑道:“师叔是咱们五台派唯一的长辈,他老人家若是肯出山来执掌五台,我们自然是举起双手欢迎,只是他既不肯给恩是报仇,又不愿跟峨眉派做对,张口便要我们的现成,这可就太有些说不过去的,还请恕我们不能从命!”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违抗我师父的命令?”方玉柔竖起秀眉,娇声喝道,“我师父让我来,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若不知好歹,等我师父亲至,休要追悔莫及!”
说话之间,后面冰洞口处的混元真气一阵翻涌,从中飞出一口仙剑,那剑表面裹着一丈多长的耀眼精芒,照得满殿大亮,更有七个碗口大的星光环绕飞动,正是方玉柔刚才指名要的七星玄光剑,她倒也不客气,扬手飞出一片红绫薄纱,向仙剑缠裹过去。
“师妹且慢动手!”许飞娘飞剑射出,青光一闪,将方玉柔的红菱纱削断。
方玉柔怒骂一声,将自己的飞剑也放出来,想要将七星玄光剑裹住,忽然一道五彩光气从旁飞来,将仙剑裹住,倒卷收走。方玉柔不认得刘泉,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
许飞娘道:“那是咱们新入门的师弟,白水真人刘泉。”
方玉柔瞪起杏核眼:“好啊,你们竟然这般肆意妄为,背着我师父收人入门,真真是不把我师父放在眼里!就不怕他老人家知道了,降下雷霆之怒,把你们全都杀了吗?”
许飞娘沉下脸:“我和岳师弟代师授徒,是我们这一支的事情,就不用师叔操心了!”
“许飞娘!你敢跟我这么说话?难道真的是活腻了么?”方玉柔气得不行,司空湛是太乙混元祖师的师弟,道法之高,深不可测,性情又不好,混元祖师的徒弟们即便是有师父护着,也从来不敢顶撞他,现如今混元祖师已经没了,岳清他们这一辈人看到他无不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生出反抗之心来,当年脱脱大师能够顺利当上掌教,也是司空湛不和他争,混元祖师一死,他就跑到云梦山神光洞别府去隐居了。
许飞娘不再理会方玉柔,混元殿洞口又飞出四面小旗,各自裹着一团真气之中,仿若动物嬉戏,互相追逐着飞出来,方玉柔从怀里拿出一枚灵符,从上面射出一道精光将四面小旗摄住,就要强行收取,许飞娘从旁放出飞剑,直削方玉柔手腕,森然剑光瞬息临进身体,方玉柔万万想不到许飞娘敢向她放出飞剑,顿时发出一声刺人耳膜的尖叫,顾不得再收取法宝,急化成一阵轻风遁走,许飞娘仍然让刘泉将宝物收去。
方玉柔站在仙宫门口,气得满脸通红:“许飞娘,你敢伤我一根毫毛,信不信我师父让你们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小妞你好大的口气!”柳步虚从偏殿走出来,“你去把司空湛找来,我看看他是怎么让我们大家都死无葬身之地的!”
方玉柔认得柳步虚:“你们茅山派少管闲事!否则的话,惹我师父发怒,稍稍动一动手指,便让你们三宫五观全都化为齑粉!”
柳步虚冷笑一声:“司空湛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些年怎么又躲在云梦山神光洞里不敢出头?你回去让他,赶紧多动一动那根手指,先将东海钓鳌矶先化成齑粉!”
“你!”方玉柔气得一跺脚,拿出诸天摄形镜向柳步虚照去,“小子找死!”
只见一片清冷的镜光照向柳步虚,柳步虚被那光一晃,便神魂颠倒,身子软软跌在地上。
方玉柔冷笑一声:“茅山的道法也不过如此么!”这时混元殿口又有法宝飞出来,方玉柔举起宝镜照向许飞娘,许飞娘猝不及防,被镜光摄住,挣扎了两下,也颓然倒地,刘泉大喝一声,放出飞剑向下斩来,被她先用飞剑抵住,然后再用精光一照,摄魂夺魄,跌倒在地。
方玉柔放出红绫去收取飞出来的宝物,忽然耳边响起司空湛的声音:“你已经入了敌人的幻境之中,还不赶紧逃回来!”
方玉柔正自得意,听见司空湛警告,还不肯相信,只因贪念炽盛,见到眼看到手的宝物如何肯放过?还想夺了宝物再走,眼看红绫缠上了新飞出来的宝剑,还不等收回来,便听一阵裂帛的急响,那宝剑忽然光芒大作,一分为二,疾风烈火从里面透出,将红绫撕扯成碎片,然后双剑交叉如剪,向方玉柔拦腰绞来。
方玉柔又是一声尖叫,手忙脚乱急忙放出飞剑去抵挡,猛然间头顶上响起一阵要震破耳膜的脆响,噼噼啪啪,如爆豆一般,她抬头一看,只见一团灰蒙蒙的云雾悬在上方,不停翻滚着要落下来,被一道蓝色的光华拦住,双方相互摩擦,发出剧烈爆响。她认得那团云雾状的东西是许飞娘的混元终气套,那道蓝色光华是师父的列缺钩,方才知道厉害,急忙顿足逃走。
刘泉的风火双剑也被一道青色的光华挡住,他全力御剑,连换七种剑诀,都被那柄钩挡住,不能寸进,忽听许飞娘在旁边喊:“那是老鬼的列缺双钩,师弟莫要贪功追敌,自保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