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贪婪的瞟了一眼曲身淌在地上,已然人事不省的美人,只觉浑身血液好像都涌到了下身。又看着柳宗潜,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知道就好!只要你有孝心,师父总不会亏待你。”说罢扬长而去。只剩下柳宗潜眼含恶毒,嘴唇蠕动,也不知在骂什么恶毒的话。只是他再恼恨却不敢违背龙飞的旨意,那龙飞可真是瞪眼就杀人的主。
柳宗潜伸手将玉珠拖起来,虽然色心焦急,五内如焚,但慑于龙飞多年积威,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其实此刻石玉珠手脚麻痹但心思还有些清明,龙飞师徒之言全都落在了她的耳中。玉珠被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将他二人碎尸万段。奈何几番想要撑起身体,却全用不出一丝力气,怎也动弹不得,只能由着柳宗潜连拖带拽,不一会扔到了一张软床上。
柳宗潜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道:“真他娘的!这么好看的小娘子竟然不让老子下手!老子偏偏……”不过狠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权衡了半天终于没敢挑战龙飞的权威,泱泱的向外走去,毕竟美色再好也没有小命要紧。
玉珠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若非是龙飞自私,此刻恐怕已经被这贼人给糟蹋了。如今受制于人,心中又急又怒,深悔当初不听姐姐明珠的良言,否则哪有今日的祸事。但转念一想,心裏又生出一丝希望,暗道:“我此番前来乃是应了许飞娘之邀,来助法元与慧通。他们若是知道龙飞如此胡闹,焉能袖手旁观!”但又一想到龙飞师徒办得隐蔽,那法元和尚也未必就会知晓,心念又落了下来。玉珠想到绝处,不由把心一横,暗道:“若是万一不能幸免,我也断然不能让那般猪狗般的人,玷污了身心!索性用五行真气,自行兵解,以待来世再修大道!”
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玉珠本是童女修真,资质又上佳,尽得武当派的真传,虽然中了龙飞的迷香,体内却还有些可操纵的真元。此刻无人搅扰,她赶紧暗运真元,希望将体内的邪毒逼走。但此刻身体受制,四肢无力,运气相当费力,几次将真气运到经脉大穴之间,却都功亏一篑。不过就在此刻,玉珠忽然感觉一股细微,但极精纯的真元从天灵刺入体内。
天灵穴乃是人体最重要的生死穴位,玉珠立时大惊失色,还以为有人要害她。但旋即之后,那攻入体内的真元,竟然缓缓的在她经脉之内流动,将一身经如死水的真元全给带动起来!玉珠知有高人相助,心中大喜,赶紧凝心精气,凝聚五行真气,将其引入丹田流动。三个周天之后,随即用尽了全身力气,将真元涌到浑身七十二个大穴,这才将体内邪毒驱散干净。
玉珠大喜过望,猛地站起身来却身子一晃,直觉头晕眼花,险些又摔倒了。只因刚才耗尽了一身真气,虽然将毒气驱散,自己也元气大伤。勉强抚着床际才稳住了身子,四下打量却见身处一间密室之中,大约能有丈许方圆。屋里除了一张占了房间一半的软塌,再没有别的东西。若是提鼻子一闻,那床上被褥却有一股腥臊的怪味。玉珠乃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会知道那男女欢爱的气味,却也直觉此处并非什么好地方。
这密室本在地下,原是寺中凶僧行乐的密室,建造的极为结实。四下皆是对缝的青岩大石,竟还用了铜汁浇筑。玉珠心下掂量自己此刻所剩真元,若是以飞剑强行攻开此地,定会耗尽所有真力。若是再被贼人截住,可就真难以脱身了。
这密室本就昏暗无光,全仗石玉珠眼目清明,才能勉强视物。就在她四下寻找,希望找到密事机关之时,忽然看见角落之中竟然立着一个淡淡的人影。登时将石玉珠给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那突然而至的一股真元,刚才只顾运功驱毒,竟然将此事给忘在了脑后。玉珠顿觉失礼,赶紧躬身下拜,道:“晚辈武当石玉珠,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那黑影却未曾应声,但石玉珠能感觉到,那人应该是在打量着她。此刻却也说不好这不露面目的人到底是敌是友,玉珠更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这密室陷入了诡异的静逸之中,仿佛只能听见玉珠“霍霍”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道:“丫头!你的资质不错,可愿拜本座为师?”
石玉珠却被这话给弄得愣住了,心中暗道:“这人究竟是谁,怎生如此无礼,哪有头次见面,还不知是谁,就让人家拜他为师?”但她终究受了人恩惠,却不敢造次,赶紧恭声应道:“前辈恐怕是有所误会了吧!小女子早就拜入了武当派门下修习道法,又怎能背师叛门,再投入前辈门下修行!”
那什么人却不以为意,淡淡道:“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武当派曾经辉煌数百年,但如今早就是昨日黄花,内耗不断,同门相残,甚至直到如今,一教之内还将男女弟子分开派系。如此教派只是苟延残喘,早晚也难逃灭亡的结局,你又何必一心执念?”
石玉珠眉头一皱,虽然她也知道对方所言俱是事实,但武当派就如她的家一样,忽然被人贬斥的一文不值,心裏焉能信服。道:“前辈此言有谬!我武当派虽然前翻元气大伤,但如今师父与灵灵子师叔一心合作,且还有祖师留下‘炼魔剑术’,假以时日,定能中兴。”
那神秘人却嗤之以鼻,冷笑道:“假以时日,需等多久?只怕时日未到,你武当派早就玉石俱焚了!”
石玉珠一听立时心头大惊,慌忙道:“前辈此话怎讲!不要危言耸听!”
那神秘人淡淡一笑,道:“怎是危言耸听,如今本座看上你这丫头,欲收你为徒。但你却不识抬举,以有了师门为托辞,不肯从命。本座向来说一不二,哪有收回成命的道理。既然你心怀武当,那本座便毁了武当。半边老尼和灵灵子虽然有些本事,却不放在本座眼中。若是此二人一死,那武当派还能立在苍天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