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被石玉珠斥的脸色一红一白,眼神益发凶戾狠毒。其实刚才他已看出来者不善,原想说句场面话就走。没想到石玉珠心情大好,竟难得与人开了个玩笑,让他更下不来台。那少年终究年纪太小,窘在当场不禁怒从心头起,猛地大喝一声,调转飞剑放出三丈青光,直往石玉珠打去。
石玉珠原本就想开个玩笑,没想到把那少年惹怒,竟放出飞剑痛下杀手,不禁心中暗恼:“好个嚣张乖戾的少年,也不知是哪家的娇惯公子少爷,心思稍微不顺竟想一怒杀人。”已打定主意要教训此人。
石玉珠神念一动,真武七截剑已飞射迎上,只等两相一碰,立刻金星乱闪。“咔嚓”一声那青色的剑光已被斩成两截,神光泯灭落到地上。少年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得意飞剑竟不能抵挡人家一招。这才如梦方醒,知道敌人厉害已远超出他的想象。只得惊呼一声,再不敢半句废话,扭身纵起剑光,直往南方逃遁而去。
那少女也惊讶于石玉珠的厉害,赶紧上前施礼道:“晚辈徐婵,拜见前辈,多谢相助之恩。”石玉珠微微一愣,疑惑道:“莫非你还没醒觉前世记忆?”那少女也一愣,疑惑道:“前辈此言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石玉珠还以为弄错了人,赶紧将那金钗往少女身上一贴,只见金光更盛已断定少女正是金针圣母转世,终于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可认识金针圣母?”少女点点头道:“莫非前辈是圣母前辈的朋友?”
石玉珠知道其中一定另有变故,致使金针圣母修真之后也并没恢复前世记忆。道:“我名叫石玉珠在武当山修行,这是我师兄徐清是峨嵋派弟子,我们全是金针圣母的朋友,此番前来就是找你有事相询。”徐婵一听立刻露出敬慕之色,赶紧又跟徐清见礼,热情道:“即是圣母前辈的朋友也不是外人,快请到家里说话。”
且说三人飞身落下,进了洞府说话,才知道金针圣母果然并没恢复记忆。而且当初金针圣母转世就已算计好了,前世孽缘太重,若要转世索性彻底斩断前缘。就事先留好遗书,藏在投胎之处,只等转世之后成了徐婵,早晚将那些遗书发现。
徐婵也不知前因后果,还以为是以为金针圣母前辈暗地传授她修仙之法。后来又根据遗书,找到此处仙府,苦心修炼数年才有今日的修为。没想到前日忽然来了一个飞扬跋扈的少年,竟要强占洞府。二人一言不和战在一处,相斗几次全都不分胜负,今日又来寻衅才被石玉珠一剑吓退。
明白来龙去脉之后,徐清和石玉珠也不由得佩服金针圣母算计精妙,心思也更决绝。石玉珠沉吟片刻又道:“你在此独自修炼终究不是办法,修真毕竟不是儿戏,若无人指点万一有个差池,只怕后悔莫及了!”徐婵冰雪聪明,知道机会难得,赶紧扑身跪倒道:“前辈不弃婵儿资质愚钝,恳请收在门下聆听教诲。”
石玉珠笑着将她扶起:“你这丫头倒是机灵,不过你前世身份不低,我可没资格教你。”徐婵不禁面露惋惜之色叹道:“晚辈在此深山独自修炼数年,早就希望能有个同伴该有多好,只可惜终究福缘太薄。”说着竟还哀声欲泣。石玉珠愈发惜她可怜,将她抱入怀中道:“刚才我只说我不能收你,又没说旁人不行。”徐婵立刻眼睛一亮,复又神色落寞道:“前辈不用哄人,婵儿也并非真要求个师父,其实只要有个同伴即可。只是怕了深山孤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石玉珠看她凄苦落寞,料知一个小女孩,自小就在深山之中,一定受了许多苦楚,不禁疼惜怜悯道:“傻丫头!小小年纪哪来那些哀婉伤惬,刚才我也并非骗你,乃是真要把你介绍到武当门下,日后跟随半边大师修行,你我就以姐妹相称,山上还有许多姐妹,更不怕你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