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其实想来那穆大人也只是听命于皇上,现如今,人情冷暖,各家只是自扫门前雪,从不管他人瓦上霜,那些平日和爹称兄道弟之人也都逃的没影儿似的,外祖父尚在,他们就敢如此,咱们又怎么能指望穆大人一个外人呢!”
齐夫人看着说完话的女儿映容,她今年刚及笄,生的雪肤玉肌,身材窈窕,又饱读诗书,比别的姑娘又多了几分英气。
她叹道:“话虽如此,可若是穆莳从中能帮你爹说几句话,那皇上也不会那般呵斥,这样你的婚事总还有一线生机,不至于此。”
偏偏就卡在女儿说亲这个关键时刻,她爹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齐映容反过来安慰她娘:“外祖父权势滔天,父亲也是青云直上好些年,俗话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万事万物总不能好处都由咱们家得了。”
“话是这么说,可……”齐夫人依旧觉得不满足,主要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切又变化的太快了。
年轻的时候,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宫里的公主们都恣意,嫁的男人状元之才,年轻英俊,多年也只有她一位夫人,简直羡煞旁人。
虽然只得一女,但女儿映容从小懂事,才比男子,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到了中年,丈夫有牢狱之灾不说,她爹也开始被人反水和排挤,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映容笑道:“您要实在是不放心,不如女儿去找端敏郡主问问便是,她总得卖我这个面子。”
“是了,是了,她姨母还是皇后呢。”齐夫人又高兴起来,好像整个人有了活力似的。
齐映容暗叹母亲实在是天真,但她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淡定,如今能求的人倒是只有端敏郡主了,但她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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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二房在年前迎娶了城阳公主,芸娘却依旧要以身体抱恙不能出来,这样倒也避免了尴尬,穆莳也差不多喝了一杯酒就回来了,回来就说没意思。
芸娘笑道:“人家公主出嫁排场大的很,哪里没意思。”
“就是排场太大了,才没什么意思,什么都讲规矩,一举一动都要受到约束,总是让人不自在。”
芸娘恍然大悟:“你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娶公主的吧。”
穆莳诚实的道:“这倒不是,主要是不想入赘,再有,大好男人,岂能天天跪拜女人。”
这倒是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好男儿哪个想做个闲人,虽然有那些虚名,可也活的累。
芸娘笑道:“我听闻八弟是个老实人,也没什么心眼,这样倒也好。”
穆莳却道:“现在可不时兴什么老实人,你就等着瞧吧。”
这还真的被穆莳料到了,城阳公主原本为皇上爱女,在宫里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了,一心想找个上进的人,原本她心悦穆莳,可谁知道穆莳定了亲,无奈才改定穆莳的堂弟,本以为一家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没曾想还真的是大相径庭。
穆蔚也不喜欢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一早,二房夫妻去了公主府叩见公主后,城阳公主又跟着过来建国候府大家一道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