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的时候,于箫按了两下喇叭。
我知道,他来和我道别,他要去四川了。
只差一点我就走过去和他说话了,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矜持了一下,也许还是那该死的罪恶感。
我回到宿舍后,在屋子里不安地走来走去,我觉得至少我应该去说点什么的。于箫每天都在用信跟我诉说,这确实叫我心裏踏实,可是他却接收不到我的隻言词组,他应该很忐忑很慌乱吧?
最后我又跑下了楼。
可是于箫的车不见了,我看见的,是阿木。
阿木看见我后从车里出来了,然后笑着就像说着别人的事一样地对我说:“我离婚了。”
我叹了口气,这两个人,到底还是走了这一步。
我还没来得及对阿木说什么,江总忽然打了电话来。
江总在电话里着急地说:“帮我找一下小惠,我联系不到她,我刚刚知道她离婚了。”
挂了江总的电话,我问阿木:“你和赵小惠什么时候分手的?她现在在哪里?”
“下午,手续办完之后就分开了,她当时精神很好,笑着跟我说我拜拜。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阿木说。
“江总很着急,她说担心赵小惠会出什么事。”
“不会的!”阿木轻松一笑,“她是个很现实的人,放心吧!”
“找到人再说吧!”
赵小惠的手机关着,我和阿木找了所有她会去的娱乐场所都没找到她。
路上阿木简单地跟我说了他和赵小惠离婚的情况。赵小惠没有什么要求,她说既然是她提出离婚的就不会要求过分,但是因为阿木是因为利益才跟她在一起的,所以她要了房子。阿木没有任何意见。他们的婚离的就像喝碗白开水一样容易。
我和阿木一直找到凌晨,依然没有赵小惠的消息。
阿木一直在说绝对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我觉得阿木真是绝情。
到最后阿木一个劲地要我回去休息,说他一个人找就可以了。然后他把我送到宿舍,看着我进门,然后离开了。
阿木不会去找赵小惠的。
所以,阿木刚刚离开,我就从宿舍出来了。
我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他们以前的家。
赵小惠应该在家。
我一遍一遍地按着门铃,直觉告诉我,赵小惠一定在。
赵小惠果然在!
她蓬乱着头发给我开门的时候,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生气地说:“你毛病啊?深更半夜你来干嘛?正睡的好好的呢,门铃怎么没被你按爆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