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还开玩笑地对我说:“早知道可以让你这样牵肠挂肚,我也应该去的。”
他的这句话换来了我和赵小惠对他的一顿狠揍。
阿木在我们的拳打脚踢里一点不示弱,还逞强地说着:“于箫就是死也值了!至少他证明了唐零有多在乎他!”
“于箫不会有事的!”我和赵小惠喊着。
阿木装作非常担心的样子问我:“如果那小子没事,你不会嫁给他吧?”
“只要他活着回来跟我求婚,我就嫁给他!”我肯定地说。
“真的吗?唐零,你说话算数?”赵小惠激动地问我。
“算数!”我点着头回答。
“好!我帮于箫记着,等他回来就叫他求婚!”赵小惠握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
自从李落进了汶川地区,我跟她的联系就基本处于中断状态。我无法得知她到底有没有于箫的情况,也不知道她和张扬如何了。
已经快两周过去了,虽然我一直让自己镇定,一直让自己做着最坏的打算,可是心裏还是惶恐着。
我开始暗示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之所以这样暗示是为了抵挡最后会到来的最坏的结果。
阿木和赵小惠再也不和我开玩笑了,他们也都意识到,基本上没有希望了。
最近在工作上一直出错,幸好都不是大错。不过也出不了什么大错,会犯大错的事江总都没让我去做。
那天中午,我正对着电脑发呆,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李落的号码,心裏一阵狂跳。
“唐零,我找到了一个人,他现在要跟你说话,你等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问是谁,是不是于箫,李落就把电话递给了别人。
“唐零……”医生颤抖着的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最大的惊喜,最隆重的悲喜交加的感触。
我一下子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眼泪扑簌地落了下来,一直落,不知道如何停止。
那是于箫的声音,就算是已经沙哑我也分辨的出来。我真的从不知道我会如此清晰地记得他的声音,也许是因为这两周以来不断的回想所有关于于箫的时刻,于箫的一切我都已经了然于心。
“我很好……”于箫又说了一句。
我依然在落泪,忘记了要说话,也忘记了要说什么。
“唐零,你怎么了?”见我半天没有回音,于箫赶紧问我。
“我是于箫。唐零,你还不愿意跟我说话吗?”于箫又问。
我擦了一把眼泪,在几乎不能控制的情绪里回答于箫:“不是,不是的。”
“你哭了?没事的,我好好的,别哭。”于箫听见了我的哭声。
“你快回来!快回来!”人在哭的时候是不能张口说话的,尤其是说积压在心裏很久终于得以说出的话,这只会叫情绪完全失控。
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我不知道眼泪能流到不能自控的程度。在得知于箫可能有危险的时候我一滴泪都没流,却在知道他平安的时候不能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