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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轻声道:“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前些日子的提议是正确的。
我一个人无根无底,孤掌难鸣,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波及自身。所以我决定,和贤妃娘娘合作。”
“合作?”
吕纯原本正拿着纨扇把玩,一听钟唯唯这话,“呼”地站起来,双眼放光,连珠炮似地说了起来。
“你总算是想通了!若是早些想通,陛下也不至于如此辛劳,你也不至于遇到这些破事儿。
陛下知道这个事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他可是很久没来我这里了……”
钟唯唯抬手止住她的话头:“贤妃娘娘厉害,下官是知道的,您要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吕纯狡猾地问:“什么才叫诚意呢?”
钟唯唯轻声说道:“娘娘听说过投名状吧?在民间,但凡好汉要入伙,就要先杀个人,提人头来交一份投名状。然后,我才信得你。”
吕纯将扇子掩住口,惊呼:“呀,你让我杀人?你居然让我杀人?”
突然想起葛湘君的死,警惕往后躲了躲:“葛湘君不会真是你弄死的吧?”
“她自作自受。”钟唯唯面无表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吕纯吓得站起来:“你,你……”
所谓鬼也怕恶人的,尤其是吕纯这样的人,在她面前露出软弱之态,绝对不会得到同情。
只会被欺负,被算计,无所忌惮,那就失去了她走这一趟的意义。
钟唯唯学着重华的样子,竭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阴沉冷酷,语气傲慢冷冰:
“我不要娘娘杀人,但我要看到你的诚意。第一,葛湘君的死,不能传出宫廷,更不能让御史拿了说事,给陛下添烦忧。”
吕纯松了一口气:“虽然很有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和太后娘娘对着来,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我若做到了,你怎么保证我的利益?”
钟唯唯不容商榷地道:“娘娘只有先做好这件事,我们才有继续往下合作的可能。”
吕纯大怒:“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钟唯唯起身就走:“我去找惠嫔。”
吕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简直气死了,使劲搧着扇子:“便宜你了!回去等着!”
钟唯唯大摇大摆往外走:“如此,就有劳贤妃娘娘了,下官告辞。”
“你站住!”吕纯突然叫住她,探究地盯着她看了片刻,问道:“你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我总觉得你有点奇怪哦,今天居然涂了胭脂抹了粉!”
钟唯唯“呵呵”一笑,卖弄地道:“女为悦己者容,陛下喜欢我这样。才出了这种事,我总得讨好讨好他才行。怎么样?我这妆容还可以吧?”
吕纯被恶心得不行,不耐烦地摆手:“去去去,当我没问。”
“去长阳宫。”钟唯唯走出西翠宫,里衣已被冷汗浸湿大半,在路边站着歇了会儿才缓过劲儿来。